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第一次知道小孩的力气能有那么大,以至于我的新玩具被他一摔就碎了一地!
我生气地跟他扭打起来,不知道怎么有这么坏的小孩,我打到他眼角出血,还是妈妈听到声音进来才把我俩分开。
后来我忘了,大概是被教训了一顿被禁足了两天。
嘶……
头疼得要死了。
我睁开眼,眼珠转了一圈发觉周围有些熟悉,好像是我的宿舍。
胳膊还是使不上力气,但还是支起身,听到我的动静,下面坐在桌子前打游戏的人回过头,四床舍友满脸担心:“起来了?感觉好点没?已经九点多了,江教授的课我帮你请假了。”
“谢了……”我皱着眉头看了眼房间,但是只有他在:“我怎么回来的?”
“哇,草儿,你醉得这么厉害都断片了?”看得出他有些惊讶,因为在别人印象中我是不喝酒的:“没想到啊,昨晚别人用你手机给我打的电话,说你喝多了,就送回来了。”
林寂承把他送回来的?
假惺惺什么?想起他对自己做的事就想把他千刀万剐,他这个人的存在就是对自己最大的报复和羞辱,我相信世界上有天生坏种,毫无疑问林寂承就是!
全身乏力,我跟舍友道了谢,但他还是忍不住看我,而且望过来的目光有些奇怪,我疑惑看着他,他犹豫着抬起手指指脖子的位置,有些不好意思开口:“呃……你交女朋友了?”
他冷不丁说什么呢?
我不谈恋爱这件事是众所周知的,我摇头说没有,然后下了床去卫生间打算洗把脸,结果一抬头脖子上错落的两三个吻痕把我定在原地。
怪不得呢。
狠狠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脑子里浮现的却是林寂承,他笑着,得意地看着我,看着我出丑,他跟之前一模一样,从来都是这样对我!
把我逼走还不够,他现在还要毁了我平静的生活吗?
不,这次不可能如他的愿!
嗡嗡嗡————
洗了把脸出来后手机震个不停,昨晚手机没充现在刚开机,拿起手机一条条看着,尤其是师姐发了十几条,昨晚走得太早没跟她报备应该是担心了。
我摁下通话键。
“师姐。”
那边有些急:“小清你干什么去了?再不回我就要去警局找人了!”
“手机没电了,让你担心了抱歉。”
叹气声透过手机传过来:“唉,那你今天不用过来实验室了,好好休息,身体没什么大碍吧?都怪我,知道你身体不好还非要拉你去。”
“什么话,昨天玩的很开心,谢谢师姐。”
“你也别反过来安慰我了,行吧,那你休息不打扰了。”
“欸师姐……”知道师姐急切找我说实话心里很暖,胸闷的心口也轻松了许多,但我也知道不是因为别的什么,只是因为她就是这么贴心的人。
要不说了吧。
就说喜欢她,管她对自己有没有意思,再不说可能就再也没机会了。
“嗯?怎么了师弟?”她疑问。
“师姐我……”
嗡嗡嗡——
手机又开始震动,有个陌生的号码打进来,号码正常也没有标识,看着不像是诈骗电话,纠结了两秒后跟师姐说:“……没什么事,谢谢师姐。”
然后师姐又嘱咐了两句就把电话挂断了。
有些话被人一卡就错过了最佳的时机,恶狠狠盯着那个号码看,舔了两下干燥的唇接了。
这个电话最好是有要紧的事!
“您好。”烦躁地压低语气。
“嗯——实话说,我是挺不好的。”
是林寂承。
“……”
我毫不犹豫就把电话挂掐了,那手速比过年回家抢票都要快。
手机黑屏照着我咬牙切齿的表情,我也是没想到竟然就记住了他的声音,呵,果然我还是厌恶他厌恶的要死。
嗡嗡——
嗡嗡嗡——
手机又一次响了起来,毫不犹豫把人拉入黑名单。
嗡嗡嗡——
又一次响起来,这次换了一个号码。
电话号多是吗?
我又毫不犹豫拉黑了。
这下总算安静了。目前我不想听到有关他的任何事,给人下/药这种事他也能做出来,不如说不愧是他。
嘴唇依旧有这刺痛感,捋了把头发,我现在烦得很,本来过的好好的他现在又冒出来干什么?继续在他面前耀武扬威恶心他吗?
“哎……好好……好的教授,我这就帮您转达……”
四床舍友不知道跟谁说着话,但此刻没心情想别的,我打算先洗个澡让自己冷静下来再说。
“草儿!!!”
“啊?”
舍友满脸惊恐,都从他游戏椅上蹦起来:“你怎么把江教授的电话挂了啊!!!”
江教授的电话?
“我请假的时候说你胃疼住院了,他刚跟我说他下了课正好去看个人,现在正在附属医院里,想起你也在,但他说你的电话怎么打不通!!!”
我:“……”
我摸出手机把刚才拉黑的号码又重新拉出来,没等拨通一个号码就打进来。
我连忙接了。
“抱歉教授刚才我……”“哥。”
嗯?
他语气淡淡的,可听起来像是撒娇:“我好疼,胳膊上好大一个口子,我好疼啊,流了好多血,怎么办……”
紧握手机的指骨节因用力泛着白,我能感受到额前的跳动,烦躁地把手机凑到嘴边,在舍友诧异的眼光中恶狠狠吐出一句:
“那你赶紧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