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关系,看看也没事。”梁叶站起来。
景榷白他一眼,言不由衷,“0人想看。”
中午,就餐时间。爱豆们虽说对身材都很在意,但年轻代谢快,一天练习消耗也大,正餐还是能放开肚子吃的。一群人像饿死鬼一般冲进餐厅,打好了自己的,便三五成群坐在一起吃。
今天嘉宾们也在,布林本想和景榷一起吃,半途却被阿韶叫走了,其他选手有想趁吃饭和景榷套套近乎的,看到景榷身边的梁叶,愣了愣,知难而退。
景榷狐疑地看向梁叶,这人仍是一副无辜脸,还朝他歪了歪头。
不可怕啊。
难道男团遇到学历高的也会自卑?
梁叶拿了挺多菜品,油焖虾、炖牛肉、烤三文鱼、尖椒兔丁,盘子边还放着一碗清淡的蛋羹。景榷面前只有一份牛排,一杯蔬菜汁,景总正风度翩翩地切着牛排。
忽然,一只剥得完整的虾出现在景榷嘴边,正好就是在他张嘴要吃牛排时。
虾已经碰到他的嘴唇了,他皱眉看梁叶,梁叶很贤惠地说:“给你剥的。”
“我要吃知道剥。”景榷说。
梁叶又抬手,“那这个你要吃吗?”
你都塞我嘴里了我还能吐出来?景榷想拿筷子接,发现他手上只有刀叉。
“我喂你。”梁叶说。
你是怎么说出这种话来的?景榷实在不想弄出更大的动静,只得就着梁叶的手吃虾。
怪,好怪。饭来张口衣来伸手只是一种夸张手法,景榷再有钱也是个有自理能力的人,有记忆以来就没被人这么喂过,喂的还是一口下去吃不完的虾。他双手按着桌沿,脖子前伸,浓郁的汁水粘在他嘴角,顺着下巴往下淌,他正要擦,梁叶已经帮他擦掉。
用的是拇指。
他脑子麻了会儿,梁叶将剩下的虾喂到他嘴里,沾着汁水的拇指也递上来,他下意识就伸出舌头将汁水舔掉了。
???
我干了什么!景榷强装镇定的面容下是尖叫的冤魂。而梁叶喂完虾,从容地收回手,不看他,视线落在不远处的一张小桌上。
景榷闷头吃牛排,大嚼特嚼,用咀嚼遮掩躁动。终于平静下来,偷看梁叶,顺着梁叶的视线看去,“……”
那桌只有两个选手,一人正在喂另一人吃蛋羹,盘子里放着一堆虾壳。
好你个梁叶,现学现用是吧?应该夸你们学霸学东西快?
梁叶端起装蛋羹的碗,景榷马上摇头。
“吃点吧景总,干净的,我没有动。”梁叶舀起一勺递过来。
景榷咬紧牙关,就是不松口。
梁叶说:“我们不卖了吗?不卖的话,导演要抓你去和别人卖。”
梁叶轻轻皱着眉头,看起来好像有些伤心。
景榷一口咬住勺子,梁叶眼睛弯了起来。
我不是想和你卖腐,我只是更不想和别人卖,影响别人的星途。景榷正人君子地想。梁叶递来一勺,他就吃一勺,三心二意,梁叶不喂了,他还抬起头,看向梁叶的碗。
还剩三分之一,继续啊。
梁叶却舀起,自己吃了。
那是我舔过的勺子!景榷用眼神谴责。梁叶像是接收不到讯号,一勺,两勺……光盘行动。
另一张桌,卖腐的两人也吃完了蛋羹,互相嫌弃地悄悄翻白眼。
覃洲闲来无事关心发小在外拉磨拉得怎么样,景榷想说挺好,放眼望去都是青春的□□,却忽然看到在他面前晃来晃去的梁叶。这人知道娱乐圈卖腐大法后,仿佛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时不时就要和他演一段。
你一个素人,来哪门子劲啊!
景榷拿自己跳舞不协调当笑话讲,覃洲狂笑之后说:“咦,真少爷抱着你跳?你是想跟我说这个吧?行了知道你有老公了。”
天杀的他没有这个意思!
好在覃洲只揶揄了他几句,就换了下个话题,“你们不会一直拍日常吧?正式舞台都没有?这节目要糊。”
景榷叹气,“有,明天就要拍公演,得跟着熬大夜。”
虽说《雪藏》的卖点不是公演,但舞台在录制上绝对是重中之重,选手们也特别重视,今天彩排,很多人会熬通宵,明天中午开始拍,导演说了,不到半夜三四点,绝对收不了摊儿。
景榷一个精力旺盛的总裁,半夜起来赶项目是常有的事,手下艺人有重要企划,他也得通宵跟着。是以没将通宵录制当回事。
但可怕就可怕在,这是男团舞台。
为了效果,景榷大清早就被节目组叫起来化妆做造型,他是嘉宾里的门面,也是镜头最多的,导演对他的要求不亚于选手,脸上的浓妆让他有些讨厌,焊在嘉宾席上也很讨厌,不间断的尖叫声吵得他头痛不已,而任何时候他都必须全神贯注,表情生动,给足选手们反馈。
录制还未过半,晚上8点多,景榷感觉自己已经被掏空了。
有没有什么东西,能补一补他流失的气血?
一场炸裂的表演后,舞台需要重新搭建,景榷能短暂地休息一下,化妆师连忙上来给他补妆,他眼睛都不想睁,只想睡觉。
嗯?靠着的是什么?有点舒服。
景榷侧过头,这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他已经靠在梁叶怀里,梁叶捏捏他的手,“放心休息,等下我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