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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 痴情总裁俏小受(二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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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澍挤出一个僵硬的笑容,说:“没有,不是什么急事。”

游稚忍不住好笑,心想你堂堂一个霸道总裁,叱咤商界,撒起谎来竟然这么拙劣。他放下小茶杯,语气轻松:“如果真的有急事就先去处理吧,我不会无理取闹的。”

程澍的眼神里掺杂着心疼与自责,让游稚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他低声道:“可是我说过,这两天是完全属于你的。”

游稚被这句情话猝不及防地撩得脸颊发烫,半是甜蜜半是头晕:“但我们都是成年人了,不能靠几句漂亮话过一辈子。而且你和我都奔三了,留给我们任性的时间本来就不多了,对吧?”

话音刚落,他便想起本科快毕业时的那段日子。

他明知钢卓力格必须拿出两百倍的努力,才能以优秀学生身份获得去美留学的机会,但他当时就是没法忍受对方的忙碌与忽视,为此频频耍脾气。

如今想来,那些学生时代的烦恼,顶多也就是吃饱喝足后的撒娇罢了。

程澍凝视着他,半晌才无奈笑了笑,伸手揉揉他的发旋:“那我去回个电话,你……”

游稚指了指后院的方向:“我去泡会儿温泉,你处理完了来叫我。”

程澍轻声应了,在他额头轻轻一吻:“我会尽快。”

目送程澍拿着手机离开,游稚双手捧着茶杯发呆,心想这人怎么连走路的背影都这么好看,活像从T台上下来的超模,气场全开。相比之下,当年的钢卓力格永远都是风风火火地来来去去,因为学业压力巨大,做事节奏快得惊人,也因此被医学院众多教授格外喜爱。平时有罕见病例时,他总是第一个被叫去旁听,也导致他更加抽不出时间陪游稚。

游稚一边在回忆与现实中穿梭,一边回房换泳衣。他穿上泳裤,裹上柔软浴袍,拎着一杯冰镇柠檬红茶走向后院温泉。遮阳棚在水面投下一大片阴影,阵阵山风吹过,卷走他身上的暑气。

他褪去浴袍,踩进温泉,泉水温润包裹住身体。也许是使用人数不多的缘故,这处私汤比公共区域更安静、更舒适,当然,也可能只是心理作用。

“哈——”游稚长舒一口气,鼻息里是柠檬与茶香的清爽,而肌肤下却是温泉带来的暖流,冰火交融,说不出的畅快。

如果每天都能这样虚度时光该多好。他忍不住幻想起未来的生活——和程澍一起。

毕竟从小家境优渥的他,对物质并无太多执念,穿衣只讲求舒适,从不盲目追逐潮牌。尤其在经济独立之后,有限的闲钱更让他精打细算。但程澍不同,从西装到皮鞋几乎都是量身定制,手表虽然看着朴素不浮夸,却也是常人难以随心购买的奢侈品。

虽说两人目前还不到谈财务分配的地步,但真到了那一天,自己会不会也得“被迫”穿上一身华而不实的奢侈品,假装体面?

再说了,他们这种门不当户不对的同性恋情,真的能走到那一步吗?如果程澍哪天提出形婚……自己真的能接受吗?能甘心吗?

想到这儿,游稚忽然觉得前路一片灰蒙。他郁闷地把头埋进水里,咕噜噜吹出一串泡泡,像只烦躁的河童。浮出水面后,他盯着天花板,默默盘点起程澍喜欢自己的理由。

年轻?只是看着年轻罢了,马上三十岁的小大叔又有什么吸引人的?

漂亮?虽说从小到大都被夸好看,可也谈不上精致到能让霸道总裁一眼相中吧?

温柔?那只是成年人相处初期的保护色,撕下这层伪装,剩下的就是一地鸡毛。

贤惠?第一次把程澍领回家,幻想早就碎了一地。

家境?简直是班门弄斧。

艺术细胞?不过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打工人,只会复刻大师风格,哪来的底气谈艺术?

游稚沮丧地叹了口气,又想起初照人那天说的话,最终决定不再自寻烦恼。既然年轻的时光所剩无几,那就趁着风还没停,尽情享受眼前的幸福吧——哪怕这幸福只是场终将结束的梦。

他不再苛责自己必须有多么优秀,才配得上那个人。

他决定允许自己脆弱、拧巴、会犯错,也开始明白,真正的亲密关系不是无懈可击的投射,而是互相理解、互相缝补。

这些念头悄然落定在心底,像风吹落叶般自然。

“哈啊——”他打了个长长的哈欠,身子软绵绵地滑进水中一半,四周静得只能听见虫鸣鸟叫。他打开手机,点了一首应景的歌,闭上眼睛,静静聆听,放空自己。

“It feels so good to have you around.”

“Wish we could stay forever, have forever now.”

旋律渐弱,迟迟等不来程澍的游稚,在温泉中昏睡过去。幸好他头枕在池边,没有彻底滑进水里。

大约一小时后,刚结束临时会议的程澍才走出客房,神情疲惫,迅速换了便装前往后院。一眼便看见通身泛红的游稚,不知是睡过去了,还是晕过去了。

程澍面色大变,脖颈与手背的青筋瞬间绷起,几乎是飞扑进温泉里,将人一把抱起。惊慌失措的他早已顾不得维持平日的温文尔雅,声音发颤、眼眶发红,喊得几乎要哭出来:“宝宝!宝宝!你醒醒!”

游稚本就睡得不沉,被这两声撕心裂肺的怒吼惊得魂飞魄散,等回过神来,泪水已经先于言语夺眶而出,全身剧烈颤抖,满脸难以置信地望着程澍,断断续续地喘息着,半晌才挤出两个字:“老黑?”

程澍见他终于清醒,立刻紧紧抱住他,仿佛生怕下一秒就会失去。怀抱的力道重得几乎令人窒息,他语无伦次地呢喃:“太好了……宝宝,你没事就好……”

游稚剧烈咳嗽几声,双手猛地锤打他的背,嘶哑怒吼:“你……老黑?!你他妈……放开我!咳咳……”

程澍怔住,慢慢松开怀抱,满眼血丝地凝视着游稚,平日那份优雅气定早已消失无踪。他手足无措地握住游稚的肩膀,嘴唇动了几次,却一个字都没说出口。

游稚哭得撕心裂肺,眼泪混着温泉水模糊了视线。他疯了一样把程澍推倒在地,毫不犹豫地扯下他长裤,那枚藏在左侧臀部的小小胎记,在阳光照耀下格外刺眼——就像那段被深埋记忆中的光亮,刺得他心口生疼。

“真的是你!”他近乎咆哮,接着一拳一拳砸向程澍的胸膛、腹肌、手臂,像是要把这些年积压的痛苦都狠狠打进去。

“为什么!”

“你凭什么不告而别!”

“你知道我那时候有多痛苦吗?!”

程澍始终一动不动,只是紧紧盯着他,眼里藏着压抑到极致的痛苦。他没有躲,也没有阻止,任由游稚的拳头落下。直到游稚打得气力渐弱、手心发麻,他才轻轻握住游稚通红的手掌,声音沙哑低沉:“宝宝……你手疼不疼?”

“要你管!”游稚歇斯底里地喊道,“你他妈七年前一走了之,现在回来找我干什么?耍我很好玩是吗?!”

“怎么回事?!”初照人带着初见月冲进后院,显然在隔壁就听见了争吵,“刚才别人差点都报警了!”

游稚咬牙切齿地说:“你自己问他!钢、卓、力、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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