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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疗养院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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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户关死了。蓝色的窗帘紧紧粘在玻璃上扯都扯不动。司机坐在单独的封闭驾驶间里独享着朝外的视野。坐垫老旧到失去了弹性。汽油味在车厢中弥漫着——这一切让吴忧更想吐了。

万幸,吴忧已经吐无可吐。

大巴在吴忧的煎熬中行驶。在漫长的煎熬中,吴忧们被赶下车了好几次。每次等待着的,都空旷地库一样的地方停着的,另一辆同样老旧的大巴。

对于这种安排,在解连环和吴三省的带领下,大家表现出了相当的顺从。

终于,在又一次下车后,地库里面不再停着另一辆车。

一大群穿着蓝色老式防护服的人围站着,仿佛下来的是一群急需被处理掉的污染物。

在简短且不能探听的交接后,一群人被带到了一间临时搭建的帐篷面前。

帐篷设置为一个简单的消毒间,另一头接着一扇小门,从这里可以进入建筑物。

所有人都要交出所有物。从吴忧的头绳到吴忧的小铁锹,包括吴忧宝贝的眼镜,什么都不能带进去。至于没有卡的手机,再度被无情收走。

“照片总可以吧。”

“要不帮我消个毒,拿酒精擦一下带进去。”

那个解家的,吴忧似曾相识的男人,陪着笑脸低声跟防护服们请求着。

防护服们不为所动。

似曾相识的男人叹了口气,发现了有人在观看着自己的窘境,对吴忧无奈笑了下。

吴忧也对他无奈笑了下。

的确挺无奈的。吴忧脑袋里面冒出来不合时宜的念头,幸好没有让刘丧把照片发过来,就算发过来了也留不住。

无眼镜吴忧换上了病号服,在昏暗和模糊中跟着一个防护服后面,在狭窄走廊中七拐八拐,从很多小门前经过,最后推开了其中一扇。

日光灯照着房间泛出一股子灰白。

防护服转身对着吴忧,发出一段声音。

吴忧:?

防护服全身都包裹着,发出声音的时候布袋一样的“皮肤”会诡异的振动。

吴忧:啥?

防护服再次发出声音后,转身走了。

愣了一下之后,吴忧大脑延迟识别了那段声音。

“你的房间。在这里待着。”

这是一种处理后的电子音,没有感情,没有语调,每个字持续的时间和每个字蹦出来的间隔完全一样。。。得亏自己能听出来。

总之,事到如今,让待着就待着吧,目前来说,房间里的床看起来无比舒适。

下一秒,吴忧靠近了床,

再下一秒,吴忧倒了上去。

。。。。。。

不知道睡了多久。

吴忧从头痛中醒来时,房间依旧泛着一股霉腐的灰白,厚重的蓝色窗帘带来一股憋闷感。吴忧起身拉开了窗帘,看到了灰白的墙壁。

窗帘纯装饰,房间没有窗户。

吴忧躺过的老式病床孤零零放在房间中央。床架上油漆剥落后露出了冰冷带锈的钢铁。床单和被子是洗了不知多少次的条纹——和身上的病号服一样。体感上,只穿病号服并不觉得冷。老旧病房里更新了恒温恒湿新技术。

病房门是开着的,刚才并没有关上。

原先昏暗的走廊变得明亮,房间外传来了说话声。

吴忧走了出去。

走廊顶上,亮起了长长一条蓝天白云。

不少人都走出了房间在走廊上溜达着,享受着虚假的阳光。

吴家的,霍家的,解家的在这一刻众家平等,不分彼此地成了一群爱咋咋地的病人。

这种爱咋咋地的平和在吴三省被推出来的时候戛然而止。

“你们把他怎么了?!”

潘子拦在了三个人高马大的防护服前面。“要带他去哪?!”

