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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囚禁牢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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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秋宁还没尝出那个吻的味道,便被门外的声音惊得睁开了眼!

一身粘热的汗。桓秋宁回过神,恍若大梦初醒,他抬手心虚地摸了摸自己的唇。

这是什么梦?他竟然做了春梦!

屋内亮了一盏灯,随后墙上出现了人影。桓秋宁猛然抬头,正对上了照山白的眼睛。

天有绝人之路。

桓秋宁的视线飘忽不定,无论他怎么努力,怎么挣扎,视线还是落在了照山白的下唇上——咬痕。

他的下唇上竟然真的有咬痕。

桓秋宁心中火热难耐:难不成我夜里发疯,真把人给咬了?!咬了就算了,居然还忘了!忘了就算了,居然还在照山白面前说了一些毫不负责的撩骚话!

简直丧心病狂,丧尽天良啊!

“咔嚓”——门从外头锁上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桓秋宁的心里有鬼,他看着照山白的脸,心里越来越焦躁,身上越来越热。照山白走过来的时候,他恨不得把自己塞进地缝里,或者直接把自己毒死!

“你别过来。”桓秋宁别过头,闭上眼,“琼脂蜜酿”在他体内发作,“求你,别过来。”

与其再次在照山白面前失态,他宁可咬舌自尽。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桓秋宁想起初到照府那夜,他是何其过分,对照山白百般折磨,如今轮到他来受这种罪了。

照山白看了一眼地上的酒杯,看着桓秋宁越来越红的双颊,他深吸了一口气,温声道:“你放心,我不会碰到你。”

他单膝跪地,伸手去解缠在桓秋宁手腕上的绫带。

这怎么可能碰不到?桓秋宁觉得自己的手腕上好似有羽毛在给他挠痒痒,挠的他浑身起鸡皮疙瘩,挠的他闭着眼,小心翼翼地呼吸,却还是毫无保留地暴露了自己的心思。

照山白看着桓秋宁手腕上的伤,眉头一紧。他掏出一块干净的手帕,包在了伤口上。

桓秋宁吃疼,咬牙忍着。

照山白打开铁笼,蹲在一边,伸手去抓桓秋宁脚腕上的绫带,桓秋宁缩成一团,睁眼说:“我自己来。”

他中了药,根本没有力气,手使不上劲,解了半天也没解开绳结。他扫了眼地上的油灯,问:“为什么进宫?你就不怕中了有心之人的圈套?”

“我来找明王殿下。”照山白拿过油灯,放在两人之间,“路上碰到了陛下。他说,你在此处。”

“他没对你怎么样吧?”桓秋宁听见照山白碰上了殷玉,完全没了耐心,他用短刃隔断了绫带,凑近了问:“没受伤吧?”

“我没事。”照山白摇头,“陛下今夜下令封锁城门,要抓逃犯,根本没有时间给我定罪。他知道我会一直留在上京,所以一时半会不会对我动手。”

桓秋宁进攻途中收到了铜鸟堂的消息,一是命他入宫刺杀殷玉,二便是照山白放走了郑卿远。

如实郑卿远处于众矢之的,除了照山白,再也没有人愿意主动救他与危难之际。只有照山白这个眼里只有仁义道德的傻子才会不要命的去救他。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照山白,你真以为你能在殷玉的眼皮子底下放走郑卿远?明日他便会以‘畏罪潜逃’为由,用郑虞两氏逼郑卿远自投罗网。”

“我知道。”照山白说,“郑虞两氏的手中有大徵三分之一的兵权,陛下不会轻易对他们动手,他留着郑卿远的命,就是为了控制郑虞两氏。只有卿远逃出去了,郑虞两氏手中的兵权才能威胁到陛下,才能让他不要再屠杀忠良,伤害无辜之人的性命。所以,卿远我必须救,哪怕是抵上我的命。”

“你的命也是命,你也会受伤也会疼。”桓秋宁看着照山白身上的绷带,“以后别再做让别人提心吊胆的事情行么?你不在乎你的命,可是别人会在乎,也会心疼!你就当是为了……”

微弱的火焰在风中摇曳,照山白凑近了一点,眼角带笑:“为了什么?”

桓秋宁一见到照山白下唇上的咬痕就心虚,他猛然后退,撞得铁笼子一响,结结巴巴道:“为了……当然是为了明王。你知道的,明王已经是大徵最后的救命稻草了。”

照山白不说话了。两人靠在一起,中间隔了一盏灯的距离。

半个时辰悄然过去。桓秋宁忍受着体内的情药,出了一身汗。

他掐着手指,无力地说:“照山白,你真的很能忍。那一夜,你连眼睛上的丝缎都没摘。”

桓秋宁把短刃扔给照山白,转头说:“如果我一会发疯要咬人,你就用它刺我,把我打晕了也成。随你怎么做,我绝不怪你。”

“你也知道你发疯了会咬人?”照山白用帕子把短刃包了起来,小心收好。见桓秋宁呆呆地盯着他看,他才反应过来自己不小心说了句什么话。

他抬手摸了摸嘴唇上的伤。

“你说的。”照山白转过身,捧起了桓秋宁的脸,盯着他的眼睛问:“随我怎么做?”

桓秋宁的脸烫的发红,他咬着嘴唇点了点头。

桓秋宁后知后觉,原来那是梦也不是梦,原来照山白嘴上的伤真的是他发疯咬的。

原来……照山白忍了他这么久。

桓秋宁的眼角也是热的。他看着照山白的眼睛,问:“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照山白的手指蹭过他的眼角,温柔地说:“因为有的人你只需要看他一眼,就会希望他越来越好。”

他看着桓秋宁额间红色的祥云,继续道:“我知道你过往所做之事是情非得已,我明白你的为难,也很感激你没有真的伤害过我。而我想对你好,并不仅仅是因为这些。”

从前在昭玄寺,照山白说过,只要桓秋宁对他坦诚相待,他便会对桓秋宁将心比心。

时至今日,终究是照山白先袒露了自己的内心。

而此刻,桓秋宁忍受着体内的情药,快被那点半死不活的情欲折磨到丧心病狂。

他根本听不清照山白在说什么,只知道照山白离他越近,他就越难受。好似烈火焚身一般,痛苦难忍。

“得罪了。”照山白拎起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毫不犹豫地一饮而尽。

桓秋宁吃惊地看着他,问:“你知道这里头有什么吗?!快吐出来!”

“冒犯了。”照山白偏过头,注视着桓秋宁那双狐狸眼,此时含了柔水,褪去了平日里冰冷的凌厉与杀意,多了几分似有似无的粘热。

“我给你解药。”

照山白迎着那双眼睛,俯身吻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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