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他这么一说,童微这才想起来,上次他也是这样站在门口。
但是。
他今日在戏园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搂着时舒也不像是不进女孩儿闺房的那种人啊!
童微走回到门口,“现在都民国了,从前那套早都作废了,像你这样多金帅气还爱看霸道总裁的公子哥我就不信你没进过女孩儿闺房。”
虽然童微说的话每个词都在夸顾景攸,可连在一起怎么听都不像是好话。
顾景攸倚在门框上,并不准备接话。
童微看他的样子好像是真没进过,她走近他,“时舒的也没进过?”
顾景攸面子上挂不住了,抬眸看她,“她现在寄宿在她舅舅家,我暂时不方便去。”
说到这,童微蓦地想起在莺歌艳舞见到时舒的那次。
正牌男友连自己闺房都没进过,外面的倒是把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全了。
默默的看了眼顾景攸的头顶,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那里有一道很亮眼的带颜色的光。
收回视线,童微看了眼从院里走过的下人,“那在这儿说不是都被别人给听到了?”
顾景攸沉思着抿起唇,“那出去边散步边……”
他那个“说”字还没说出来,就被童微一把拽进了房间。
拽完,还啪的一声关上了门。
童微没好气的转身看他,“下着这么大的雪谁要跟你出去散步,你今夜来找我是不是想到什么计策能阻止这门婚事了?”
顾景攸还处在被她拽进闺房的震惊中,此刻脸色并不怎么好看。
童微无语,跟他讲道理,“现在是你进我闺房,要损失名节那损失的也是我的,我都不在意你在意什么,我现在正发愁这婚事,你要是有主意了就快说快说!”
即便童微这么说了,顾景攸的脸色还是很难看,只是在沉默后他终于开了口。
“今晚我跟父亲摊牌失败了,现在只能兵行险招,订婚那天让时舒替你,当着上海那么多权贵的面他总不好变脸,之后的事之后再说。”
他说话时语速很快,脸上没有半丝笑意,像换了个人一样。
对于他说的,童微当即便否了,“若这样做了,顾将军定会把怒气撒到我阿玛额娘身上,甚至还会牵连至整个童家,现在唯一的办法,是让顾将军亲自取消这门婚事。”
童微听顾景攸说的话猜测他可能并不知道玉玺的事儿,便没主动提起。
顾景攸蹙起英眉,“虽然我不知道原因,但我父亲对你很满意已经从心里认定了你,自我记事起,我父亲从未推翻过自己的决定,这件事怕是不易。”
“若是让他知道我对你不好呢?”
顾景攸抬眸,眼中带着疑惑,“什么意思?”
童微在桌前坐下,嘴角扬起,“我因是总督府小姐,从小到大只要在外就必须得谦恭有礼,举止端正,也许在你父亲眼中,我家教甚好又与你门当户对,故而才选中我,若让他知道我易怒喜欢支使别人还好动手,完全没有一点名门淑女的作风,没准儿啊,他就改变心意了。”
顾景攸怀着不好的预感开口问,“所以你是打算当着我父亲的面对我发火支使我做完事还要对我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