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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寻人破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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扫完墓下山,日头偏西,已近傍晚。

雎小山带着两人原路返回,大家正聊得开心,路上迎面冲来一个男人,四处张望满脸焦急。

“张叔!怎么了这么急?”雎小山拦下他,奇怪问道。

“小山?你们刚从山里出来吗?”

“是啊,刚给奶奶扫墓出来…这个点你还进山?再有一会山里就黑透了,很不安全。”

男人摇摇头,紧抓雎小山胳膊着急问道:“你们在山上这段时间,看到什么人没?”

三人面面相觑,纷纷摇头。

雎小山:“上山就这么一条路,我们待了一下午谁都没看见,这会山里肯定没人。张叔,到底出什么事了?”

男人狠狠抹了把脸,道:“洪家的芊芊刚失踪了,支书正发动全村人在帮忙找。”

芊芊是洪荣发的孙侄女儿,平时住在镇上,节假日才会跟着爸妈回村里住几天。

雎小山对这个才4岁的女孩印象很深,可爱的牛角辫随着小主人的奔跑雀跃起伏,红扑扑的圆脸实在可人,村里的阿嬷们总爱用蜜饯哄骗捏她脸蛋的资格。

素来宁静祥和的歙远,此刻的街巷里充盈着不同寻常的喧嚣。

“芊芊!回家吃晚饭了!”“芊芊你在哪?”“捉迷藏结束了!芊芊!听见了给我们出个声!”

洪荣发垂头蹲在村口,一语不发眉峰紧锁,一旁芊芊的母亲伏在地上泣不成声:“呜呜呜…是我的错…我以为她一直就在门口玩,呜呜呜….等我回过神,芊芊不见了…老天爷啊为什么这样对待我的孩子...”

雎小山轻声安慰芊芊母亲,梁檐问洪荣发:“您报警了吗?”

洪荣发早没了中午见面时的爽朗,哑声道:“报了,但警察说如果没有明确的受害证据,孩子失踪24小时后才可以立案,现在已经过去小两个小时,我们村里人都在分组找….就怕…”

就怕孩子此时已经不在村里,这样搜索范围太大,也不知道具体方向,而如果是拐卖之类…等警察介入就太晚了。

芊芊母亲已经几乎哭到昏厥,洪荣发让村民把她架回去,抬头看了看天,低喃道:“要下雨了,那孩子…今晚无论如何一定得找到….”

雎小山加入了搜索的队伍,宋过白他们被洪荣发强硬地送回了住处,“你们是客人,是来玩的,怎么好意思让你们冒雨找人?还是一群娃娃崽呢,快回去!好好休息。”

晚饭桌上,周尹东很是不爽:“我们都过20了!谁家这么大还算娃娃?瞧不起人怎么?”

气氛沉默,没有人抬杠。

村里的大喇叭突然响起,是洪荣发的声音,简短通知完村民搜索换班的事宜,洪荣发顿了顿,说:“天黑雨大,村委会决定今晚的搜索最迟到10点,届时除了村里骨干,其他人都停手回去休息。”

“哒”,广播戛然而止。

吃完最后一口,宋过白放下筷子站起身,挥了挥手机打破沉默:“我和小山要来了芊芊的照片,马上发给大家。”

几个人瞬间眼睛都亮起来,忙不迭穿外套满院子找雨伞雨衣。

梁檐把自己的帽子扣在宋过白脑袋上,说:“我们几个人分组去找,东子跟我,你带着方凛。”

宋过白还没反驳,一只大手隔着帽子用力揉了揉他脑袋,鸭舌帽挡住视线,宋过白看不清梁檐的表情,只听见他带有命令式的压迫嗓音:“东子和方凛下午一直在附近逛,比我们熟悉地形能带路,你就配合村民在村里找。东子?”

“在呢!”

“我们去村口取车,在周边转转。”

一行人是八点刚过离开的院子,当宋过白再度推开西厢房门,正厅长条木案上的自鸣钟刚响过十点。

雨夜的搜索愈发艰难,众人连女孩哪怕一只鞋都没找到。

外面的人已经陆续回家,街巷间不再有寻人的呼喊声,整座村子安静地坠入细微雨声,昏沉欲睡。

屋里没人,宋过白拨梁檐电话没人接,发消息也迟迟没有回,他干脆把手机放在桌上,坐在桌前静静地等。

铃声乍响,电话被秒接,对面是周尹东。

“喂,小宋老师,你们咋样了?”听语气,对面似乎也一无所获。

“还是没找到,我和方凛已经回来了,你放心。”

“哎,成,我拐个弯也快到了,卧槽这石板路…一下雨真特么难走。”

宋过白心下一动,紧跟着问道:“梁檐呢?”

“啊?”

“你俩不是一起去找的吗?他在你边上?”

“哦檐哥啊,我们转了一大圈没找到,后来在村口分开了,他说要拐去超市买点东西,让我先回…..哎,喂?喂喂?”

宋过白已经挂了电话冲了出去,脑海里思绪不断。

之前梁檐提议两人一组分头去找,这方案效率更高也更安全,他认为说得通;

他出于对村里路线熟悉与否的考虑,把自己和他拆散不在一组,这也说得通;

他有车,所以负责村子周边,自己自然在村内帮忙找,同样说得通;

——一切都顺理成章,是宋过白喜欢的逻辑弥合的舒适状态。

但不知为何,心底总有些不讲道理的不安在隐隐冒头,试图冲破名为“合理”的土壤。

宋过白跑遍了村里仅有的两家超市,和预料一样,十点半的深夜,村里的小店早已熄灯关门。

白日里沉静祥和的石板街巷此时空无人影,寂寥中透出抹肃杀,人们仿佛受了失踪案的影响,家家房门紧闭不漏灯光,宋过白小心翼翼避开凹陷处的水坑,沿着小路一条条探过去。

周尹东那边同样没有消息,他只好交待东子看见梁檐回去就立即通知他。

虽然是一个素昧平生的女孩,但因为雎小山,因为下午他们在墓前说的话,宋过白感觉短短几个小时内,自己已经和这个小村落产生了情感上的联系。

估计梁檐也是如此吧,更何况大家亲眼看见了芊芊母亲的崩溃。

想起圣诞夜梁檐在酒吧剖白那段堪称沉重的过去,宋过白站在巷尾伞下,重重叹了口气。

与宋清之间的冷淡僵硬不同,“母亲”一词对梁檐而言终究意义特别,也是一块巨大的心障。

又过了半个小时,梁檐的电话才回拨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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