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睡着了吗？”程潭继续凑近，把人搂在自己的怀里，他压低嗓音，喊了一声，“今今？”

无人应答。

程潭抿了抿嘴唇，唇瓣碰了一下许颂今的耳垂，轻声呢喃，“老婆。”

“老婆。”

他喊完之后，闷闷地笑了一声。

许颂今这一觉睡了两个多小时，睡到了顾春来过来喊他回家吃饭。

“现在几点了？”刚睡醒的许颂今声音有些嘶哑，他揉了揉眼睛，身体被热意包围，暖烘烘的，舒服极了，他不想起床。

程潭也半眯着眼睛睡了一小会儿，他看了一下时间，“七点多了，不到七点半。”

许颂今慢吞吞地坐起来时，头发乱糟糟的，还有一小撮呆毛竖了起来。

“伸脚。”

程潭带有些命令的声音忽地响起，许颂今呆呆地按照命令行事，把脚伸了出来。

同时，他顺着目光看向了自己的脚，光秃秃的，袜子也不见了踪影，紧接着，程潭的手闯进他的视线，以及他的袜子。

只见程潭眉眼低垂，一只手拖着他的脚，另一只手帮他把袜子套了上去。

意识到这是多么暧昧亲密的举动，许颂今想要缩回自己的脚，却被程潭紧紧抓住，脚踝，轻拍了一下，带有些许训诫，“今今，乖一点。”

许颂今便不再动了，他把下巴抵在自己的膝盖上，看着程潭帮他穿袜子，穿好一只脚又穿另一只脚。

只不过。

他的目光一直没有移开，还是停留在第一只脚上，因为刚刚挣扎的原因，程潭是用了力气的了，现在他的脚踝那里留下泛红的指印。

唔，不疼，就是印迹有些奇怪，许颂今形容不出来那种感觉，就好像是程潭在他的身上做了标记，红指印像是脚镣。

想到这，许颂今的眼睫毛颤动地厉害，抬脚踢了踢程潭的大腿，张了张嘴，“你轻点。”

程潭这时刚把袜子卷好，还没开始给他穿，闻言他挑了挑眉，目光也落到了红色指印上，喉结滑动，他捏了捏许颂今的脚趾，“好。”

许颂今耳朵有点红，他又踩了踩程潭的大腿根，小声催促他，“你快点。”

程潭一把握着在他大腿根上乱动的脚，肌肉紧绷，眼神极具侵略性，嗓音喑哑，“今今，别猜了，再踩就……”

他话没说话，只听到许颂今尖叫一声，从他手里夺过袜子，三两下套上，“程潭，你流氓。”

很显然，他的情况被看到了。

程潭揉了揉眉心，抓住了想要逃跑的某人的手腕，“今今，很正常的，我们也许可以尝试……”

他顿了一下，继续说道：“互帮互助。”

许颂今：“……”

许颂今：“？”

回应程潭的一巨响的关门声。

许颂今来到楼下时，和程家人打了声招呼就跟着顾春来回家了。

在家里吃饭的时候，也是魂不守舍，心事重重的样子，只不过他自己没发觉罢了。

自从天黑了之后，烟花声就不断地响起，一阵接着一阵，看样子要放到了天明。

吃过饭，他本来想自己一个人窝在屋子里面清净一会，结果他前脚进屋，顾春来后脚就跟了进来。

“今今，你不对劲。”顾春来眯着眼睛盯着许颂今的脸，“老实交代。”

许颂今趴在床上，把脑袋埋进自己的玩偶里面，“哎呀，你快走吧，等会儿小舅舅就来给我要人了。”

要不说顾春来就是专业人员呢，一眼就看到了许颂今的耳钉，他跪坐在许颂今旁边，“别躲，乖乖回答，程潭给你表白了？”

许颂今摇了摇头，他咬着下唇瓣，“没有，别再问了。”

顾春来顿了一下，看着许颂今满脸通红的样子，啧啧了两声，“你们两个是很享受这种暧昧的关系吗？”

“明明相互喜欢，还不在一起。”

许颂今手指揪了揪玩偶上的毛，声音很小，“我觉得这种关系就挺好啊。”

顾春来点了点头，对他的话不置可否，反而说起了其他，“那你不觉得，真正有关系之后更好吗？”

“就比如说，程潭就是你的，他是你的所有物，这个世界上，只有你是他的男朋友，只有你能给他‘快乐’，他的身上写了‘许颂今’三个字，只能是你的，不是别人的。”

顾春来越说，许颂今的心跳得越快，脸颊更红，这次显然是被刺激到，激动的了。

他细细品味，程潭只能是我的，他的身上写着“许颂今”三个字，不是别人的。

语言的快感，颅内高·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