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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推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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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兜兜转转,又回到了事情最初的起点。在以往的十年里,我曾无数次设想,这些尘封谜题的源头,究竟是什么东西,最终都因线索太少,只能作罢。现在,这些我求而不得的信息,就这样轻易地摆在眼前,像个笑话一样,提醒我:无论你之前多么努力,都只是迈上一层台阶而已,你头顶永远有一个更高的阶层,他们能够把控一切信息,弱者无法爬上那层台阶,除非你真正迈入这个阶层。

现在我真的迈进来了,用生命的代价。

我突然觉得很好笑,那我一直在坚持什么呢?这就好像人都是蚂蚁,这些力量就是悬在头顶的大脚,蚂蚁能举起碾在他们头顶的脚吗?我一面笑了出来,一面就摇头,我突然不想听到黑瞎子再讲述任何关于上一代的故事,那只会让我更加焦虑。

我不能抽烟,只能抢过闷油瓶口袋里的一根奶酪棒,这东西是黑瞎子让我锻炼时经常用来增肥的东西,我叼着奶酪的时候,就在想,这会不会是一种通过显露信息差,贩卖焦虑的方式。就像杨大广的事情一样,整个计划,其实有两层人在同时进行完全不一样的工作,A队的二叔黑瞎子等人,掌握了最核心的信息,并不打算让我加入,这种信息差,让身处B队的我受尽了坎坷,好在当时痛苦还没有完全消解,我仍然能够继续站在社会最底层的地位里,观看自己的痛苦,冷静地消化痛苦。

我还记得我从这件事里吸取了多少教训,这是一种预兆,说明我的身体和头脑正在逐渐迟钝下去,很快就会失去角逐第一的资格。时至今日,我并没有很强的胜负欲,但是万一因为变小,不明不白地死去,那我会非常不甘心。

今时不同往日,最黑暗的那几年,我只有自己可以当做武器,而现在我有闷油瓶了,即使我弱一点也没有什么问题。我抬起头,看了闷油瓶一眼,发现他也正在静静的看着我。

我曾经说过,这个人是一个宛如神话的存在,有他的能力,很多在正常社会完全无法完成的事情,都可以轻易的解决,他在这个世界上积累的经验比任何活着的人还要多,甚至能够直接在社会变迁里触摸到本质。如果当年,我的计划,能够得到这样的一个人作为实施者,就相当于张无忌练完绝世神功,直接凑齐倚天剑和屠龙刀,一刀999,又精准又狠,谁也逃不了。

现在我终于有这个机会了。

我丢掉奶酪棒的棍子,就爬起来,直接栽进他怀里,要他把我带回卧室。闷油瓶低头看了看我,还是把我抱了起来,我坐在他的臂弯里,冷静地抹了抹脸,整个人的眼神开始变得冷漠起来,像当年那个审视别人的操盘者一样。

闷油瓶把我放在床上,跟着我坐了下来,低下头,淡然地看着我。我们之间有一种无言的默契,我不需要说什么,他就知道我心里打的什么算盘。我把我打算绕过所有知情者,包括二叔、黑瞎子、胖子这些人,重新进入废弃医院的想法,和他说了说,闷油瓶看了我很长时间,就问我:“理由?”

“我比这些人清楚我爷爷的想法。”我就道。“刚刚的录像里,关于血尸墓的全部记载,是我从来没有看过的。爷爷的笔记不止一本,我也知道。但涉及关键信息的那一本,他一定会严加保管,绝对不会破坏。能够从他的笔记上撕草稿,只能说明这本笔记他已经保不住了。”

当年的狗五爷在长沙已经有了相当的地位,□□白道无人不尊敬他,能让这样的吴家都保不住的笔记,一定是被更高一层的人收走了。黑瞎子那张纸上的笔迹,确实是我爷爷的,他后期习字,养成了一个写字往外撇的习惯,不是长时间这样写字的人,根本模仿不了。

那么现在就面临三种可能:

第一种,笔记是真的,录像带的内容也是真的。如果爷爷真的被没收了笔记,那么它现在也许在张家人手中。研究所当时是最需要这份陵墓的情况的,研究所负责人殷笑云,作为长生的狂热爱好者,又和老九门有所联系,很可能会以某种代价为要挟,从老九门那里夺走笔记,那么就需要回到那个废弃医院,重新寻找笔记的下落。

第二种,笔记是真的,录像带的内容是假的,利用笔记,只是为了让我相信录像带的其他内容。这个行为应该是一种引导,其他长生者也许会去找殷笑云,而这正是殷笑云的本意,他正缺乏成功经历实验的试验品。但这个录像带给四十年之后的我看,则是一种无奈之下的解释:我们已经对你露出底牌了,不要再追究了。我知道这种情况能让所有人都暂时松口气,但我的线索就会永远中断。我可能会像闷油瓶一样,长生不死,也可能某天被绊倒,就再也爬不起来。那是我绝对不想看到的后果。我把这种可能性从我的脑子里删除,又继续思考对策。

第三种,笔记是假的,内容也是杜撰的。模仿我爷爷造假的成本不低,至少要从我爷爷开始写字起一直观察,如果是这样,背后藏着的势力就非常可怕了,像汪家人一样,这批人擅长左右世界上任何他们感兴趣的人的命运,并且优越感十足,自认为没有事可以疏漏,直到现在我仍然记得这群人有多可怕,几乎耗费了我计划里过半的时间去解决他们,这本身就是一种持久战,历史上所有成功的战争,无一不是靠拼时间和资源的竞赛,我如果想当好这个将军,需要更多的时间。前提是我真的能够活到那个时候。

我看着闷油瓶,叹了口气。

如果我在这个过程里死了,我还应该拉着他继续完成这种无谓的牺牲吗?所有的人的生活都应该走上正常的轨道了,我一定要连累他吗?我的表情一定非常难看,因为闷油瓶立刻把他口袋里的饼干掏了出来,他已经熟练地掌握了哄四岁小孩的技术,一把将饼干塞进了我的嘴里。

我哭笑不得,叼着手指饼,看着闷油瓶淡定的眼神,突然明白了他的意思。

已经决定了,犹豫是没有什么用的,吃点东西补充能量,该上路就上路吧。我靠在他肩膀上,就点点头。“我需要一套我能用的装备,晚上,我们一起回那个医院。”

要再去赴一次死了。我在心里想。

小花这套防弹衣非常厚,即使去掉毛绒,也让人寸步难行。时间紧迫,我只得临时改装,拆掉外面的合金,只留下钢板,又让闷油瓶把他腰上的登山绳缠在我的胳肢窝底下,做成一个升降装置。我挂在闷油瓶怀里,可以随时落到星盘的洞里探索,遇到问题,只需拉拉绳子,闷油瓶就能立刻救我上去。

我这次的目标,就是那个陈卓星图。根据我上次的遭遇推算,凌晨四点之后,医院的时空置换才会逐渐停止,不再产生热能,如果医院的核心就是星图,那凌晨四点之后,它就是安全的。

上次的濒死体验让我十分谨慎,不敢有一丝一毫的马虎,进入地下室以后,我们故技重施,爬到墙壁最高处,我立刻拆开绑在闷油瓶身上的登山绳,一点点从边缘落到星盘中央的棺材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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