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火锅的冬天是不完整的冬天!”
“火锅?”
“对!火锅!”
陈芊从北方回来整个人变了样,口味从甜口变成了辣口,虽然陈芊强调是因为之前在南方都吃的甜口,才不知道辣口才是她的本命。
这一次她带了两个北方的师傅过来,一个姓何,一个姓包。
何师傅是个瘦子,属于怎么吃都吃不胖的那种类型,虽然整个人都带着油烟味儿,好似生来便在厨房里待着似的,但通身的气派像是个老江湖。
包师傅是个胖子,比魏明要稍微宽厚那么一些,笑起来眯眯眼,颠得一手好锅,在厨房一忙起来就容易通身是汗,平日里喜欢坐在院子里发呆。
陈芊跟刚刚放课到家的林榆说,火锅可是可以自己动手的新菜色,这次他们从北方带回了十几个富有特色的铜锅,铜锅分为两个部分,上半部分中间是凸 | 起的像烟囱口一样的空心柱,四周凹陷下去可以用来盛汤,下半部分是放炭火的地方,滚烫的汤汁加上燃着的炭火,经久不息地翻滚着,将汤汁里的浓郁的香味给逸散出来,别提有多好吃了。
考虑到魏明是不太会吃辣的体质,陈芊兴致冲冲的点了个鸳鸯锅,就在大堂等着上菜。
何师傅和包师傅在后厨试着自己的新菜色,何师傅擅长炒辣味的火锅底料,火红的辣椒加上葱姜蒜和调味料混着油爆出的香味刺激着味蕾,光是闻到都自动分泌出口水来。
包师傅擅长的是高汤,熬出的骨头汤成乳白色,远闻倒是只觉得有种淡淡地清香,只消尝一口鲜得舌头都要化咯。
这鸳鸯锅上来的时候,便引起了邻桌刚到的客人的目光。
奇怪,这半红半白的汤可是陈记的新菜色?味道闻起来还挺香的。
客人照常点了几个小菜,一盅陈记特色的米酒,一边磕着陈记送的瓜子,一边看陈芊拿血淋淋的肉开始进锅涮。
“吓!”这个人见陈芊半点不慌,自己倒是惊呆了,这事什么吃法?大大咧咧地将血淋淋的切片的肉摆到大家面前来了,这岂不是有辱君子斯文吗?
魏明和林榆偷偷地翘班来跟陈芊拼了一桌,陈芊说先涮肉最佳,用公筷将薄如蝉翼的牛肉片往锅里一涮,不到三秒便捞起来给了林榆。
林榆刚一入口便激动得泪眼汪汪,就是这个味儿!正宗!
那厢的魏明倒是舀了一勺白色的高汤锅底到碗中,什么都不加的高汤也是鲜得将人的胃口给吊起来了,像是什么琼汁玉液一般,魏明连喝了三碗才开始像陈芊那般涮肉。
何师傅和包师傅也很紧张。
“诶,老何你说,能成功吗?”包师傅有些忐忑,这次来江南也是为了拓宽陈记酒馆的业务面,之前陈强有来信给掌柜的,说是现下竞争比较激烈,原本走在前列的陈记酒馆已经渐渐有些颓势了。
“不成功我们便卷铺盖回去呗。”何师傅人虽然瘦削,但是脾气火爆得跟火锅底料似的,“别想着那些有的没的,小姐挑了我们来,是信任我们,既然来了,我们也要信小姐。”
何师傅话音未落,陈记酒馆门外走进一个华服青年,剑眉星目的煞是俊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