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霍崇身后的人叫楚储,是霍崇的助理。
听他这么问,赶紧回答道:“听说是被私生追车。”
男人听着楚储的话,神色微妙,虽然依旧给人一种很宽和的感觉,但气氛却无端冷了下来,“小滦,他开车一直很小心。”
楚储一顿,他总觉得霍崇想说的是项滦没有多少粉丝。
于是拘谨试探地回答他,“是的霍先生,我们少爷是被林书铖那个蠢货拖累的。”
“少爷在娱乐圈一直不温不火,不可能会发生粉丝追车的事故。我们的人说,是少爷和林书铖提解约,两个人似乎闹了点矛盾,林书铖向小滦少爷索要一千万的解约费,应该是没谈拢,所以小滦少爷先走一步。林书铖没有放他离开的打算,也就跟着出来了,但是被粉丝发现了行程,就出现了后面的追车。”
霍崇皱眉,“一千万也值得他追车?”
楚储:“您说的对,区区一千万而已。”
“我的意思是,让你查明白他对小滦什么想法。”霍崇强调。
楚储脸红:“不好意思,霍先生,我没谈过恋爱,请您见谅。”
“哦,对了,说起来小滦少爷梦里还提到了您的名字...”楚储难得一梗,没敢继续往下说。
霍崇见他支吾,也猜出不是什么好话,但也只是微微皱眉,神色算不上不好看,“骂我了?”
“那倒不是...”楚储清了清嗓子,斟酌着霍崇的脸色说道:“小滦少爷一直都很有礼貌,从来不骂人的。他也没说什么,就说您和夏沛...祝您俩长长久久。”
霍崇一向温和的脸难得沉了几个度。
许久,男人终于挥挥手,“他解约的事情,你跟进下。”
楚储点头,又想起件事,斟酌片刻,提到:“霍先生,霍老太太听说您回来的消息,想邀请您去公馆一聚,说一家人哪有隔夜仇,许久未见了,她老人家也很想念您…”
霍崇敛眸,阖黑的眸子里蔓延着冰冷的霜意:“哪家人,他们一家?”
楚储不敢应和他,只言:“霍家大头在海外,由您把控。霍三爷一向和我们作对,在国外讨不到好,国内的生意又出问题了。霍三的海运生意在海关被扣押了一批货,那批货是他转圜资金最后的资本…听老太太说是京城裴家动的手脚,霍三爷的儿子动了裴家的那位,裴应声铁了心要砸他这生意,连人都打了个半死。”
见霍崇面无表情,楚储继续道:“您和裴董交好。我猜,想来是霍三爷走投无路去求了老太太,老太太于心不忍,想走您这层关系。”
“于心不忍?”霍崇挑眉,无端多了几分可怖的俊美,“她也有于心不忍的时候?”
楚储明白他的意思,不等霍崇赶人,便识趣退下。
‘咔哒’一声,门锁被拧开,霍崇走进去,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敛眸一言不发,沉默地看着躺在床上的脸色苍白的人,似乎是输液的药水有些疼,眉心总是微微皱着。
皎洁的月光透过窗纱,映在霍崇的侧颊上,他整个人藏在白色的纱窗里,几乎与窗纱融为一体,仿佛下一秒,就要随着月光消失不见。
霍崇抬头看了眼已经见底的输液瓶,紧接着外面传来护士的脚步声,她还没来得及进门,就看见病床边站着的男人挥手,示意她出去。
护士迟疑地看了那男人一眼,他就在窗边站着,眉眼深邃如刀刻,是见过一次再也不会忘记的长相。
那男人眸光落在床上的青年身上,甚至没有看她一眼。病房里的寂静却无端让她觉得冷冽,直到身后有穿着类似保镖的黑衣人示意她离开,她才意识到什么,慌忙道歉离开。
房间终于彻底寂静下来。
霍崇微屈身,小心拔下项滦手背上的针头,又用棉棒轻轻按压,直到没再出血,他将项滦裸露在外的手放回了被窝。
似是无奈,他指尖轻点在项滦紧皱的眉头,“你啊。”
临天亮时,霍崇终于起身,将一切恢复成原样,只是眼底的浅淡乌青也遮掩不住他对项滦的渴望。
可他现在还没办法留下来,他需要去处理一些遗留在国内的事务。
在床上躺了几天的项滦,像是无线循环一般被夏沛枪杀又复活,如果单纯一次,到也没什么,但是经历过无数次光怪陆离的刺杀,项滦已经条件反射了,闻沛色变。
他睁开眼的第一件事,就察觉到了这事不妙,于是乎立刻到某乎发论坛求救。
【上山打老虎】:假如啊,我是说假如啊各位,假如我养兄的发小喜欢上了我养兄,结果他非要怀疑我跟我养兄有一腿(我跟我养兄比84消毒液还清白),还扬言几个月后要置我于死地,问:如何在夹缝中求生?
1楼:说实话一个巴掌拍不响,所以楼主到底对你养兄做了什么啊,你实话实说,不然我可就不给你支招儿了。
上山打老虎回复1楼:我发四我跟二哥清清白白!而且我二哥从身高和双商上已经足够鄙视我了,他真的很讨厌我这种蠢货的,只是平常不说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