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元禄不为所动,只是将人提溜起来,板着一张脸说道,“我不叫小朱朱,我叫道元禄,男的。是你娘让我来救你的。还有,你长的这么水灵,怎么能蠢成这样?什么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胡扯。遇到危险,一个字跑,三个字拼命跑。”
福笙没有说话,只是顶着两汪清水看着道元禄。道元禄心下大惊,莫不是他露了馅?想来想去,好像也没有,再看那双眼,他崩溃了,“你这小娘子在看什么?害不害臊?”
“不害臊。我有什么好害臊的。你又不是男的,我害什么臊。要说我蠢,你更蠢。你从小就蠢。我就说我怎么这么倒霉,原来倒霉的不止我一个人,还有我的好朋友。”
俩人争执的声音引来了外面还没有离开的州牧,州牧看着两大傻子,本来就小的眼睛,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只剩一张面目可憎的猴子脸,“道元禄,你立了大功。把她交给我吧。”
道元禄向州牧行了一礼后,将福笙推了出去,就在福笙一脸问提看向其时,他果断拔出大刀挟持州牧,并说,“我手上有你经年贪吞军饷的证据。只要大人放我们这对苦命鸳鸯离开,元禄保证不会说出去。”
“好!我放你们离开。”州牧看着架在脖子上的寒刀,内心已经想好怎样将道元禄这个叛徒杀掉,好解他心头之气。
那日风很大,天气不算很好,河流边有些虫鸣,声音续续断断,比夏天安静,比冬天热闹。偶尔有些半人高的小草被风吹得“哗哗”作响。也算是一曲背景乐,却也不知是悲或是喜。
待福氏母女的小船驶到湖中央时,道元禄从怀中掏出所谓的证据交给州牧,然后脚踏河中木桩,手拿大刀,身形似百兽之王,其速之快,震惊那岸上所有的人,“想不到,道都头还有这身手。比那背地里只会耍小手段的人可好得太多了
“郎君英武,郎君俊逸神丰”,那日风很大,小船摇晃得紧,福笙只顾吹捧那位好郎君,高兴的恨不得双脚双手并用。那水波一来,险些让她跌了下去,好在他急时扶住了她,这才没让这淮州小福娘子在众人面前出了丑。
“郎君今时不同往日,亦是那武林枭雄,小娘子之前眼拙,向你赔礼了。”福笙言罢,盈盈一俯身。吓得道元禄害怕得紧,整个人都不好了,“行了,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快起来吧,不要作妖了。我这真是男人身。”
福笙哪里肯依了那“负心汉”,十七年同穿一条裤子,今日却骗她,这,孰能忍?
“你给我抓条鱼,我才起来。对了,是要你跳下去抓的。旁的我不要。”
道元禄一听,气了,“姓福的,你讲不讲道理。这么凉的天,我让我跳下河去给你抓鱼?你还是杀了我吧!”
见小朱朱生气了,福笙连忙哄道,“哎呀!人家就是跟你开开玩笑嘛。你怎么当真了。”
福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