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鬼应该还是有意识的,至少会说完整的话。
[思考脸]
梦里的鬼只会一个劲地追着岑涔要香火,追到就掐脖子,也不管岑涔会不会真的给他香火,仿佛香火只是个衬托氛围的伴乐。
而且这只鬼长的也不太一样,若不是他身边阴翳的气氛与他半透明的身体,岑涔应该会将他当成人,还是个很英俊的人。
毫不夸张地说,他这张脸,就算放在娱乐圈,也是一骑绝尘的,剑眉星目、鼻高目深。
怎么偏偏成了鬼呢?
岑涔越想越可惜,越想越难过。他本该有很好的未来的,怎么偏偏死了呢。
应该还是个厉鬼,他都不怕太阳,甚至走在烈日下都安然无恙。
正常人也得被晒掉一层皮,他倒好,成鬼了倒无所顾忌了。
岑涔边想边盯着男鬼的脸
嘶,怎么又皱眉呢?这个眉毛白天也皱晚上也皱,肌肉应该练的很发达,干脆直接用来夹蚊子,一夹一个不吱声,俗称“男鬼牌灭蚊机”。
酒店好像没有蚊子,但片场有,片场蚊子特别多,一个不留神就会被叮个大红包,如果再一个不留神被狗仔拍到,那可真是太倒霉了,当天就会被爆新恋情,还是个值得深扒的大瓜,毕竟留的红印都那么大。
蚊子引发的颜色大片。
说到颜色,岑涔想起来了,这男鬼应该不是色鬼,那天闯房车大概不是故意的。不然看到自己刚刚那般投怀送抱的模样,他早该出手了,而不是丢句“抱歉”扭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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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在楼下,季云澜将样品递给岑涔时,里面夹带了张手写黄符。
岑涔猜测,季云澜应该早就发现男鬼了,也许是他在房车里大喊季姐时,也许是其他时候。
岑涔早该意识到不对劲,广告签就签了,手机上说一声就行,样品交给助理就行,季姐手头事情一堆,何必大半夜来酒店等自己,就为说声“广告我帮你签了”?季姐没这么无聊。所以,她此番的目的,就是悄悄地、亲手把黄符给自己。
好感动啊姐?=??<=)
至于为什么季姐会有黄符?
季姐不光有黄符,她还会画黄符。季云澜祖上有人叫季竹,听说是哪个朝代的大国师,半生钻研起死回生之术。
研究这个,必会接触些地底下的东西,一不留神便会被反噬,所以必要精通些制服之术,像画黄符,已经是最基础的了。
只是中间历经千年,季竹本事再通天,传到现在也只剩一点点了,后人还能画出有用的黄符,已经很难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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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片场,一切就绪,伴着场务板落下的“咔!”声,全员进入演出状态。
今日有雨,层层黑云在天幕交叠,灰蒙蒙的。寅时方至,未有破晓金乌,世界是暗淡的蓝,也许天边还有一点鱼肚白。
空气中还弥散着淡淡的白雾,岑府却已乒呤乓啷准备了起来。
郡公夫人朱春梅亲自下厨,为久病不愈的孩子备好爱心午膳。两菜一汤,装在保温的小匣子里,交给等候多时的小厮。
岑大海头戴玉簪进贤冠,身着十二印章绛色朝服,腰系瑞兽带扣玉带。此时,正站在岑涔那雕有镂空花纹黄花梨木门前,黝黑是大手不断敲打房门,又着急地来回踱步,“岑涔你好了没啊?上学要迟到了!”
忽地,梨木门从里面打开了,上来就是岑涔埋怨的声音,“爹,你手劲还能再小一点吗?我在里面都听不到”
说到这岑大海可就不乐意了,反驳道,“你看看你看看,这门多贵啊,还是雕花的。敲坏了咋整。”
唉(╥ω╥`),岑涔想说,爹你现在是郡公,也算入了皇室了,不缺这些东西。但到底没说出口。
“行了行了,赶紧送孩子上学去”,朱春梅人未到声先至。
她怕误了时辰,故而风风火火地从厨房赶来,还没进院子呢,就看见父子俩那抠搜的模样,气不打一处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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