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法医说要问问副科长是怎么跟那对父子沟通的,竟然完美解决了,想取取经。”周寒天清洗着各种解剖器械,无奈道。
嗯?宝贝怎么可能还需要学习沟通技巧,该不会是觉得......
鹿望安当即明白过来,口吻肯定道,“这个事我也听说了,你是不是觉得那对父子态度突然转变有点奇怪,想知道副科长具体跟他们说了什么对吧。”
“没错,还是我家鹿鹿懂我。”贝希乘自然地朝他手背上啄了一口,声音太大,旁边的水声都没能遮住。
周寒天放好器械手都来不及擦干,“这屋里现在太闪了,我还是赶紧走吧。”
“好嘞,你快走吧,明天见,路上注意安全啊。”贝希乘笑着冲他挥了挥手。
房门关上,两人关于那对父子的事讨论了几句,中途还去了趟副科长办公室询问具体情况。除了得知父子两人态度的转变发生在两个小时内外,并没有得到其它的有效信息。
既然事情既然完美解决,副科长看贝希乘仍一副追根究底的模样,不免郑重嘱咐了句:别想太多,照常做好本职工作。
领导发了话,两人撇撇嘴只好就此作罢。
不知为何,今晚的路况极差,二十几分钟的回家路程,鹿望安硬生生地开了近一个小时。
晚饭后,贝希乘翻看着群消息,“鹿鹿,群里有人说是因为好几个路口发生追尾,交警队的同事到现在都还在处理。”
“平时交通情况不是挺好的嘛,怎么突然发生这么多起。”鹿望安整理着书架随口道。
“好像是有人在路口搞人体行为艺术,阻碍了交通。”贝希乘打开一张图片,“鹿鹿你看,群里有人在现场拍了一张。”
鹿望安扭头看去,只见照片上的人穿着奇异,身上每处皮肤都画着彩色颜料,行走姿势更是古怪,整体形象似神、似鬼。
他随手又翻看了几张,“我记得年沁儿的职业就是行为艺术家,这个活动会不会就是她组织的?”
“应该不是,上午局子说她已经好几天没出门工作了,每天不是跳舞就是听音乐发呆。”贝希乘说。
想到上午从邢局口中得来的消息,两人不约而同的叹了口气。
年沁儿在眼皮地下没有任何异常,针对仿墙材料的调查,终于有一家提供了线索。结果老板和店内员工并不记得具体是哪一天,提供的订单详情需要慢慢翻找,监控录像的时间是一年前,邢局他们也得先修复再一点点查看。
贝希乘对群里其他人聊的娱乐八卦没兴趣,正要提议和鹿望安一起看看最新学术期刊,桌上手机响起来电音。
“欸?鹿鹿,是一串陌生号码,要接吗?”
鹿望安伸着头瞅了眼,“没有特殊提示,接吧宝贝,看看是谁,免提打开。”
“嗯,好啊。”
贝希乘手指刚划动屏幕,一道辨不出年龄的女声从听筒里传来,“是望安吗,我是你妈妈洛榕。”
洛榕?
鹿望安手中的书重重地砸到了地上,响声直接震碎了还飘散在空气中的余音。贝希乘心头猛地一紧,两步并作一步地来到他身边,紧紧将人抱在怀里。
洛榕没得到回应,使得电话里的声音再次响起,“你不出声我就默认你在忙,这件事我也不是非得现在问你,明天中午12点我会再打给你。”
电话挂断,鹿望安也从不悦情绪中回过神来,长舒了口气,“宝贝,我没事。刚刚不该接通电话的,不想听到她的声音。”
“我知道,我们明天不接。”贝希乘抚着他的后背宠溺道。
鹿望安像是脱力般搭在他身上,“可她说有重要的事要问我,怎么办?”
“我们先问问鹿叔,如果鹿叔知道她要问你的事,那我们问鹿叔就好了;如果鹿叔不知道,那就让鹿叔跟她说,好不好?”话毕,贝希乘亲亲他耳垂安慰着。
“嗯,这个办法好。”鹿望安点点头,随后眉头一皱起身道,“宝贝,你口袋里的手机一直嗡嗡响,赶紧看看是谁大半夜打扰人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