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姐妹?怎么姓不一样?”
符丝韶在一边做了个鬼脸:“因为我们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啊。”
尤柏奚又轻轻拍了下她的手,说是责怪更像是鼓励。
朱永年脸又黑了。
他还想说什么,就被尤柏奚云淡风轻地打断了:“时间也不早了,我们还得回9楼,失陪了朱先生,你也早点回去吧。”
说完转身就走,不再给朱永年丝毫说话的机会。
朱永年阴沉着脸一拳捶上了船舱,躲在门里面偷听的甘米被吓了个一激灵,胆战心惊地缩回了床上。
耽误了一会儿,尤柏奚和符丝韶踩着点回了房间。
刚关上门,外面就已经是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见了。
尤柏奚这才松了口气,在屋里检查一番没有异常之后才从医药箱里拿了东西出来给自己处理伤口。
刚才在餐厅的时候她的手被怪物抓到了,后来为了不让两个小丫头担心,又一直没说。
正好天也黑了,她把手背着,两人也一直没发现。
伤口有点长,但好在目前看起来是没毒的。
尤柏奚用纱布包起来,想了想明天不管怎样是瞒不住了,到时候肯定会被好好唠叨一番。
虽然有些苦恼,但尤柏奚却觉得暖洋洋的。
她收拾好东西,换了衣服上床睡觉。
不出意外的话今晚肯定要出点意外了。
只是不知道这意外是会来找她,还是去找符丝韶或者甘米。
凌晨三点。
所有人都陷入了深度睡眠。
一只一人高的怪物四肢着地游荡在走廊上。
它爪子尖利,每次移动时都会在地面上轻轻剐蹭过,留下一阵让人起鸡皮疙瘩的动静。
它在甘米的门口停下徘徊一阵,鼻子凑近嗅了嗅,然后激动地喷出一口气。
怪物人立起来,爪子轻轻地敲了敲门,下一秒竟口吐人言:“你好,客房服务。”
屋内,甘米翻来覆去好久,好不容易才睡着,也睡的不安稳。
她眉头紧锁着,像是做了噩梦。
这时,她听见门口有响动,有人在她门口走来走去的?
甘米爬起来看了眼时间,都这么晚了,还有明确规定,谁会出来啊?该不会,是那个怪物吧……
甘米吓得脸都煞白了,她不住地打嗝,急得都快哭了。
门外的怪物像是发现了她一样,激动地动静更大了,它把门拍得震天响,但周围却好像是没听见一样,没有任何人有反应。
甘米僵在原地,手里握着锦套索,虽然可能也没什么用,但此时这就像是救命稻草一样,维系着她岌岌可危的理智。
“你好,客房服务。”
它还说话了!
谁家正经的客房服务是凌晨三点啊!
一看就不对劲的只有傻子才会开门吧!
甘米坐在床上一动也不敢动,死死地盯着门口,生怕下一秒怪物就会破门而入把她抓走吃掉。
她咬着唇等了一会儿,外面好像没有动静了。
可现在这情况她也不敢贸然开门去看,于是甘米走下床,蹑手蹑脚地凑近了门口。
隔着一道门的距离,甘米听见了呼吸声。
它果然还在门口!它就是想装作自己已经走开了好引诱她开门!
甘米僵在原地,还好自己胆子够小也够听话,没有擅自妄动。
怪物似乎也知道甘米发现了自己,它笑了两声,也没有强求,去了下一扇门。
甘米隔壁是住了个男人,她听见它用甜美的女生说:“您好,小兔子乖乖,把门开开~”
它语气诱惑,听起来就像是深夜一些做着见不得人的勾当才会发出的声音那样。
隔壁的男人没有多想,倒不如说他早就预料到了或者期待着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他迫不及待地拉开了门,完全不顾船长的警告:“我就知道,你们这些biao子是耐不住寂寞肯定得来找人陪的……啊啊啊!”
他发出惨叫,但很快就被迫终止了声音。
熟悉的撕咬声响起了。
下一扇门,要敲谁的好呢?
甘米在屋里枯坐了一宿困得不行,好不容易熬到了早上七点半,尤柏奚准时敲响了她的门。
“甘米?是我和丝韶,我们来接你去吃早饭。”
甘米惊醒,她看了眼时间,已经是早上了。
那应该是安全了吧?
门外,尤柏奚听见她没响动,又敲了一次门。
符丝韶也催她开门,说饿了要去吃早餐。
甘米这才凑到门口,小心翼翼地问:“奚姐?真的是奚姐吧?你怎么证明你是尤柏奚?”
尤柏奚一听就知道昨晚肯定出事了。
她想了想,说:“水浒里英雄众多,唯扈三娘善用锦套索。”
这是只有她们知道的事情,昨天甘米根本就没带武器,外人知道的可能性很低。
甘米这才慢慢打开了门。
一看外面真是尤柏奚和符丝韶。
她眼眶瞬间就红了,扑进了尤柏奚的怀里。
尤柏奚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背,符丝韶在旁边嘲笑她:“你看看你这胆小的,都要看不见了。”
甘米瞪她一眼,尤柏奚也看着她:“这时候是可以闭嘴的,丝韶。”
符丝韶瘪瘪嘴:“好嘛。”
她看着甘米:“昨晚发生了什么?说出来我给你报仇去。”
甘米这才想起来。
她指着隔壁那扇紧闭的门:“昨晚,昨晚他开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