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各位不遵守规则,那就要吃点苦头了。”
话音落下,只见司管家抬起手,声波再次出现,浮台上顿时响起惨叫。
温言初运起灵力抵挡,方才柳白越为他的封印加了一道阵法,短暂稳定了封印,所以此刻这些声波对他没有特殊的作用,只是普通的伤害他还可以抵挡。
所幸司管家并不打算折磨他们多久,小小警告一下便收了手,看着底下那些喘着粗气鲜血滴落的景色,他心情很好地挥挥手,“各位开始吧,活一个人还是全部去死,各位都是聪明人。”
司管家最后的笑一点点消失,光幕消散,浮台上一片寂静,所有人精神紧绷,却又不敢第一个说话。
这份寂静持续了半个时辰,没人愿意当罪人,也没人愿意主动去死,这是一个无解的局面。
但很快,大部分人都被迫做出了选择,因为司管家口中的惩罚来了。
又是声波,疯狂折磨每一个人,耳中出血,内脏搅作一团,大脑无法接受刺激,声波造成的伤害开始反噬。
浮台上尽是惨叫,疼痛折磨每一处神经,侵吞理智,让人发狂。
铮——
一声微弱的剑鸣,在惨叫中并不明显,但却足以令所有人听清楚,终于有人做出了第一个选择。
很快第二把剑,第三把刀拔了出来,刀剑碰撞,刀刃折射出冰冷的光。
浮台上陷入混乱,声波停止,刮骨的疼痛终于停歇。
温言初观察着局面,一手挡住陈禾,他站在边缘将所有人的动作收进眼底,能走到这里的人实力差距并不大,就算是下死手,出现伤亡也要最少半个时辰。
陈禾拽着他的衣袖,皱眉问道:“现在该怎么办,这些人打了起来,最后真的只能活一个人吗?”
他说着,眼中多了点决然,“要是这样,阿言就杀了我,反正我这条命就是阿言救得。”
温言初无奈抬手给了他一下,“瞎说什么,你真信了那些话?他会这么好心留下一人?说不定杀了所有人活下来的那位,迎接他的不是财富,而是深渊。”
陈禾揉揉头,“那他们怎么还要争?”
他抬头等回答,一股推力将他狠狠推开,向后踉跄几步,他扭头一看,竟是几人注意到了他们,若不是那一推,他此刻怕是已经死了。
温言初神情一凛,抬手召出匕首,手腕一翻顿时将看过来的刀剑打了回去,实力的差距令这几人差点连武器都握不住。
凶狠的目光打在温言初身上,他反手握刀,冷声道:“是现在离开,还是我动手?”
几人怎么可能看不清他们之间的差距,哪怕合力围攻怕是也无法过上三招,只能互相对视一眼,眼中不知道闪着什么。
“好,我们离开。”
那几人显然是达成了合作,放弃对付温言初后,便转身离开。
陈禾心有余悸地拍拍自己,吓得说话都不利索了,“阿言,他们就,就这么走了?”
温言初解释道:“因为他们知道,就算联手也打不过我,甚至他们都无法从你入手。”
这句话刚说完,身后便有疾风袭来,他当即握刀抵挡,顺势旋身踹向那人膝盖,咚的一声偷袭之人跪在了地上。
抬脚一踹,便将那人踹至浮台中间。
“温公子实力果然出众。”熟悉的声音响起,转身一看,竟是宣若青与柳白越。
温言初偏头朝两人身后看了看,“阿木呢?”
宣若青摊手,“不知道,这里这么乱,阿木没有自保之力,不是偷藏起来了,就是死了。”
她说的不在意,但温言初能听出来她还是有些担心。
柳白越抬手挡住偷袭,满脸冷淡丝毫不手软,直接拎起那人扔到混乱的中心。
“温公子有什么想法可以说出来看看,毕竟你所求的不正是这场试炼?”他含着深意的眼睛看着他,似是在提醒些什么。
温言初转了下匕首,装作无知,“应当是柳公子有什么想做的,为何要我说?”
柳白越笑笑,右手平摊示意他看向那边,“这场试炼温公子在,司家二少爷在,尾城城主之女在,还有一个月前灭村案的幸存者在,柳家家主也在,你可知道为何?”
不等温言初回答,他便自己给出了答案,“自是因为这场试炼要的就是乱,而尊主将你加入棋盘中,为的是在这乱中暂时保持几分平静,毕竟压抑过后的反扑才足以掀翻对方的棋盘。”
温言初轻呵一声,“你的意思是?”
柳白越还是那幅病怏怏的模样,只不过眸底现出不知名的光,细看之下竟有些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