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里灵光闪过,她迅速抓住这一点,迅速回想这两天和村长见面的情景。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村庄已经完全属于她,可能她不论是什么样子,在他们眼里都不会有违和感,身高发生变化的那一瞬间的违和感,过了一夜之后可能也消失的差不多了!
而且她能用自己的生物体征打开手机,说明这一点对于村庄里的电子产品都适用。
宫知理翻翻手掌,沾染了蛇血的泥土开始翻涌,随着最后一丝蛇血被吞噬,翻涌的泥土渐渐平静下来。原本暗红色的土地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新鲜的、深褐色的土壤。那些土壤松软而湿润,散发着勃勃生机。
这就是...
宫知理很快从这股力量中回神,继续向山里进发。
她这次进山的主要目的还没达成,可不能回去。
九月,正是采毛草菇的季节,这个时候的毛草菇鲜嫩,松蘑肉质肥厚,做汤或者炒蛋也很合适,如果来不及吃完,还能晒干。
光是采蘑菇就花了很久时间,直到天色渐暗,怕两个孩子在家不安心,宫知理才背着满满一背篓收获往山下走。
赶回家里,天边已经是晚霞漫天,她把东西放在北门外的木质走廊上,发现屋内光线昏暗,她喊:“菜菜子,美美子,把客厅的灯打开。”
客厅的灯很快开了,两个孩子的脚步声靠近,看到她,叽叽喳喳的话语纷至沓来。
“刚才又有人送了好多东西在门口。”
“我们把鱼竿拿进来了。”“还有一个行李箱。”
“我们搬不动被褥。”
“但是我们有赶走小鸟和虫子!”
宫知理拎着背篓进客厅,菜菜子被背篓旁边挂着的青蛇吓了一跳,发出半截尖叫,后面的声音被她硬是吞了回去。
美美子也吓得躲到姐妹身后。
宫知理后知后觉,说:“啊,这个是我杀掉的,你们吃不吃蛇肉?味道应该不错。”
听到这条蛇已经死亡,菜菜子为自己刚才胆小的尖叫脸红起来,马上说:“我吃。”
美美子有些犹豫,但菜菜子都答应了,她便跟着点头。
宫知理带着她们来到厨房,发现自己中午放在家里的野菜野果都被洗干净了,还被她们细心地用盘子装起来,又用碗扣住。
“做的真好,”宫知理不吝啬自己的夸奖,接着她解开藤蔓,把蛇放到单独的盆里,对她们说,“就像中午洗野菜那样,把背篓里的野葱洗干净,野菊花用水冲掉灰尘和碎枝叶,然后我来教你们处理蘑菇。”
她在橱柜里找到几把掉毛的刷子,教她们把蘑菇表面的泥土和杂质轻轻刷掉,然后快速用水冲洗一下,两个孩子学的还是那么快,于是她趁她们认真干活的时候,去西侧门外把被褥搬了进来。顺便又折了一枝蔷薇藤。
她回到卧室,却发现卧室里如果并排摆上两张床的话,中间的缝隙会非常窄小,以后如果想放个柜子、放梳妆台这样的物件可就没有余地了。
想了想,她将厨房的藤蔓也拿来,用藤蔓把蔷薇枝绑在床尾,她握住蔷薇枝,催生它,使它向下生长出根系与她昨晚睡的木床相纠缠,向上又在半空中织成新的床铺,接着从另外的床脚垂下根系与木床的床柱紧密缠在一起作为支撑。
藤蔓爆发出茂密的枝叶,纠缠成为爬往上铺的台阶,接着又迅速凋零、木质化。
断掉的蔷薇枝与藤蔓能接受的力量似乎是有限的,在搭建出这张上下床之后就无法再发生变形。
以后还是想办法做两张正经的床吧。
宫知理把被褥铺好,她睡上铺,两个孩子身量小,睡下铺。
村长准备的新被褥大概还抓紧时间晒过,昨天她用稻草和简陋铺盖做的床褥和这些完全不能相比。
她把稻草捆扎好,旧褥子叠好放到双层床台阶下面的空处。
接着她把六个大行李箱摊开,把里面的用品依次归类,接着就发现除了床,她还需要尽快打些柜子才行。
她不准备再用刚才的方法造家具,这种只出不进的力量使用方式绝对不是最优选。
明天去问问村里有没有木匠,如果没有,她觉得自己也能摸索出来,说到做木工活,趁手的工具必不可少,看来明天的待办项还有一件:清理仓房,找找工具。
因为没有衣柜,也没有衣架,她的衣服和小孩的衣服单独放在一个行李箱里。
整理好物品和房间,她来到厨房,两个孩子还在小心地处理着娇嫩的蘑菇。
宫知理没有催促她们,把蛇拿到水井边处理,她完全依照身体记忆剁掉蛇头,熟练取出内脏,剥离蛇胆,甚至剥蛇皮的动作也行云流水,更不用提把蛇肉均匀切断。
她用压出来的井水冲洗掉石板上的痕迹——这些水顺着水渠流经果园,汇入湖泊,她有观察过湖泊里的鱼类,确定它们很有垂钓的价值。
宫知理面对盆里装好的蛇肉,不由自主地发起呆:她会这么多东西,又那么强,是怎么落到这个境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