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少年没想到,他这马屁直接拍在了马腿上,危无险心想:馔术不过是混饭吃的小伎俩,尤其像他们这种闲散馔师,挣的不过是低阶修士的钱,怎么在你口中还变成高手了!
于是,危无险很认真的戏谑到:“少主说笑了,落雁城坐拥初虚最大的金银矿脉,可谓是富可敌国,想要什么得不到,区区馔术又怎能入得了少主的眼。”
少年耳根子瞬间羞得通红,惭愧到:“道兄就不要取笑我了,我自知落雁城不过是井底之蛙。”
危无险原以为他会暴怒,亦或是洋洋自得,实在没想到他竟惭愧得无地自容,危无险心想:“这少年并不简单,若他日后继承了城主之位,落雁城或许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也未可知。”
就在他俩说话之际,锅里的水很快就被烧开,少女将面条扔进锅里,滚开之后捞起,盛了两碗,再撒上现有的佐料和葱花,热腾腾的素汤面条就做好了。
少女将两碗素面端上桌来,她与少年正好一人一碗,危无险只好识趣的起身离开。
行至灶台前,危无险瞥见锅里还有剩下的面条,于是他趁少女没注意,随意甩了下衣袖,便将面条盛进了碗中。
危无险假装什么都没发生,径直进了酒肆内屋。
不一会,他提着一壶烧酒走了出来,臂弯里还抱着一叠酒碗,危无险顺带端上那碗盛好的素汤面条,又一次来到桌前坐下。
少女突然觉得碗中的面不香了,她停下了吃面的动作,用一种诧异的目光斜视着危无险。
危无险倒是毫不在意她的目光,大口大口的吸溜起面来。
看他吃得贼香,少女总觉得有些无奈,干脆放下了筷子,想要说点什么,又不知从何说起,欲言又止的样子好生无奈。
危无险三下五除二吃光了面条,干脆把汤也喝了个精光。
绯衣少年见他吃得爽快,顿觉自己落了下风。
更何况,这素面是少女亲自煮的,心想自己吃得太过斯文是不是失了尊重,于是他也学着危无险的样子,三两下便将碗中的汤和面一饮而尽。
少女更气恼,轻拍桌子,感觉有一些难听的话已经跃到了嘴边。
怎料一碗烧酒递到了她手边,还听得递酒的人说了一句:“面不错!”
原来危无险早已倒好酒,一人一碗,正好三碗。
绯衣少年见势不妙,快速端起酒碗,抢先少女一步说道:“正所谓不打不相识,我叫邢绯衫,打落雁城而来,欲去往仙乐城,有幸结实二位道友,我敬二位道友一杯。”
邢绯衫当即一饮而尽,才好继续问到:“不知这位道兄,还有这位姑娘,该如何称呼啊。”
危无险笑笑,顺手给他又斟满了酒,拖长了音调,不紧不慢的答到:“在下姓危名无险。”
邢绯衫疑惑的放大了瞳孔,又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心里琢磨着:“恐怕不似真名。”
邢绯衫也不便拆穿,只能面带微笑,轻唤了一声:“原来是危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