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是来见你,所以我一定准时。”
“呸!”左一不留情面地将她甩开,“你这土味情话用在你家内娱白月光身上,和我说没用,你跟我出来,迟到也不是一回两回了。”
林琅转过身面朝左一,压低声音道:
“你说他我想起来了,他今天也过来。”
“猜到了,”左一一脸早已看穿一切的表情,“你肯定不甘心一个人吃我和老孔的狗粮,得抓一垫背的。”
林琅沉吟片刻,眨了眨眼睛,对左一认错般赔着笑:
“那个……我昨天,牵他手了。”
“什么?!”
孔深在走廊里喊出了声,左一赶紧蹙眉对他做了噤声的姿势。孔深也不管她愿不愿意,扯着嗓子对她吼道:
“他俩都认识多长时间了,才进行到牵手?!”
“可说呢,”左一也被气笑了,“而且是林琅主动的。你这兄弟白瞎长一张渣男脸,他是真不着急。”
“也不能怪他,”孔深撇着嘴摇摇头,“他小时候家里管得严,他性格又闷,女孩都不敢追他。”
“国内谈不了,国外还谈不了吗?”左一觉得万分可笑,“他和你同班同学,少说今年也二十五六了,初恋都还在,不离谱吗?”
孔深下意识维护傅若年:
“别这么说,他是以前没遇到合适的。”
左一踮起脚尖朝坐在场边的林琅看了一眼,确认对方没发现他们后,才贴近孔深小声道:
“有个事,我先给你说清楚。”
“什么事?”
“林琅吧……”左一踌躇须臾,尽量以委婉的方式说了出来,“她看起来挺乖的,但实际上很有想法。傅若年要是想和她谈恋爱没问题,不过别把初恋那种神圣感加在林琅身上,她承受不了。”
孔深反复品味着左一的话,终于在两人并肩走出走廊口时恍然大悟:
“你意思是,林琅不想对若年负责任?”
左一忍俊不禁:
“都是成年人,大家对自己负责就行了。我是想说,林琅心重,别让傅若年给她太大压力。要是让她知道,她是傅若年初恋,她立马就得给自己上一道不能辜负傅若年的道德枷锁。到时候这恋爱肯定没法好好谈。”
孔深若有所思点点头:
“懂了媳妇,回头我跟若年说说,让他给自己编几段丰富情史。”
“哦那倒也没必要……”左一简直对孔深的脑回路无语,“别让傅若年表现得太依赖林琅就行,她不喜欢粘人的。”
两人说话间,傅若年姗姗来迟。冰场的老板是他和孔深的老朋友,故而他也是先从侧门去老板那里打过招呼后才来,与孔深他们在同一条走廊相遇。
“我真服你了,”孔深一见他,抬手就是一巴掌打在他背上,“约林老师也敢迟到!”
然而当孔深的手隔着一层卫衣触碰到傅若年的脊背时,却清晰地感觉到掌心处有一块异常的凸起。他摸得出来,是傅若年贴在背上的止痛贴。
孔深顿时敛去笑容,对左一搪塞道:
“你陪林老师先玩着,我和若年单独说几句话。”
左一以为他是要叮嘱傅若年一些与林琅相处的细节,便没多问,兀自朝冰场走去。待她去到林琅身边,孔深才小心翼翼把傅若年拉到一边。
“怎么回事,”他有点儿恨铁不成钢地打量着傅若年,“你腰伤不是好几年没犯过了,之前打篮球的时候还好好的呢。”
“没事,天气冷会有点别扭,不影响。”
傅若年无谓一笑,把孔深的手推开,迈步朝冰场走去。孔深跟在后面,一路紧着提醒:
“祖宗,您悠着点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