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主要不知道是在我们这儿还是GCV，该死的千万别让我知道他是谁，不然没他好果子吃。”

门外脚步声渐行渐远，卫郁阳悬在胸口的心才落了回去，但听着两人的谈话，他眼眸沉了沉，若有所思。

在确认门外无人后，他悄悄推开门，走廊里除了安全通道的牌子散发着绿色的光外漆黑一片。

花葬的办公室落了锁，卫郁阳挑眉，只见安阳贺从兜里变魔法似的拿出一根铁丝和一个手电

“这叫技多不压身。”

他用嘴叼着手电，两只手来回在锁上捣鼓，没两下便听到清脆的“咔哒”声。

随即他得意洋洋养起脑袋。

屋内漆黑一片，两人并没有开灯，而是借着手电的光翻找文件，在看过每一张后又原封不动的放回去。

将手电筒扔给卫郁阳后安阳贺一屁股坐在花葬屋内的皮质座椅上，伸手按开了电脑。

除却纸质版的她一定会保存电子版。

蓝白色光照亮了一小片天地，安阳贺一手操控着鼠标，另一只手在主机上不知道在摸索什么插口。

而卫郁阳则是发现角落里放着的保险柜。

他们屋里屋外来回都找过了，尽是些没用的东西，那么只有可能在保险柜里。

手指搭上保险柜的旋转盘，指尖瞬间传来凉的人一哆嗦的寒意，卫郁阳将耳朵贴近，一下下听声试着密码。

“好了。”

随着安阳贺“啪”一下按下回车键，电脑桌面上开始执行清除，不过隐约间在清除的进度条下面，似乎还有一道更快的进度条。

与此同时卫郁阳也打开保险柜，里面除了那份名单外还有别的机要，安阳贺想探过头来看但被卫郁阳一把按了回去。

拿出那份名单后他轻轻阖上保险柜。

突然间靠近走廊挂有百叶窗被一闪而过的白光扫过。

两人瞬间警觉起来。

“快好了吗？”卫郁阳压低声音问道。

“快了快了。”安阳贺盯着电脑上的

百分之八十九，百分之九十一，百分之九十三……

数字缓慢推进着，但外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眼见离他们仅有数步之遥。

百分之九十九，百分之一百！

“好了！”

安阳贺迅速从桌子底下抽出什么并将电脑熄屏。

两人躲在窗户底下屏息不敢出声。

“咦？花葬长官的门没关吗？”保安摇摇头，伸手锁住了门，一边说着还好我巡视了一圈什么的一边走远。

门被从外面落了锁，很难从里面打开。

在保安离开后卫郁阳试着拧了拧把手，纹丝不动。

“你以后还和白羊宫有交集不？”

安阳贺突然冒出一句。

“？”

“没有的话我们砸窗走呗。”

“……”

卫郁阳扶额苦笑，难道他真的是天才。

将文件塞到安阳贺手里后，卫郁阳挽起袖子，安阳贺直以为他要揍他，吓得上窜下跳。

卫郁阳看不懂他这发神经的模样，莫名其妙看了眼安阳贺后转身走向桌子。

记忆中刚才找文件时他摸过桌底有一个凸起的类似钥匙的东西。

一层的消防通道的门在隐隐动弹两下后被人打开。

火焰像一面逐渐变大的三角旗帜，在冰冷的夜风中摇晃燃烧，照亮温暖一小片天地。

很快那堆文件被烧的只剩满地灰烬，卫郁阳特地用木棍翻开，以防下面的没有被烧掉。

再处理掉所以事后，两人赶着黎明前的最后一班列车离开方丈A区。

要是等天明白羊宫的人都回到了岗位，以花葬的警觉程度一定会发现办公室进过人，到时候他们想离开可就难了。

列车内空调将温度调试到最合适的温度，时不时有乘务人员推着推车来回走动，安阳贺肚子饿的咕咕叫买了两盒盒饭，一份推到卫郁阳面前。

但看着窗外疾驰而过的景象，卫郁阳脑海中又回想起曾经的那个少年，为了去赶签名甚至从列车上一跃而下的家伙，曾经为了救他而永远留在云霄A区的家伙。

如果绯尾咲服从于GCV，那么他一定会抓住她，不仅是为了成陌北川，更是为了那些在追求正义公正路上而献身的无数人。

他们踏着无数人所铸就而成的尸骸之路，一步步走向所有人期冀的终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