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几次的运球上十班不敌贺新谣和薛淇灿的配合,比分追到了2分的差距。
“来个奇迹吧,江浸、榜一,看你俩的默契了。”贺新谣一边喘气一边说,“来个三分吧,咱们就有希望了。”
球被传到戚颐年手里,他灵活纤细的手指运着球,在寻找投篮的机会。
江浸也同时被两个人左右围着,根本找不到进攻的最佳方式。
戚颐年的位置太过偏远,投篮很难命中,他闪身想要将球抛出去,另三个人见状立马扑上去抢,可被他的假动作欺骗。
他带着球躲避开一个人的进攻,那一瞬间他找到了他的最佳角度去投篮,两三米外江浸也在一直留意他的举动,随时提防他有可能传球过来。
短暂的目光交汇后,俩人心里已经明白对方的用意,戚颐年的假动作骗过一人,反身把球传给江浸。
后者找好角度后像那天在厕所里丢纸巾那样,球轻盈的稳在篮筐中央落下,成功拿到了三分。
“哔——”哨声响起,比赛时间结束了,一班以一分之差险胜十班,晋级周四的比赛与另一个晋级班级继续打。
响亮的欢呼声特别兴奋,震得操场上都有回响,也让很多人记住了一班的拉拉队。
已经快要到午休结束了,几个人去洗漱间换了衣服回来,下午的课还是要继续上,即便很困。
走廊里还有路过的教室里都在激烈的讨论刚才的比赛,比如一班的宝贝双C,或者是江浸的神之三分,令许多人乐此不疲。
“江浸穿球衣好帅啊,真的很适合。”
“只要有俩特地穿黑色的!”
“宝贝双C厉害!”
“三分球是我对你的无限信任。”
“目光交汇之时,便是你我联手之际。”
“一班这个篮球衣也好看!”
……
午休都偷跑出去看比赛的学生把睡觉时间都舍去了,有一些女生去校内的小超市买了饮料送到一班门口,或者让认识的人递过去。
贺新谣出去上厕所的功夫回来,已经有本班相识的女生递了进来,“给江浸的AD钙奶,还有榜一的苏打水,还有牛奶糖……不知道江浸爱吃超酸水果糖吗!”
他把东西放在俩人的桌子上,“我们家双C太招人喜欢了,得看好。”
“又犯病了?”江浸无心收下女生送的东西,顺势推给戚颐年,“你来解决吧。”
“我也不要。”戚颐年将东西又还给贺新谣,“还是还给她们吧。”
每一样东西上面几乎都有个小纸条,写着什么“加油”或者画个小爱心,显然送来的人无比期盼他们能够接受。
后来那些东西还是没还回去,就随意分给同学了,而那些精心准备的字条背后,又是哪些女生在操场上雀跃,在书桌上用五彩缤纷的笔迹留下一个个期许和祝福……
打完篮球后,不出意外的江浸又困了。好像他这个人一直都是这么散漫慵懒,随时随地都能涌上倦意。
以前上初中的时候老师不怎么管他,快要中考了他还在英语课上睡觉,每天要完成的单词听写也都是一概不交,气的文质彬彬的卷发女组长不再管他。
江浸以前就是如此散漫过来,自从上了高中稍微下定点决心后也没能很快更改过来,还是在以前课堂上随心所欲的睡觉最爽了。
可是现在,他有一定要实现的东西,以及值得去拼搏的信心。
下午有一节于淑娴的课,她早看出来江浸一副魂都要飘离出去的样子,一看就是困的不行,于是找他背了段工业革命的意义。
本来这段文字在书上并不算长,但是于淑娴要求他们背诵的不仅仅是书上的内容,还有练习册上整理的额外知识点。
这段工业革命的意义就不能仅用两三点来回答,而是三大点,分别从经济、政治、文化上来分析,足足小半面书页。
江浸自然是提前背过的,但他课间没怎么看,不像往常一样临时看几眼然后恢复昨晚的记忆。今天他是一天都没温习,站起来后只大概说出几点,后面的内容完全记不起来,能想起来的都是刚才做的梦。
他随口扯了几句,但显然与书上差异太大,戚颐年的小声提醒他也没有听,自顾自的胡说八道。
“好了,你先站会吧,等会再背。”于淑娴听不下去了,找了另外两个人又背。
趁得空的时候江浸才看了几眼内容,念了两三遍后终于想起了点,又背了一遍后于淑娴才让他坐下。
课上讲昨晚做的练习册,江浸选择题几乎没怎么错,听的也云里雾里的,只想睡觉。
同样贺新谣和萧禾屿也有点迷迷糊糊的,尤其是贺新谣,差点从椅子上歪下去,幸亏他同桌反应快扶住了他,这才没被于淑娴逮到。
下午的历史课上起来格外枯燥无味,讲到最后一道时,于淑娴提出个问题:“这道题最后一问是结合材料分析此发明的意义,刚才我们已经说过了,那么如果是以工业革命相关的要怎么回答?”
班里一片安静,很多人脑袋里已经是一片空白,大家不约同时的低下了头。
“那好吧”,于淑娴觉得这样总讲效果不好,决定要搞一些课堂互动,“同桌交流一下吧,一会找人提问。”
每当老师说要同桌交流时,基本上可以默认为自己思考,不用按部就班,有些时候问了也是白问,比如同桌并不靠谱,被叫到的时候还是要自己想答案。要么就是干脆不想这些,带着空荡荡的脑子找别人聊天。
可是最后一句却不是开玩笑,于淑娴说要找人提问那一定是真的,至少没和你开玩笑,所以一定得赶紧想出个几点来应付一下。
江浸只听见了一句“同桌交流”,问题什么的都没听见,下意识往旁边看过去。
戚颐年也才向这边看来,俩人目光有短暂的交集,一个冷漠慵懒,一个温和坚定。
“交流什么啊?”江浸听见班里很快传来“嗡嗡”的讨论声,还不明白刚才发生了什么。
但很快他又反应过来,自己这是多余问他,这节课都被提问过了怎么还可能会找他回答呢?
上课的时候被二次提问的概率不算太高,江浸觉得自己很有经验,所以下一秒就放弃了动脑思考的想法。挺到下课就好了,下课了就赶紧睡一觉。
“不交流吗?”戚颐年很好奇的问他,江浸虽然平时上课很散漫,但文综上他是很感兴趣的,即使他低着头看似不在学习状态,但却一直有在听课,有时候还会在纸上随手记下联想到的点,与标准答案吻合度很高。所以他课上不会真的一点不思考。
江浸还是退不去那股倦意,加上脑袋里的无实据猜测,索性不去想,反正找他回答大概也能七七八八说出来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