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妄主持:“无论是不是那魔头,眼下我们要做的是,先发制人,攻上绝情崖,杀他个措手不及。”
“这个主意好!我们轩辕阁有眼线在绝情崖,到时一问便知魔界内部情况。”崔阁主道。
张堂主:“那我们即刻就回去转告其他三派,让他们集结弟子,开始往绝情崖而去。”
“对,事不宜迟,早开始早掌握主动权。”无妄大师说罢,又道,“阿弥陀佛,这一次,一定要将魔教彻底铲除,让天下再也不用担心魔教的肆意而为!”
崔阁主和张堂主离开后,无妄主持看向了空一:“在想什么?对此你有什么看法?”
空一向无妄主持深深鞠了一躬,道:“邪不压正,魔教实属异类,该除掉。”
“跟为师想的一模一样,日后,除魔之事就由你来负责,为师已到古稀,实在是有心无力啊!”
“师傅您康在,定然如松柏常青。”
“哎,世事无常,为师的佛法造诣不如你,看不透生老病死啊!”无妄说罢,闭着眼睛,无比惭愧地又道了声“阿弥陀佛”,开始诵经了。
空一向无妄支持行了礼,默默退了出来。
春日风光无限,寒山的美景亦如画中景一样,让人置身其中,感叹不休。
空一站在悬兴寺的思过崖,俯视着山下的一望无际,不知不觉地就回忆起了十年前救起那人的场景。
十年如弹指一挥间,那些记忆均已模糊,以至于空一回忆来回忆去,就只能回忆到那人肚脐眼正上方一指处的红色像是月牙的胎记,还有他带着从悬兴寺求的药火急火燎去找他时,那空荡荡,没有一丝人气的竹屋。
那人该不会真是人人口中谈虎色变的魔头吧?
念及此,空一不由急忙念了句“阿弥陀佛”,然后紧紧闭上双眸,一边右手滑着念珠,一边诵起了经。
绝情崖,南宫睿一袭红衣靠坐在崖边的一张软塌上,远远看去就像是一团烧得正旺的火一样。
他的右手五十米处有棵红枫古树,树形像是翩翩起舞的女子一样,很有观赏性。
此时正是仲春,叶子的颜色是鲜红色,跟南宫睿身上的衣服是一个颜色,看着像是南宫睿是树上掉下来的一片成精的叶子一样。
南宫睿半眯着眼睛,眺望着对面山峦上千奇百怪的树木,还有青黄相接的颜色,问:“怎么样了?”
来人一身黑,只露出了两只眼睛,冷冷的,没有多余的感情。
他一早就跪在了南宫睿左腿边,垂着眼帘,此刻听南宫睿问话,微微挑起了眼帘:“教主,属下已带人又将那地方找了一遍,方圆百里也都找了一遍,没有寺庙,也不见有和尚出没。”
南宫睿陷入到了沉思中,他的右手指尖修长白皙,指甲修剪整齐微红,一下又一下轻轻地敲打起了他的膝盖来,约莫一刻钟,才道:“即是如此,罢了,不用再找了。”
已经十年了,要是他与那人真有缘,也该是找到了。
“传令下去,加紧练习。”
“是,教主。”
黑衣人走后没多久,一个年轻男人,跟南宫睿差不多同岁,穿着泛着白光的长袍徐徐走向了南宫睿。
南宫睿对此没有一点儿反应,想来此人该是南宫睿认识的。
那人径直走到了古枫下,随手摘了一片新萌发的枫叶,笑道:“不去练功了?”
“谁让你来这里的?”南宫睿还一脸平静地眺望着远方。
那人眯着眼睛,像是嗅花香一样,轻轻地嗅起了枫叶来,过后,才看向南宫睿的侧脸:“听说下个月初你要开战了?”
“消息到是灵通,要一起去?”南宫睿还是一动未动。
那人噙着戏谑的笑意绕到了南宫睿身后,双手攀在了南宫睿的双肩上,含笑俯在南宫睿右耳,吐丝般道:“你想带我去吗?”
南宫睿的脸上慢慢就浮现出了一抹要杀人的残酷来。
那人还算眼尖,一看之下忙闪身到了左边很远的地方,待确定自己没有受伤,才一脸不爽道:“至于吗?你至于吗?”
“谁让你脑子不合适,不正是需要我帮你治治!”南宫睿站了起来,还伸了伸懒腰,才看向双手拢着衣袖一脸埋怨瞅着他的那人,“白子慕,你想死吗?”还面带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