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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将门卡插入自己的神经接口。整个病房的电子设备同时爆出电火花,观测局成员的防护服头盔全部黑屏。迷途趁机扯下床头的心电监护仪导线,缠绕在局长手腕上——那些电极片自动重组为数据探针,反向入侵《原初之书》系统。
局长的尖叫声中,病房的墙壁开始渗出童话维度的物质:地砖变成糖果屋的姜饼,天花板垂下长发公主的金丝,而最可怕的是病床——它正在生长成世界树的幼苗,根系穿透地板,与楼下停尸房的七个原型体培养舱相连。
"不可能!"局长挣扎着后退,"现实锚点应该......"
"被你们自己破坏了。"迷途踩住他的数据线,"当七个原型体同时销毁时,记忆屏障就会消失。"
克里斯蒂娜悬浮在病床上方。她的身体逐渐分解为原始数据流,与纳米机器人组成的星河融合。迷途的机械眼显示倒计时进入最后六十秒,但她不再焦虑——因为窗外,六个熟悉的身影正从世界树的不同枝条走来。
赤瞳的斗篷如血幡飘扬;
白霜的冰晶高跟鞋踏出霜花;
海歌的金发间缠绕荧光水草;
钩刑的铁钩反射着月光;
机枢的机械心脏透过胸腔跳动;
而永寂......
永寂没有出现。但他的怀表链条从病房通风管垂下,末端系着一颗发光的种子。
"该醒了,克里斯蒂娜。"迷途将种子放在病床上,"这次换我们来讲故事。"
当倒计时归零时,整座医院突然陷入绝对寂静。所有监护仪同时显示同一条脑电波图案——七芒星中央睁开了一只眼睛。观测局成员的防护服面罩上,最后闪过的画面是一本被烧焦的童话书在自我修复,扉页上浮现出全新的标题:
《如何杀死一个故事》被划掉,底下是一行稚嫩的笔迹:
"如何讲一个不会结束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