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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赤瞳的起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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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表博物馆的地下室散发着霉味和机油的气息。

克里斯蒂娜推开锈蚀的铁门,机械右眼在黑暗中自动调节为夜视模式。成百上千个古董钟表陈列在架子上,所有指针都停在11点59分。房间正中央的玻璃展柜里,永寂的怀表悬浮在磁场中,表链如同活物般缓缓摆动。

"他们把你改造成了储能装置......"克里斯蒂娜的指尖轻触展柜,感受到微弱的脉搏震动。

怀表突然自行打开,投影出世界树的实时影像——赤瞳的斗篷碎片正在树冠燃烧,而根系延伸到此处地下室的更深层。克里斯蒂娜顺着投影指引,发现地板有个暗门,上面刻着《小红帽》初版故事的片段:【大灰狼吞下了外婆和女孩,从此在森林里徘徊】。

暗门后是向下的螺旋楼梯。随着深入,空气变得灼热,墙壁上渗出红色液体,在台阶上形成狼爪印的形状。克里斯蒂娜的机械眼显示温度正在急剧升高:【警告:核心记忆区过载】。

楼梯尽头是圆形地窖,中央立着个培养舱,标签写着【CR-1原型体:攻击性防御机制】。舱内不是机械装置,而是一件红色连帽衫浸泡在营养液中,袖口绣着"克里斯蒂娜的勇气铠甲"。

"赤瞳的核心记忆......"克里斯蒂娜的手在舱门控制屏上停顿。显示屏角落有行小字:【输入唤醒密码】。

她尝试了生日、圆周率、甚至那首荒诞儿歌的旋律,全部错误。倒计时在视网膜上闪烁:【00:09:23】,同时机械眼突然捕捉到舱体背面的刻痕——那是七岁时自己用发卡划出的涂鸦:三个歪扭的火柴人,两大一小,手拉着手。

克里斯蒂娜输入父母和自己的名字首字母。

培养舱液氮喷涌而出,红色连帽衫像获得生命般贴附到她身上。瞬间无数记忆碎片涌入脑海:

五岁生日那天,父亲将这件自制"铠甲"披在她肩上,说"红色最能吓跑大灰狼";

小学被霸凌时,母亲教她将外套反穿成斗篷,像超级英雄那样挺直后背;

而最清晰的画面是车祸前夜,父母熬夜将某种纳米材料织入布料,轻声讨论"最后的防护措施"。

连帽衫的纤维突然收紧。克里斯蒂娜感到皮肤刺痛,低头看见袖口伸出无数红线,正与她的神经系统对接。机械眼弹出新信息:【检测到共生型防御系统激活】。

地下室突然震动。天花板剥落处露出清洁者的金属肢体,它们像狼群般从裂缝涌入。为首的那只镜面脸部显示着赤瞳在污水处理厂的实时画面——她的原型体正被蓝色火焰吞噬。

"不......"克里斯蒂娜的喉咙发出不属于自己的低沉吼声。

连帽衫完全改变了形态,化作赤瞳的斗篷。红线刺入地面,从世界树的根系中汲取能量。当第一个清洁者扑来时,克里斯蒂娜本能地挥臂,红线凝聚成实体利爪,直接将机器撕成两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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