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尚洗完澡出来摆着一副臭脸,不知道为何,他的心情更不好了。
许执畏生生地把自己缩在床脚,生怕被赶出去。
梁尚双手叠在一起撑着脑袋,看天花板上稀稀疏疏的小亮光,严格来说那是一幅并不完美的星空顶。
因为过于密集的星星总让人头皮发麻,其实梁尚并不觉得,毕竟过多过少的星星都只不过是星星罢了。
流星也不能帮人实现愿望,那是骗人的!
微弱的星光下,他低头看看努力把自己缩成一个球的许执,用脚尖轻轻触了触他柔软的屁股,“喂。”
许执立刻反应过来,在柔软大床上弹跳地翻了个身,亲亲梁尚裸漏在外的小腿,顺便轻轻舔了一小口,“哥,你好香。”
柔软湿润的嘴唇覆上来那一刻,梁尚体温迅速上升,大脑的血液在沸腾,他要疯了。
黑暗中他压着沉哑的嗓,“许执,你属狗的啊。”
“就是你的狗。”
梁尚没说话,许执的行为逐渐更加大胆。在他看来,梁尚的行为是一种驭犬不严的放纵。
他熊抱住梁尚,听到他闷声哼了下。
梁尚身上有股淡淡的薄荷的味道,那是许执从自己的出租屋里带过来的。
当时他小区门口的超市有活动,买二送一,许执一下子成了拥有三瓶洗衣液的富豪。
最后剩下半瓶,就顺带带到了这儿。
许执把头埋进他的家居服里,柔软的布料尤为贴肤。许执往他的怀里钻了钻,用力感受梁尚瓷实的肌肉,他深深迷恋地吸了一口独属于梁尚的味道。
梁尚一把扯住许执的后衣领,将他提溜了起来,“安分点。”
两人依偎在一起,静静看天花板。
许执的大眼睛一眨一眨,他的眼睛也有湿莹莹的光。
梁尚心一痒,摸了摸他薄薄的眼皮和刷子似的睫毛,不以为意地说,“手痒,这工具挺趁手的。”
许执“哦”了一声,加速眨了几下睫毛,跟扇子似的,在梁尚的指尖扫呀扫。
梁尚又摸他的眼眶,轻轻地打转,那里抹了药,不过应该已经吸收了,只剩下点淡淡的中药味。
许执突然开口,“不疼。”
梁尚凶巴巴地问,“谁问你了?”
“哦。”
梁尚哼了一声,在他的伤口上按了一瞬。
许执缩了下,听到他冷巴巴地说,“我包养了你,你就只能给我玩,脑子里别有什么别的想法,现在外面坏人多,男生也要保护好自己,知道了吗?”
“知道了。”许执在黑暗中蹭蹭他的手。
那股瘾上来了,开始往梁尚怀里钻。身上像是有虫子爬,整个人都撞他,恨为什么不能贴得再近一点,好想,好想把自己整个人都塞他肚子里的那种痒。
许执难受地在床上哼唧,梁尚脸色逐渐变得复杂,一把将他压在身下。
……
周斯奕电话打过来的时候,许执还在睡,迷迷糊糊中把电话摸过来,中气十分不足地问,“喂?”
周斯奕在那头操了一声,“你怎么那么虚。”
许执提了些精神,大方地答,“睡了啊。”
又喜滋滋地炫耀,“梁尚活好啊,以前不是告诉过你吗。”
“……”
“你没救了。”
周斯奕在那边恨铁不成钢,“你个死恋爱脑,你真没救了。你听我的,你这是心理疾病,真得治。”
许执突然变得无比认真,“周斯奕,你知道吗,其实极致的舔狗也是一种享受。”
“嘬嘬嘬?”
“周斯奕你有病啊,我说我自己是狗,你就真把我当狗呢。”
周斯奕嘿嘿一笑,许执甚至能联想到他在那边挠了挠脑袋。
“你知道那句歇后语吗,冷暖自知前一句。”
“如人饮水?”
“不,是许执当舔狗。”
许执这边静下来,嗓音沉沉地说,“别让我伤心。”
糊里糊涂地过,就能轻松点儿。想得多了,烦恼也多了。
周斯奕慌了,“好了,我错了。”
其实这段时间,周斯奕确实开心了点,虽然他觉得梁尚对许执并不好,但不得不说,他回来之后,许执的精神状况明显好转。
他没有那么阴郁病态了,逐渐变成了原来那个乐呵呵的无所不能的许执。
他心情好,声音不自觉提了两个度,“出来啊,请你吃饭。”
“你发工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