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萼:“……”同频共振真的很重要。
“你们怎么还没进去? ”与此同时,自见庄入口处走来两个少年,他们似乎跟钱茗明是一道的。
钱茗明如蒙大赫,心道你们就是在世活佛!
“余哥,我舅遇见同事了。”
余烬手里举着两个冰淇淋,对人问好,“老师们好。”
他旁边的少年——阚佩接着他问好。
许杨礼一边摆手解释:“我不是老师。”一边瞅了眼余烬看看什么年龄的才配叫哥。
钱数在他们说话中途拿起手机不知在捣鼓什么,捣鼓捣鼓着忽然就冲走,没多远又冲回来,道:“酒店那边出事了,我现在要回去,小孩儿们拜托你们照顾行吗? ”
“好,要我帮忙吗?”简萼顺了个流程,想最好是什么我帮不上忙的事。
“不用不用,没什么大事——茗明,还有你们两个小同学,跟紧简老师他们啊。”钱数嘱咐完,急急巴巴地冲了。
钱茗明欲言又止,他们是团建来的但是。
许杨礼扬眉,道:“简老师,今天的黄历上绝对有忌出门。”出门了就逃不过要看孩子。
“你,所言极是。”简萼收拾了一下心情,起码是三个快成年的孩子,虽然有三个。
小孩儿们:“……”
眼见许杨礼和简萼就要接受带上他们的事实了,而余烬和阚佩还没动作,钱茗明深刻体会到了“求人不如求己”。
“那个,我们今天是班级团建,要去集合再一起行动,其实不必麻烦你们的。”
简萼眼睛亮了亮,心道我就喜欢这样的孩子,“既然这样……”
“老师啊,我们更想和你们一起行动。”余烬打断他的话。
余烬和阚佩没有必须跟班级混的欲.望,比较愿意两人相处,之前找不到借口,现今有了,虽然多了三个意外。
简萼:“。”好一个反面教材。
钱茗明:“? ”
余烬低了音量,对阚佩道:“冰淇淋要化了,还不吃吗?”
“吃,给我吧。”阚佩抽出了他手中的其中一个,舔了口,道:“没冰糖葫芦甜。”
余烬道:“饶了我吧,我已经对冰糖葫芦ptsd了。”
“以后会治好的。”阚佩移动了一下冰淇淋,避免挡住脸,“两位老师,我们进去吧。”
许杨礼难过了,现在的小孩怎么宁愿叫老师也不愿意就叫哥哥。
三个少年走在前面,钱茗明自认小声地对余烬发牢骚。许杨礼清了清嗓子,耳语简萼,“要不你叫吧。”
“什么?叫什么? ”
“他们叫我叔叔,把我叫老了。”
“他们还叫了你老师呢。”
“我不管,我又不是老师。”
“人民教师是光荣而伟大的。”
“……”人嘛,唉。
话说回来,今天天气不错,不算艳阳高照,晴空万里,却有凉风习习,白云悠悠。
那些个台子皆划上了斑驳而老旧的伤痕,如风如许,单单这般还算好的,只是这里周边的房子曾经住的满满当当,孩子是一胎接着一胎生,台子上免不了笔触稚嫩的刻画,以及灰扑扑的小脚印。
特别自从有了卡通贴纸,台子的风光就愈加被遮盖了去,不知是何种物什,大概连四不像都自愧不如。
虽然每年节前会有专人来清理台子,却抵不过岁岁月月的磋磨。后来相关部门也出台了关于保护文化遗产的政策,台子们好像才松过口气儿来,能聚精会神地撑起庄员的傲然身姿。
在某一台子上的庄员喝水歇息的空当,简萼情不自禁地用指尖点了点台子,问:“你小时候是不是也这么可恶? ”
许杨礼自信道:“才不。”他转身招招手让三个小孩儿靠近点,道:“许老师要教你们应该有道德,有坚持。”
余烬举手,“提问,怎样才算有道德,有坚持? ”
“时时尚善。”
阚佩捏了捏手里的竹签,投进了台子前的竹筒,他问:“那要怎么做到时时尚善? ”
许杨礼笑道:“简老师来答一下吧。”
“有变通之心。”简萼暗暗吐槽,什么七七八八的,思想道德与政治课没上够吧。他双臂交叉摆在胸前,眼神游到钱茗明身上,“这位同学呢?有什么问题吗?”
有,全没懂,但懒得懂。钱茗明吸了口气,勉强问出一个问题,“道德感是注定了要有吗?”
该说这个问题有点奇怪,不被问出来时,谁也不会有否定的答案,但被问出来了,到使人怯步。
简萼的腰压下一点弧度便于与他平视,简萼道:“这个问题你该向你舅舅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