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恒玄翊被拾安喊回了神,对拾安说到,“你们先去。”
“你今天怎么回事?有什么事你就说,藏着掖着做什么?”拾安上前抓住他的胳膊却被甩了开来,“你?”
“我没事!”恒玄翊怒到,眼中布满了血丝。
“你吼什么?”拾安也跟着怒道,揪住他的衣领,“你今天时不时发呆愣神,我问错了?你说啊!是个人都能看出来你心里有事!”说完,拾安用力将恒玄翊推开。
“出门前师傅让我买些宣纸,我去买些,一会你们买完先回去吧。”说完,恒玄翊就转身离开了。
“安师兄。。。恒师兄今天是怎么了?”汐年第一次见两人吵架,声音都有些忍不住发颤。
“对不起啊,汐年,没吓着吧?”拾安平复了一下心情,温柔地摸了摸她的头。
“没有。”
“我们走吧。”拾安总觉得有种不太好的预感,但自己很快就告诉自己不要多想,只不过互相吼了几句,应该没什么事。
买完栗子饼,两人也没等恒玄翊,直接就回来了。晚上,拾安躺在床上,迟迟难以入眠,心里总有些担忧,却又说不上来是什么,后来迷迷糊糊睡着也只隐隐约约记得自己时不时坐起身透过窗户看向恒玄翊的屋子。
接下里的几天还是下着雨,但不知为什么,拾安觉得自己和恒玄翊见面的次数不多,甚至拾安觉得恒玄翊在躲自己。
这晚雨夜,雷电交加,拾安做了个梦,自己又梦到了母亲,梦到母亲给他讲这并蒂莲吊坠的故事,但梦里的地方让自己熟悉又陌生。。。
【
“安儿啊,娘有个很好的朋友哦!看,这个就是娘和她的信物呢,等安儿长大了,娘就把他给安儿啦。”
】
梦里的母亲拿着吊坠在拾安面前晃,拾安想伸出手抓住它,却怎么也抓不住。
睁开眼时,拾安跟梦里一样抬着手,想要抓住什么东西,“娘。。。”拾安自嘲地笑了一下。
下床穿好衣服往外走去,拾安撑着伞来到恒玄翊门前,敲了敲,“师弟?醒了吗?这个时辰应该是醒了。。。我有话对你说。”
见恒玄翊屋内没动静,拾安继续说道:“昨日是我不对,不该多问的,我作为师兄也确实急了些,我道歉。”
迟迟等不到回应,拾安以为恒玄翊还在生气,就回房拿了些栗子饼,“我分你些栗子饼,如何?”
见还是没有反应,拾安就将头贴近了门上,想听听里面的动静,可这一靠,门直接开了,拾安差点摔了出去,还好即使站稳,走入房中,里面却空无一人。
合着自己对牛弹琴了半天。。。拾安庆幸了一下,幸好四周没人。
虽不知道恒玄翊去哪了,但拾安在屋中时不时看向窗口,好在恒玄翊回来的第一刻就去道歉,可等了一天,雨已经停了,都没等到恒玄翊回来。
拾安心中涌现了最坏的想法,立马去后山找到正在采药的药木,“师傅,恒玄翊呢?”
药木没有说话,只是沉默。
“师傅,他是不是走了?”
“他什么时候走的啊?昨天晚上么?”拾安苦笑了一下,“这怎么也不说一声。”
刚说完,恒玄翊那天对自己说的话就在耳边想起,【“如果有一天,我不辞而别,你会怪我吗?”】
拾安愣住了,自嘲地笑了一声,喃喃道:“臭小子,原来早在提醒我了吗?结果是不欢而散么?”
药木停下手里的动作,笑着对他说:“小拾安,你现在长大了,要明白,每个人都有自己要做的事和自己想要做的事,两者要么相辅相成要么自相矛盾,但有时候你没得选,就必须去做。”
“所以,师傅,你知道他为什么走吗?”
“小拾安,有些事当事人不说,那就是不想让旁人知道,那即是秘密,你若想知道,就要他亲自告诉你。”
“我知道了,师傅。”拾安得到答案,没想再打扰师傅,就打算回去了。
药木却叫住了他,“小拾安啊,阿恒说若你来问了,就让我告诉你他很快就会回来,不用去找他。”
“好,我知道了,多谢师傅。”拾安低着头,抱拳拜礼。
看着拾安远去的背影,药木也只能是长叹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