病床上,吴三省带着呼吸面罩,盖着被子,闭着眼睛,一动不动。

“XXXX,XXXXXXX。”

一开始没人听懂。

“身体检查,每个人都要做的。”

“里面是什么。”

输液袋上面没有任何说明,透明液体看起来异常冰凉。

“麻药。”

“咔。”

重新推动的病床被再次挡下。

潘子一手抓着床架,另一手握紧了拳头。大奎走了上去,护在他身边。

吴家伙计们,吴家那些中年男人们,有的走了上去,站在潘子的身后。

吴忧有些不知所措。坎肩和黎簇他们几个关心着这边,但都没有迈动脚步。

至于王盟,没有发现他的人,估计还在睡。

“我,要跟他一起过去。”潘子斩钉截铁,“我要看着你们给他做检查。”

对面一动不动。

“我说:我要跟着他一起过去,看着你们给他做检查。”

对面还是一动不动。

“有辐射。”

过了一会,站在最前面的那个发出了声音。

“无所谓,我要过去。”

对面很久没有反应。

潘子猛地转头,指着天花板大吼。

“你们听到了吗?我跟他一起过去!我要看着你们给他做检查!”

吴忧这才注意到,在长长的蓝天白云的边缘,在灯具和天花板的接缝深处,接

闪着一排点点红光。走廊上面的一举一动,监视器后面的都知道。

防护服们同意了。

病床一直往前推。潘子紧紧守在边上。大家跟在后面走着走着,直到走廊的尽头出现了一道灰色大门。

潘子进去之前,看了后面的人一眼。

门关上了。

他们进去了很久。

大家都在外面等着。

大家都停止了聊天和溜达。

大家都在若有所思。

很久之后,门嘎吱一声开了一条缝。

里面传来了声音。

吴忧离得有些远,没有听清。

“XX。”

“家属。”

前面的人回头,看向吴忧。

“吴三省家属过来。”

??

家属?

吴忧慌张上前。

门是铁做的,很厚很重。缝隙不到一个拳头宽,想推推不动。

缝隙里面,还有一道门打开着。

门里很黑,恍惚应该有很多人和很多设备。但是没有眼镜的吴忧只看到了一个瘦小精壮的身影连着各种管子,坐在床上,挡在一个泛着亮光的小屏幕前。

“嗐,三爷刚才醒了,被推上去了。”

“我们知道了。”解连环出现在吴忧的边上。

嘭的一声,铁门在吴忧眼前关上,浓厚的铁锈味呛的人很想咳。

解连环转身走了。

吴忧手足无措的在门口站了一会,灰溜溜的溜回了原来的位置。

接下来。

走廊里面的人一个个被推了进去。

王盟属于最先推走的那一批。

被摇醒的王盟很快在麻药作用下再次睡着,不得不说睡眼朦胧的他配合度非常好。好到吴忧试图跟他说情况时干净利落的打断。

这家伙,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突然变得很沉默,不是在睡觉就是在专心地想着自己的心事。

王盟推走后,吴忧本以为下一个就是自己,或者很快就到自己,可是,一直没有轮到。

抱狗伙计和他的两条狗,一起被推了进去。两条狗同样被放倒麻倒,三张病床顺序进入了大门。

。。。吴家所有人都进去了,还是没有到吴忧。

走廊上的人越来越少,在吴忧撑不住又一觉醒来后,依旧没有轮到自己。

。。。等到了最后,只剩下吴忧和解连环。

下一个,就是吴忧。

吴忧爬上病床,躺下的时候发现房间的门开了一条缝。

解连环站在那里。

一张大手掰正了吴忧的脖子。一条绑带把吴忧从头到脚捆在床架子上。

这个姿势下,只能看到防护服的护目镜上面反射出来的自己。

钢针刺破了皮肤,冰凉的药水流进了身体。

“痛吗?”

