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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强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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嗡——————

巨大的耳鸣声里我只能看到林寂承的脸。

又想到了那张被人画在纸上的无脸人士,我胃里翻江倒海,装都不装了,直接起身,椅子发出的呲啦声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过来。

师姐也看过来,我大脑仍然播着忙音,朝她点了个头就要走,师姐问我怎么了,我只是说身体不舒服先走了。

师姐一向了解我,知道这是我的措辞,也没有强留,只不过让我先等等,说林寂承想展示一下他的画,说是画的他的灵感缪斯,是位性感俊美的人。

画?!

难道是早晨的那个…?

可能是肾上腺素的作用,我不懂了,我只知道我气得握成拳的手抖个不停,虽然别人不会认出是谁,但毫无疑问我有种扒光了裤子站在大街上的羞耻。

林寂承拿出他的画,我一把夺过,众人被我的动作吓了一跳,我知道现在我肯定让他们很陌生,但我不想给以后的生活找麻烦,只好缓和着表情说:

“……这幅画是我约的稿子,还不够完善,日后有机会再给各位看。”我眼神威胁着旁边的人,手揪起他打理平整的衣服:“麻烦林寂承同学送我去一趟医院,我身体不、太、舒、服。”

后面几个字简直是从牙缝里露出来的,我是真的很像把眼前的人撕烂!

“小清你跟林寂承原来你俩认识啊……”师姐疑惑开口。

庞明秋则是好心地起身,拿起衣服也是急匆匆过来:“哎哎,我送你吧,别麻烦人家了。”

哪知林寂承却就着我的力气起身。

他朝众人说:“当然可以,毕竟‘哥’的身体最重要。”

庞明秋蒙了,说什么时候就成哥了,林寂承笑笑没说话。

我只好搪塞他:“林寂承习惯叫比他年纪大的人哥。”

我又顺嘴借了庞明秋的车,让他好好玩,他真就回去谈笑风生了。

我第一次庆幸他是个神经大条的。

我不会开车,没什么原因,单纯厌烦考驾照。林寂承开着车,我自然不能把人草草放回去,我坐在副驾上粗鲁地展开那幅画,以为是跟之前那张一样,结果就是背着书包路过的人,寥寥几笔把眼里的厌恶勾勒得栩栩如生。

这次有脸了。

跟自己一模一样。

“我不认识你。”

看着路边飞驰向后的景色,我冷冰冰开口:“但我想要个解释。”

林寂承开着车轻哼一声反问:“你心里不是有答案了吗?还是说我长残了?嗯?林清哥,把我忘了?”

“别叫我哥!”

因为那会像个魔咒一样把自己带回那个刮着大风下着冷雨的午后,我被关在铁栅栏门外哭喊的十岁,像个笑话一样嘲笑着我是个被抛弃的小孩!!!

面对我突如其来的暴怒,林寂承反而是云淡风轻:“哥不想我吗?我可是很想哥,为了哥我还特意跑到这个学校,看起来他们家对哥很好……好到你都把我给、忘、了。”

“闭嘴!”

后面的字他咬牙切齿,我也同样爆呵气愤!

他竟然还他妈好意思说?!

“但是哥怎么就这么狠心一次都不回老宅看我呢?我可是想哥想了十三年。”

“我都说了……让你闭嘴!!!”

呲啦一阵巨大的刺耳声在远郊马路上滑行了三百米——

我松开握着手刹的手解开安全带握住门把手。

“打开门,我要下车!”

林寂承不再挂着那虚伪的笑,想也知道一个能在九岁就狠心笑着从二楼跳下去的人能纯良到哪里去?我只觉得他恶心!

“我没有弟弟,我也不知道什么老宅祖宅,更不认识你,林寂承是谁?我不认识,麻烦你以后别给我塞那些意义不明的画作,那只能让我觉得你恶心到家了!”

