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尤安就开始绞尽脑汁地跟赞瑟斯不对付。
他坐在床边,白嫩的脚丫子一前一后地在空中晃荡,床套的流苏被打地“哗啦啦”作响,尤安抱着胸在一片噼里啪啦的声响中对赞瑟斯笑了笑。
而下一秒,赞瑟斯听到尤安恶劣地说道:“合格的男朋友要懂得距离感,我们还没有正式确认关系,你不能和我一起睡。”
赞瑟斯正在折叠尤安的衣物,闻言顿了顿,眼皮微阖,长长的睫毛阴影扫在下眼睑:“可是这里只有一架床。哥哥真的舍得让我打地铺吗?”
赞瑟斯继续打理着尤安的东西,分门别类的摆放好,那委屈的样子似乎在说,即使尤安再过分,自己也会任劳任怨地干活。
尤安咬了咬下唇,肉感的唇肉微微内陷,被撞的噼里啪啦的床套流苏慢慢地停了下来,他演示地转过身,把枕头摆放在正中央,头也不敢回地呛声道:“我不管!合格的男朋友就该这样。”尤安的声音越来越小,他抓着枕头不停摸索,缓解自己的紧张。
“而且谁说你要打地铺,哼。”尤安指了指门外,意思是让赞瑟斯自己去睡沙发。
身后久久没有传来赞瑟斯的回应,他有些忐忑地转过身。
措不及防的,他和赞瑟斯坚硬的腹部撞上,额头传来痛感,泛着微红。
他抽着气捂住额头,朝赞瑟斯望去。
尤安完全有理由怀疑赞瑟斯是故意吓自己!他现在不会再被赞瑟斯一副可怜的样子迷惑了!
赞瑟斯的手覆盖上尤安的手,治愈的法力通过掌心向额头渡去,骨节分明的五指带动着尤安的手在额头轻柔的按摩,缓解着他的痛感。
赞瑟斯有些无可奈何地说:“哥哥这样,让我怎么放心让你一个人。”
尤安赌气地回答:“反正你必须出去。”呵呵,他一个大男人怎么被赞瑟斯形容成生活白痴。
本是想没事找事,这下尤安真是被赞瑟斯的话气恼,推着他的腹部,赶他出去。
赞瑟斯将最后一点治疗法术输送完,顺着尤安猫爪的力道往后退了退,屈服道:“那我把小水母留下来陪哥哥,好不好?”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分身就像是你第二双眼睛!”
尤安听到赞瑟斯提及这个,更是气不打一出来。
他当时我写这本书的时候,给男主自然赋予了一些特殊技能,分身之术就是其中第一。而为什么尤安从来没有把小水母和赞瑟斯的分身联系在一起,最重要的原因是:
赞瑟斯在原书的分身从来没有用这么可爱的形象出现过!
要不是和本体一样的面容用来恶趣味折磨敌人或者干一些两面三刀的事情,要不然就是不可名状的幽灵化状态。
呵呵,这么萌哒哒的小水母,尤安能往分身上想就怪了。
赞瑟斯无辜地眨眨眼。
“啪唧”
“啪唧”
“啪唧,啪唧——”
八个小水母凭空出现在尤安面前。
整整齐齐地排着队,蹲坐在地上,乖巧地齐齐望向尤安,果冻质感的触手开心地在空中挥舞,还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
尤安木着脸,对赞瑟斯吩咐:“它们留下,你赶紧走!”
赞瑟斯轻笑,听话地关上门。
房间内。
尤安和眼前的八个小水母大眼瞪小眼,小水母一改往日的自来熟,都乖乖蹲在原地,眼巴巴等着尤安发话。
尤安绷着小脸,挨个戳了戳眼前的水母大军,还是弹弹软软的手感。他不自然地轻咳一声,凶巴巴地对水母大军说:“不准上床,我要睡了。”
“咕噜噜”水母大军发出整齐的声音,纷纷举起触手,不死心地往尤安眼前晃荡,活脱脱一副耍赖皮的样子。
甚至有一只水母的触手过分地伸向尤安还悬空的脚。
不过这一举动迅速被剩下的七只水母发现,他们吱嘎乱叫地围住那只水母,恶狠狠的用触手砸向它的水母头,围攻这个胆大包天的分身。
越是打到后面,局势越是混乱,八只水母缠斗在一起,你踩我一脚我给你一拳,不分敌地发泄着不满。
一条条在尤安面前软绵绵的面条砸在同伴身上倒是“砰砰”作响,明明是果冻质感的水母身躯,坑坑洼洼地凹陷进去。
尤安看着眼前惨不忍睹的景象,他虎着一张脸,警告道:“都给我住手!谁再打马上滚出去。”
霎时间,八只水母齐齐停下动作,一步一挪地恢复队形。
尤安扫过眼前整齐的队形,经过一番恶战,八只水母不是瘸了腿就是被坑啃掉了半块头,最惨的一个甚至只有两根触手是完整的。
他无奈地评判:“你们都是一体的,要团结知道吗?别和你们主人学,一天天就知道耍小心思。”尤安愤愤不平地吐槽,看着眼前缺胳膊少腿的小水母们,终究还是心软了,他招了招手,讲被子掀开:“都进来吧,就这一次。”
水母大军也不争抢了,排着队一个一个飘进尤安的被子里,乖巧地团在一起,好像在说:我很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