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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 痴情总裁俏小受(二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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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照人震惊地看着程澍:“不、不会吧……你……老黑?你真是老黑?”

初见月一脸茫然地看着三人,小声问道:“什么老黑?你们在说什么?”

初照人甩开初见月的手,走近程澍,脸上罕见地透出怒意,冷冷问道:“你真是钢卓力格?”

程澍点了点头,语气低缓却坚定:“宝宝,我不是故意骗你的。”

游稚冷笑:“对,你不是故意骗我,就只是捏造了个假身份。你借的钱?还是你真发财了?你他妈为了耍我做到这个份上,你开心了吗?!”

初见月喃喃道:“程家的家业……怎么可能捏造到那种程度……”

初照人踩了他一脚,小声说:“你先别说话。”

程澍望向游稚,低声哀求:“宝宝,先去医院好不好?之后随你怎么打我骂我都可以,我确实骗了你,我会把这几年的事全都告诉你。但请你相信,我从来没有放弃过你。”

游稚的脑海里一团乱麻,耳边却莫名回响起《武林外传》的情节——佟掌柜哭着质问白展堂为什么骗她,用拳头锤着他的胸膛。那场景竟和刚才如出一辙。

他还想到白展堂后来假扮黄豆豆重新接近佟掌柜,以及那句带着口音的经典台词:“我姓王,草头王,王是王豆豆的王,豆是王豆豆的豆,我的名字连起来就是王豆豆。”

“噗——”

游稚忍不住笑出声,把在场所有人吓了一跳。程澍紧张地看着他:“宝宝,你是……原谅我了?”

游稚咬着嘴唇努力忍笑,可那魔性的台词依旧在脑中回荡。他摆摆手,思绪忽然清明,想起佟掌柜最终也很快就原谅了白展堂。他叹了口气,心想自己也不是小孩子了,难道还要上演“我不听我不听”的戏码?

程澍见他面色动摇,鼓起勇气走上前,紧紧抱住他,声音带着哽咽:“宝宝,我不求你现在就原谅我,但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

初见月赶紧跳出来说:“我作证!从六年前我认识他起,他就从来没和任何人勾搭过!”

初照人“啧”了一声,把他拽回去:“奇奇……”

游稚推开程澍,拍了拍初照人的肩膀:“嗯,我有分寸。”

他瞪了程澍一眼,语气复杂:“老子上辈子真是欠了你的。刚才确实很生气,但现在……呼——说吧,这次,别再骗我了。”

他的声音有些颤,咽下最后两滴泪,随即打了个响亮的喷嚏——从温泉出来后只穿了条泳裤,冷风一吹,明显受了凉。

程澍赶紧拿浴袍裹住他,恨不得立刻抱着他回房换衣,奈何此刻不敢轻举妄动,只能像条大狗一样低眉顺眼地跟在身后。

“我要换衣服了!”游稚见他还跟着,微恼地说,“你先出去!”

程澍仿佛瞬间回到了七年前,那个在游稚面前事事顺从的钢卓力格。他乖乖退了出去。

游稚望着关上的门,心中却泛起些异样的情绪——这家伙看起来也太可怜了,反倒衬得自己像个咄咄逼人的恶棍。他叹了口气,扶着墙站了片刻,忽然低声骂了一句:“妈的,怎么又心软了……”

“你……”

游稚刚说出一个字,程澍已经推开门探出头来,说:“怎么了,宝宝?”

游稚又气又想笑,对程澍的火气几乎散尽了,他说:“你也一起换吧,衣服都湿了。”

程澍乖乖照做,走进衣帽间脱衣服。

整整七年,游稚纤瘦的身体再一次暴露在程澍的视线之下。他们心底都有千言万语,却只是默默看着彼此,任由回忆悄然翻涌——那些七年相爱的片段、那些悄然无声的思念、那些彼此身躯上烙印下的痕迹,统统复苏在空气中。

“你又瘦了。”程澍沙哑开口,“这些年,有好好吃饭吗?”

游稚不冷不热地回:“我的工作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看你倒是壮了不少,这些年没少吃吧。”

程澍认真地说:“以后……让我照顾你吧。”

游稚“砰”地一声合上衣柜门,说:“看你一会儿的解释,要是说得过去呢,我就考虑一下。”

程澍皱眉问道:“你的身体真的不要紧吗?刚才……”

游稚翻了个白眼:“刚才只是睡着了!我还没说你呢,突然间大喊大叫,差点给我吓个半死!”

程澍委屈道:“等回去以后,我带你去做个体检,上次你说……”

游稚语气缓了些:“答应过你的,自然会去。”

两人一前一后走回客厅,初见月与初照人早已在茶几上摆好了酒水点心,就等着听戏。

“说吧。”游稚一声令下,程澍猛灌一口啤酒,缓缓讲述起七年前发生的事。

那夜两人在酒店留宿,凌晨五点半,钢卓力格被一个陌生来电吵醒,电话那头是他素未谋面的爷爷,说“你母亲病危”。钢卓力格仓促离开,甚至没来得及给游稚发消息,一路打车赶到爷爷所说的私立医院,却在那里听到了自己的全部身世。

他的父亲曾是家中独子,因抗拒商业联姻而离家出走,带着一笔积攒的“零花钱”远走内蒙古。父亲在那里认识了钢卓力格的母亲,一个善良淳朴的蒙古族女孩。两人迅速坠入爱河,父亲就此留在草原,靠那笔钱包下牧场,养了几百头奶牛,生活热闹如动物园。

钢卓力格在那片自由天地中长大,性格憨厚,却天资聪颖。人生轨迹改变于他十五岁那年——母亲重病,为求医搬到上海。治疗花费高昂,家庭日益拮据,最终父亲妥协,答应治好妻子后回归家族,然而病情反复,终耗至大四那年,母亲香消玉殒。

父亲因丧妻之痛一蹶不振,整日酗酒,钢卓力格只得接过重担,将户籍迁回程家,放弃医学,转读金融。

他变成了“程澍”。他知道,如果不能在家族企业掌握话语权,他和游稚注定无法走到最后,就像父母一样。所以他痛下决心,压抑思念,投入商学院的本科学业。每天只睡五小时,最终拿下优秀毕业生,顺利进入华尔街。

在华尔街那年,他的睡眠压缩到两三个小时。压力如山,节奏如战。他咬牙坚持,为的是早日回国接手公司,拥有真正的能力和身份,去重新拥抱那个在梦里日夜呼唤的人。

他回到上海,在爷爷的安排下进入公司。一边在高层中争取认同,一边参与核心并购项目,从基层到分公司,再到总部。半年后,他主导的项目一举奠定地位,终于让董事会放下偏见。

直到此刻,他才敢站在游稚面前,用最真实的身份、最坚定的姿态,重新说出:“我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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