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卢全冬在客厅摆早餐碗筷,卢元夏在卫生间洗漱。
念及上学,卢元夏就蔫儿吧唧的,她对镜刷着牙,镜子里的自己头发还没梳,乱糟糟的,整个人有点无精打采。
她刷着刷着,视线漂移到了镜中的某个位置。
准确来说,是她自己身上的胸前两地。
卢元夏神色有点呆,她含着牙刷,怔怔地将手移到自己的左右胸口处,试探性地抚摸按压。
软嫩的触感清清楚楚地传至掌心,想忽视也忽视不掉。
卢元夏这下是彻底傻了。
不知不觉间,她既然发育了。
什么时候的事儿?怎么神不知鬼不觉地就有了弧度了?
她在学校和朱晓莉玩得好,有时候兴致来时,她会用手指去戳朱晓莉衣料前鼓起的小山峰,夸赞她好有料哦。
可轮到了自己,她便有些茫然无措了。
卢元夏原以为自己会一直一马平川来着。
因为据她观察,她是班上女生中唯一一个还不需要穿小内衣的,没那个必要。
当然,现在很有必要了。
幸好她屋子里有备着,发育就发育,她坦荡面对。
卢元夏回到自己房间,从衣橱里找出个棉布袋,里面装的全是不同款式、不同颜色的少女内衣。
都是她和朱晓莉周末上街玩时,朱晓莉和她在店铺里一起挑的,买了五六条。
卢元夏选了条纯棉质地的白色系脖款式。
她脱下上衣,给自己穿内衣。
但可能是第一次穿,她很不熟练,又因为看不见脑后,她给自己系结时系了好几次都没成功,磕磕绊绊地找不准手法。
没办法,她只好打开卧室门,露出个小脑袋,冲客厅喊了一声。
“哥哥!”
卢全冬摆餐桌筷的动作停住,疑惑看她。
卢元夏朝他招了招手:“你过来一下,帮我个忙。”
进了她房间,卢全冬才知道是帮她系脖子后面的内衣带子。
卢元夏忘性大,昨天还朦朦胧胧感知到一点兄妹之间应该存在男女生的界限感,今天又全记不住了。
她只记得住卢全冬是她最信任的人,如同她的另一半躯壳一样的存在。
她可以放心把自己的后背交予他,把任何事情都告诉他,遇到事情就正大光明向他求助,喊他帮忙。
她知道他总能为她解决好,所以她全心全意相信他,托付他。
卢元夏就这样毫无男女之别的,把自己白皙光滑的后背裸露给他。
少女天生皮肤好,肌肤纹理白净细嫩,很像外头早餐桌上,卢全冬刚倒好的质地丝滑的新鲜牛奶。
有那么一瞬间,卢全冬是不知道自己该看哪儿的。
看哪儿都不太对,但又不能躲,也无处可躲。
他低下眼睫,沉默了一会儿,复又抬起眼,眸光恢复清明,动手将她的内衣带子系好了。
既然夏夏都这么纯洁坦荡,他就更应该光明磊落。
“可以了,你把衣服穿上吧,别着凉了。”
卢元夏将上身卫衣套上,余光瞥见卢全冬的脖子和耳朵似乎起了异样。
“咦?”她伸手碰了碰他红到几乎充血的脖颈,“哥哥,你脖子怎么了,被蚊子咬了吗,怎么那么红?”
卢全冬拨开她无知作乱的手,别开眼,声音有种强装出来的随意:“可能吧。”
返校第一天,朱晓莉就在课间操的时候发现了卢元夏也和她一样,长出了少女的弧度。
朱晓莉把她拉到走廊尽头的卫生间,和她说悄悄话:“元夏,你也有啦?”
刚做完课间操,卢元夏有点累,她蹦起来坐到洗手台上。
闻言,她莫名:“有什么?”
朱晓莉指了指她曲线初显的胸脯,卢元夏反应过来:“哦,你说发育啊,那不是很正常的吗?”
朱晓莉捂着小嘴偷偷笑起来。
卢元夏搞不懂:“喂,莉莉,你笑什么?”
“笑你有料呀,你以前不是经常这样打趣我吗,我看你一点也不输我呢。”
“……”卢元夏戳了戳她脑门,“比不上你。”
朱晓莉是个容易腼腆的小女孩,提起对自己未来模样的憧憬,她脸蛋微红:“哎,元夏,你说,我们未来会长成什么样子啊?”
“不知道,我没想过那么多。”卢元夏微微向后仰,手撑着洗手台,“但肯定还是越漂亮越好,谁不喜欢自己长得跟仙女似的,早上起来照镜子也会开心很多呀。”
她美滋滋地做起了梦:“假如我能美到花见花开,车见车爆胎,全地球的人见了我都走不动路的话,我也愿意接受。”
少女异想天开的心思像兜不住的糖果罐,一颗一颗地往外蹦,喜气洋洋,甜得冒泡。
朱晓莉不好意思地搓着手:“那身材呢,你希望自己能发育到哪种程度啊?”
“啊?”该问题有点细了吧,卢元夏懵了,“这我怎么知道,这也不是我能决定的吧。”
又不是她想长什么模样就长什么模样,难道不是得看爸爸妈妈给了自己什么样的先天条件吗。
卢元夏想了一下班上那些女同学的例子,高的矮的,丰腴的苗条的,还有肥胖的,干巴瘦的。
很幸运,卢家的优良伙食将卢元夏打小就养得很滋润,不过胖也不过瘦,苗条但不柴,掐一掐她的脸还能掐出点肉来,是她这个年纪最健康的体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