看到这,林絮才有了身为林家一份子的实感,后面就是对CEO任命裁决什么的,她似懂非懂。
直到进度条走完,林絮还盯住屏幕不放。
“喂喂喂,你给我正常点,这不是闹着玩你知道吗?”
林絮缓缓抬起脑袋,目光严肃,朝顾怀愿摇头。
“我解决不了。”
“什么意思解决不了,你先和我回去。”
顾怀愿不想和她多磨嘴皮子,先把人载回家,一切好说。
怎料林絮眼疾手快,一把将她方向盘按住,思忖半晌,郑重道:“你不是我妻子吧。”
顾怀愿心下一跳,看个视频就灵光闪现了?
“这话从何说起?”
她笑道:“没必要骗你,要不我把我们结婚视频也给你看看。”
反正订婚视频的场面也合乎礼仪。
“好吧,你作为我合法伴侣,怎么会没有权力探讨股东权益,你完全可以在法律层面上接管决策权,你倒好,眼睁睁任他们对我胡作非为,股东协议都不清楚,所以,你真是我合法妻子?”
林絮倒豆子一般倾泻而出,脸由内而外发烫,脑子在密闭的空间逐渐升温。
看到顾怀愿眼底划过一丝赞许,林絮反而有些怯懦。
“但如果你不是我妻子,你也不会出现在会议,而且你并没有表现出漠不关心。”
没想到,林絮不算彻底让她糟心,顾怀愿下巴微阖,红唇动了动。
“继续,听起来,你对我很有怨念?”
林絮像是下定决心,她一字一句,清晰有力。
“我要你提供相关婚姻证明,你要证明是我合法配偶。”
“就这样,你不想看我们接吻照?”
逗小孩似的,这感觉棒呆了,顾怀愿早就想让林絮吃个哑巴亏。
林絮睁大双眼,咽了下口水。
“你,你!你恬不知耻!”
“到底你是A我是A?我们可是在牧师面前发誓的,你当然得主动亲我。”
“你胡说,我才,才不会和你,和你...”
说到一半,林絮两眼一黑,捂住胸口,好不容易顺过气,顾怀愿再看时,林絮眼眶红了一圈,舌头都不利索了。
“你也不至于哭吧...”
虽然也很好笑,顾怀愿还是有点朋友仗义,唰地抽出一张纸。
“看过医生了?”
林絮抹掉眼角微不足道挤出来的金豆豆。
“看了啊,舒姐姐带我去的,说我再过几天就恢复了。”
几天?这么快,顾怀愿再次确认,“你车子都四分五裂烧成炭了,真没给摔个颅内出血?”
“对啊,我拍过CT,轻微脑震荡。”
顾怀愿食指在方向盘中间的LOGO打着旋,今天心血来潮偶然给她找到人,把林絮带回去未尝不可,只是贸然行动。
也没提前个几天给自家父母打声招呼,林絮她舅舅还虎视眈眈,当时林老太知道林絮的消息,气急攻心,直接给送进了ICU,能否醒来都是后话。
林絮现在不清不楚出现在众人眼前,无异于把兔子送进狼窝,有去无回。
“你干嘛不说话啊?”
“你烦不烦,我在考虑把你藏在哪呢,头都大了。”
林絮想到当时舒清柚对她说的,她飞快回:“我当时给舒姐姐打过电话,让她帮我藏起来。”
怎么又是舒姐姐,顾怀愿埋头苦思,一个头两个大,林絮疯了吧,她忘了这是她杀母仇人的女儿?
打的什么算盘,顾怀愿眉头都快拧成个小山丘。
“你意思是暂时留在这?”
“对!”
林絮各种耍赖,不认账,最后顾怀愿只告诉她,她们确实是商业联姻,对林絮而言,这点就足够了。
“你下次来找我,能不能别这么大张旗鼓?”
“你还挑上了。”
顾怀愿也没个正形,拍拍屁股一走了之,反正照片能证明林絮还活着就行。
待对方的豪车一骑绝尘离开,林絮像被抽去全身力气,垂头丧气来到后院。
之前舒清柚不愿意她打探这间小屋,现在门也紧锁,她无力滑下,蹲靠在门前,双臂抱腿。
天色都被涂成墨水了,舒清柚怎么还不回来?
和顾怀愿交涉,听到那些曾经属于她的往事,她愈发疲倦,她眨了几下眼睛,忘记可以打舒清柚电话。
她歪着脑袋,在一声声鸟鸣中,眼睛渐渐阖上。
许久。
林絮迷糊间感觉有人在耳边唤她,她咕哝一声。
“嗯?”
“会着凉的,别在这里睡。”
比起声音,更早觉醒的是嗅觉。
橙香味,让人感官愉悦,甜中带清透的酸,鲜活,像秋冬暖阳,她希望,能将这些装进她的瓶子里。
恍然间,林絮脑海蹦出这几行字,睫毛微动,像蜻蜓翅膀般扑腾着,睁开。
舒清柚离她很近,她看清她的茶眸一如既往寂淡。
林絮自顾自地脑补出她对自己还存些关心。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林絮想,几小时不见,如跨江海。
“舒姐姐...”
林絮想要立刻站起,蹲太久,腿都麻了,她摇晃着,蓦地没站稳,扑倒在舒清柚身上。
“啊...”
重量不重,但林絮身高摆在那,也轻不到哪,舒清柚被她撞到后退好几步。
下一秒,林絮怕她俩跌倒,本能地将舒清柚反搂在怀,柔软贴着柔软,下巴搁在舒清柚肩上。
林絮吸着甜香的来源,上瘾了般,将舒清柚抱地更紧,几乎揉进身体里。
听到林絮发出的重重喘息,滚烫的呼吸洒在舒清柚颈间,被林絮的胸脯挤压。
舒清柚试着阻止:“林絮,别这样...”
“哪样,舒姐姐,我等了你好久,好想,好想你,我...”
林絮罔顾之前克己守礼,放肆地凑近舒清柚的腺体,轻声呢喃:“想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