“死变态。”

林寂承盯着我的脸,车停在一盏路灯下面,说实话我一直想找到那个养子报仇,找到了至少也得剜掉一块肉的程度,结果现在人就在面前,我却只觉得跟陌生人无异。

对,那只是我现在人生的四分之一,做梦也只是太恐惧,我早应该淡忘了。

“你想跟我撇清关系?”林寂承也撤掉安全带,看过来的眼神不再是笑嘻嘻的,但也不是个正常眼神,我感受得到他的不满,不知道他是不是想明白了放我走,但我希望他是个正常人。

我把住车门坚定着回:“是,况且我们本来也没什么关系。”

“林清,你真狠心。”他盯着方向盘喃喃道。

“别说些意义不明的话,当年你把我逼走我不恨你了行吗?我只想过…唔唔……”

林寂承的眼睛在我眼中放大N倍,眼神无法聚焦但我却清晰地看到那个疤痕,我记起来了,那是小时候他抢我玩具我用指甲不小心划伤的,小孩的自愈能力强,可没想到留了疤。

后脑勺被人紧紧扣住,探进大衣的手隔着单薄的衬衫狠狠揽上我的腰,不属于我的体温让我一个激灵躲开,却又猛地被人摁头把还未扯断的银丝续上。

暧昧不清的喘气和水浸啧啧声充斥着整个空间,狠狠攥着拳头身前的人却无动于衷。巨大的羞辱心直冲头顶。

我他妈被一个男人强吻了?还是自己的仇人!!

“你他……唔…h承……”

间或喘了两口气,控诉却又被人吞入肚,我脑子开始发热卸了力,牙关一松只觉一份柔软侵入口中,不轻不重嗦着舌尖,我从不知道接吻原来是件这么令人呼吸困难的事,带着他一贯的强势,不知道时间过了过久,我任由他亲吻着,如果这就是他的目的那么结束了就会放过我。

但下一秒感觉异物进入口中,一触到舌尖苦涩就蔓延开来。

我猛地睁开眼,但同样注视着我的林寂承预判了我的动作,拇指塞入口中堵住药片的出口,下颏被他屈指捏住,嘴不受控地打开,紧接着他把药片塞入我的舌根处,满意地看我控制不住吞咽下去。

我看着他居高临下睥睨着我,眼里的笑意不减反增:“不当哥哥,那就给你换个身份就好了。”

手脚开始发软,眼睛也支撑不住,我想我的命真的很差劲,从小就被他抢走一切,现在还要受他的迫害。

我只有你,哥哥。

我听见他这么说,然后我就失去了意识。

我记事很早,曾经的我会很自豪自己这一点,但我现在却无比后悔自己这个时好时坏的记性。

记忆里生父生母都是很聪明的人,基因是很强大的,所以在我看来我的聪明是理所应当的。父母都是很有善心的人,记忆中家里的地下室总是会有小猫的声音,因为他们会救助流浪猫,请医生在家里治好病后在送给领养的家庭。

我也很喜欢,所以我请求过他们,我看见过领养的人从地下室抱出的猫都是那么的可爱,我也想要一只来陪伴自己。

我跟他们说过想要去地下室看猫,但妈妈说没治好的猫不干净,会让我生病。我知道妈妈是关心我,因为我一直以来身体不好,药更是不能断,所以即便我很喜欢,也没有再跟他们提起要去地下室。

我记得那是一个早晨,父亲母亲都不在家,我被叫声吵醒了,我找了半天才发现是在地下室。叫声很小心翼翼,通往地下室的楼梯门没上锁,我想肯定是母亲走得太匆忙没有给它们喂早饭。

于是我抓了两把猫粮放在盘子里,又挑了两个罐罐,我不清楚里面有多少只猫,也不知道能不能吃饱,总之我下到了梦寐以求的地下室。先是一条长廊,一共有三个门…也可能是四个,我记不清了。

我只知道我走到有叫声的门前把盘子往里从门底下的缝隙塞进去,我小声说吃吧吃吧,吃饱了就不饿了。果不其然一阵乒乒乓后,里面不叫了。

我很开心,突然想到我可以以后都这样悄悄下来。

但实际上我没下去过几次,因为当我眼睁睁看着某一只猫被人领走后,妈妈再也没有阻止我去地下室玩。

后知后觉的我才意识到,原来那是最后一只猫。

再后来弟弟就来了,有一次心血来潮我问妈妈什么时候再养猫,妈妈说弟弟对猫毛过敏,就不养了。

当时我恨死他了,因为他本来有机会活下来的猫现在都要死,我也就不跟他说话自己玩着阿姨送给我的机器人新玩具,无视了他两天后,他突然发了疯地跑到我房间抢我的玩具,我让他放手他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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