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软绵绵的迟风棉花娃娃软软的贴在身后,身上没有病后的黏腻,干干爽爽的身体无一不是在提醒照顾自己的人有多么尽心尽力。
江洲伸出来的左手勾着疲惫的坐在沙发上之人的左手。
“谢谢。”
江洲的唇角勾起的笑容,带着他左边脸颊上浅浅的小梨涡,抚去楚行舟心上的躁动。
“哎呀哪有人不生病的。”
亲昵地蹭着楚行舟微凉的手心,对方修剪得圆润的指甲很好摸,江洲爱不释手地用对方的指甲轻轻挂着自己的指腹。
“晚上我会记得加衣服的,不踩水玩啦!”
病恹恹的心上人对着自己撒娇的功力无人可敌,楚行舟叹息着把一直在作怪的左手用自己的双手握在掌心里,拉到自己的心脏处说:“冰激凌也不允许晚上吃了,我很担心你。”
皱起的眉头下是鸦羽似挺翘的长睫毛,多情的桃花眼底一片的青黑色,熬夜通宵焦虑后的难看面色也没让楚行舟的脸在江洲面前扣分。
江洲吞了吞口水,嘿嘿笑着说知道啦知道啦,然后拍拍自己的床铺问道:“你要上来睡会么?”
说完江洲意识到自己还在病着,更别提床铺上可能被自己的汗液浸湿过,对于一夜没睡的对方来说不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要不,你还是回去睡吧?我这……”
“那我先去洗个澡。”
楚行舟抽离自己的手,逃似的仓惶离去的背影让床上躺着的江洲笑得乱七八糟的。
等江洲把回去洗澡前折回放在自己床头柜上的保温杯里的川贝雪梨汤咬着吸管嘬完时,穿着长袖长裤睡衣的楚行舟回到了自己卧室门口。
意识到对方是认真的,江洲挪了挪身体,示意对方自己找个位置。
因为床边是江洲躺着的地方,楚行舟抱着自己的被子从床尾处踩上铺着老粗布的床垫,放下手中的薄被,把江洲巨大的等身迟风玩偶摆好放在飘窗上,顺手拉上了厚实的窗帘,屋内一下子暗了下来。
身后淅淅索索的声音响起。
人类的感知在这一刻无比清晰,转身,坐下,整理被子,然后躺下,拉上被子。
规矩的不像话。
呼吸声伴着呼吸声在寂静的空间里浅浅回档。
“可以抱着你睡么?”
身后的人礼貌而克制的问道。
江洲翻过身,瞧见半睁着眼睛的楚行舟一脸的倦意,没忍心拒绝。
“谢谢。”
楚行舟随着江洲的点头,把人隔着被子揽在自己的怀里,闭上了双眸。
悸动的心跳隔着被子隐隐传达,对方的一呼一吸在自己头顶轻轻吹过带起一点点的涟漪,入眼是深得可以埋进两根指宽的锁骨窝。
江洲以为自己会睡不着,没想在对方的呼吸声中睡意逐渐涌起,眼皮沉重的再次闭合。
幸好提前发消息给小齐让他顶上。
昏睡前的江洲庆幸道。
当怀中人沉沉睡去时,原本闭目的楚行舟缓缓地睁开双眼,确认江洲没有再升温且吐息平稳后,微微收紧臂膀把人揽得更紧后才再一次必上双眸带着倦意,下巴抵着江洲的头顶,隔着两层被子抵足而眠。
这一觉睡得很久。
江洲除了中途迷迷糊糊地起来上厕所,又过了一会被楚行舟叫醒喂了一顿玉米软饼配橄榄菜,还有熬得冒出油汪汪米油的枸杞银耳小米粥后任由楚行舟在旁边伺候着刷牙擦脸,随后等了一会,在对方轻手轻脚上床后的怀抱中再次沉沉入梦。
一夜相拥,安稳好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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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市福运机场。
作为ASG的随队队医团队一员,跟着报名全球预选赛的大部队回到北市大本营的花十七刚落地,就被一个理着板寸穿着一身利落工装束脚裤和黑色弹力背心挟持,在所有人哎呦的揶揄中匆忙告假离队。
当坐在那台高调的库里南内里,防窥车窗生气对方急匆匆的吻被一个巴掌抵住。
“开车,先送我回我家拿东西然后去一趟我朋友那里。”
花十七狭长的丹凤眼不笑时冷的渗人,偏偏陆悠就吃这一套,没脸没皮地抓着对方抵在自己脸上的手深吸一大口,在对方一脸无语的表情里借着系安全带的借口又光明正大地把人压在车座上对着薄情的双唇乱啃一通,直到被一巴掌扇在脸上才委屈巴巴的做好。
“回去休息一下我们去我兄弟开的饭店吃饭怎么样?可不是我吹的,小江他家就是御厨传承下来的手艺,虽然小江说他们这一辈学手艺的不是自己,但每次聚在一起我们兄弟几个可馋那味了。”
陆悠坐直身子利落地发动车子,在西北联盟里训练出来的车技稳如老狗,车内也提前透气过没有刺鼻的气味,让一直有点晕车的花十七没有太大的恶心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