吴忧问,

防护服们没有说话。

。。。。。。

可以忍受的痛感来自于后背长时间接触到床垫的挤压。

阳光照在脑袋上射的头有点晕。

吴忧茫茫的,眼皮想闭闭不上。

眼前是洁白整洁的病房。

天花板上一个明晃晃的摄像头正对着吴忧。

摄像头看着吴忧,吴忧看着摄像头。

房间外传来说笑声。

。。。。。。

大脑的困惑渐渐退却,身体慢慢恢复了移动。

踩着拖鞋,出了房门,吴忧惊讶的发现,对面居然是哑姐的病房。

“哦,侄女儿醒了。来过来吃苹果。”吴三省站在病床边,拿着个苹果招呼。

“哑姐!哑姐你怎么样了。”

“受了点小伤,已经没事了。”坐在床上的哑姐笑得很开心,“吴忧你见过他削苹果没,是你三叔的绝活。”

“对对,吴忧还没见过吧,来,我来表演一下。”吴三省也笑得很开心。“来勒,削苹果表演。”

那颗红苹果,跳了一下,被吴三省用指尖接住,然后像球一样在吴三省指尖转了起来,这可太厉害了,那玩意又不是规则的球。

吴忧大为佩服。

哑姐笑道:“精彩的在后面呢?”

吴三省一手转着苹果,另一只手摸进兜里,掏出一把小刀,单手打开。

刀尖抵在依旧转动的苹果上,苹果转动丝毫不见减缓。

吴三省收起起了刀,苹果跳进了他的掌心,果皮如同缎带一样整条剥落,像花瓣一样环绕在果肉周围。

吴三省背手曲膝,献出了一颗苹果“花”。

“吴忧先吃把”,哑姐笑得脸通红。

“我再给你们来一颗。”

表演过后,吴忧咬着苹果溜出了哑姐的病房。

这里的墙很白,东西很新,地方很干净。

每个病房里都放着水果,水果刀,基础的清洁用品,以及更换的病号服。洗手池里提供着冷水和温水。吴忧学着大家的样子,直接接水管的水来喝。反正这里没有烧水的地方。

总体来说,这是一个舒适的疗养院——如果能忽略掉那堆明目张胆的摄像头,找不到的钟表,无法打开的窗户,一个都没有的插座插头的话。

没有人知道要待多久。

也没有知道现在到底啥时候。

穿着崭新的蓝色制服带着厚厚的医疗面罩的护士们有着自己的时间安排:来送餐,来打扫,以及用没有加上变声器的声音不多说一个字。

没有了手机,大家变的爱交流起来。

大多数的对话,吴忧都无法参与也不被欢迎参与。

对于吴忧来说,能旁听的,是一些关于这次行动的一些“猜测”。这种时候,当然七嘴八舌,来的人越多越好。

关于这次的行动,进行了数次的非正式的讨论。

得益于这些讨论,吴忧得以在疑惑的黑洞上填上一两勺土。

雨夜出发的队伍,被分为了四队:吴邪解语花他们在的主力队伍,霍秀秀带着的队伍,解家的队伍,以及吴忧所在的,刘丧带领的技术团队。

除了刘丧的队伍,每只队伍都携带了绿火。绿火被灌在特质的容器里,外表看起来就是普通的户外水瓶,所以不知情的人看不出来。主力队伍为了行动方便,只随身带了很少的一部分。大量的绿火按原计划是由霍家和解家的队伍在安顿好侧营后往吴邪他们那边运送。

至于绿火的作用,交代下去的说法是用来启动机关。

从后面的变化看来,在缺少绿火的情况下,吴邪他们顺利启动了机关。只是出乎他们所料,变化没有出现在他们那边的山上,而是出现在刘丧小队所在的山上。

非常尴尬的是,具体是什么样的机关可以起到如此惊人的效果。没有人看到——留在这的都不是主力,主力都没有留在这。

在吴邪他们失踪以后,解家组织了人手,重新爬上了那座山峰。

山峰非常的陡峭,他们什么都没有找到——连失踪的主力们留下的痕迹都没有。

既然说到这儿,还有一件事不得不提,那就是里应外合杀害十几个人的,两个“服毒自尽”的凶手。

画画的人是找来的,分配进了解家的队伍。解家给他了一大笔钱,怕他不适应,一路还安排了专人(可怜的人可能是第一个遇害的)看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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