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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原始记忆。"永寂的链条突然穿透茧体垂下来,尖端指着右下角几乎被锈迹覆盖的"CR-7"铭牌,"在电击完成前......"
清洁者碎片汇聚成的尖锥刺穿了茧体。永寂的右眼爆出电火花,放映的画面瞬间切换成实验室全景:穿白大褂的女人正在往主控台输入代码,屏幕上的倒计时显示【00:04:32】。
迷途用注射器撬开铭牌。暗格里静静躺着一本手工装订的童话书,封面用蜡笔画着七个简笔小人。当她触碰那个戴怀表的身影时,书页自动翻到中间章节——这根本不是童话,而是克里斯蒂娜的日记。
【5月7日】
医生说我需要"人格剥离治疗",但那些童话朋友是唯一让我感觉安全的。永寂今天教我,如果被电击时就想象自己在兔子洞里,那里有......
文字在此处被药渍模糊。蜂巢突然剧烈震动,金属墙液化成银白色浪潮朝迷途扑来。在即将被吞没的瞬间,她撕下日记页塞进口中,纸张在舌面上融化成薄荷味的数据流。
黑暗中有温暖的手握住她。
"这次要记住。"克里斯蒂娜的声音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你们不是程序,是我五岁那年创造的朋友。"
迷途在混沌中下坠,清洁者的警报声逐渐扭曲成医院心电监护仪的长鸣。她最后看见的是病历墙崩塌后露出的真实景象:儿童病房的监控屏幕上,脑电波图谱正逐渐组成《爱丽丝梦游仙境》的封面图案。
当迷途再次睁开眼睛时,正站在糖果屋的烤箱门前。永寂的怀表链条缠绕着她的手腕,表盘玻璃反射出两行正在消失的系统提示:
【叙事人格剥离进度92%】
【原始记忆恢复量13%】
焦糖味的暖风从烤箱缝里渗出,迷途听见里面传出克里斯蒂娜五岁时的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