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的山间小溪潺潺,清澈的水流映照着苍翠林影,一群肥美的河蟹自石缝探头,继而成群结队,浩浩荡荡地碾过河滩,如同某种天地间的异象悄然浮现。
这一日,时间仿佛被拉长至无尽,哑巴的精\元蕴藏磅礴灵力,宛若江海奔腾不息,每一次交融,皆被游稚尽数收纳至灵轮深处,令他震颤不已。最初的异样早已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沉溺的交缠,二人如被天地束缚,又似顺应天命,毫无间隙地贴合在一起。
日升月落,轮回往复,天地似在二人之间缓缓倒转。
他们不知交融了多少次,只知此刻,不需食饮,亦不觉疲惫,仿佛天地灵气环绕周身,自成一方小世界。
四周景象亦随之悄然变化,空间凝滞,流光微微扭曲,直至某一瞬,以哑巴的身躯为中心,猛然绽放出一道耀眼白光,如日冕吞噬昏夜,震荡间,仿佛天地都为之颤栗。
白光散去,二人仍未回神,哑巴撑在游稚身上,双目透着迷茫,随即察觉异样,迅速抽身,将两人裹入衣袍。未及整理衣衫,便觉四周凝滞的空气中,多了几道不速之客的气息。
众人面面相觑,照人率先反应过来,惊呼连连:“你们……怎的在此?!不对……这……这是何地?我等方才明明仍在盟主大会赛场……”
见月神色淡定,抬手轻覆照人双眼,似是不忍目睹,继而挑眉望向哑巴,意味深长。哑巴微微一笑,眼底尽是餍足之色,仿佛无声回应:的确甚好。
黄邈来回打量几人,张口欲言,神情复杂,最终仍是心绪不定地道:“吴兄,你怎能与他……与他行此事?你本该与我……咦?我在胡言乱语什么?”话音未落,他自己亦察觉不妥,干脆歪头避开,不再多言。
游稚:“……”
哑巴兴致未歇,见众人回避,便俯身贴近游稚耳侧,低声笑问:“继续?”
游稚全身仍泛着绯红,一把扯过堆在一旁的衣衫往身上套,没好气地骂道:“继续你个头!你这牲口!嘶——我的腰……”
哑巴目光微闪,轻笑出声。经历二日二夜的交融,他气息更加凝练,轮廓线条愈发凌厉,眉眼间竟隐隐透出王者之威,仿佛自天地诞生,生而尊贵,然而在望向游稚时,那股沉敛威压便化作温柔缱绻,仿佛世间一切,皆不及眼前之人。
游稚望着他的神色,心跳微顿,暗骂自己又着了道,烦躁地挠了挠头,气呼呼地凑上去亲了哑巴一口。
刹那间,游稚感受到一股灵力自唇齿间流入体内,直入丹田,而那股力量竟未曾消散,而是顺着筋脉冲荡四方。
他皱了皱眉,尚未来得及细察,便觉体内灵力涌动,仿佛激活了某种沉眠许久的存在。
下一刻,一道金光自他下腹浮现,螺旋状的符文自体内扩散,游稚倒吸一口凉气,猛然扯开衣襟,只见光芒自皮肤下流转,一道繁复的阵纹缓缓成型。
天地间的灵息骤然凝滞,仿佛某种古老而深远的力量,终于被唤醒。
鞭笞在灵魂上的疼痛亦随金光消散,游稚拽起衣袍胡乱揩了揩汗,余光瞥见哑巴全身赤红,似燃尽一切般在火光中微微颤栗,瞬间大惊失色,奋不顾身想要扑过去,却被无形结界硬生生拦在原地。
不远处的三人听见声响赶来,瞧见哑巴身周烈焰腾腾,焰色诡异而纯净,既无炽热灼人之意,却又透着逼人威压,仿佛世间万物皆该臣服于此火之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