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原来是要摸我头?
不是??
不是!!
慌张把小家伙往沙发上一扔,我有些搞不清楚情况了,这搞得是哪一出?
“林清哥,新年快乐。”
许久之后他说,我也点点头嗯了两下。坐在沙发上,没有人起身,我不知道他什么想法,我是觉得有些尴尬的,我想起来,但是又怕他多想,可是……
嗡嗡嗡——
手机像是不要命地响了起来,我站起身来大喊一声我去借个电话,然后拿着电话逃进厨房。
“您好?请问哪位?”
我松了口气,不管是谁我都要谢谢他打来的真是时候。真的要命,我二十好几了我也懂这种过分的亲昵是什么意思,但是没想到他一个大男人竟然对我……
“林清哥~新年快乐~”
发热的头脑被人拿冷水从头泼到脚底,林寂承那阴阳的语气,我实在是听不出几分真心实意的祝福。
“嗯你也快乐,挂了。”
“林清。”
之前就这么觉得了,林寂承的嗓音透过手机总是给他修饰了点和气,没有现实中那么不近人情。
“还有什么事?”
“我腿受伤了,你一次也没来看我。”
“不好意思,我跟你不熟吧,不太想去陌生人家里。”
“……”
那边沉默着,我却开心地扬了扬眉,就连尾音都多了几分自己都察觉不到的俏皮:“就这样,年后也不要见面。”
挂断手机,想着拿两瓶饮料出去,一出厨房,就被杵在门旁边发愣的祁健吓了一跳。
“怎么了?”把手里的东西放下,他脸色不太好:“是腿又疼了吗?”
“林清哥…哥刚才在给谁打电话?”
他垂着眼,微长的刘海挡住了一半的视线,让他看上去有些难过。
“呃……一个不太熟的人,怎么了?”
我不想让别人知道我跟林寂承的关系,何况,我们本来也就没什么关系了不是吗?如非不是他突然的出现,我们就像是两根永不相交的平行线,一直是陌生人。
何况是祁健的腿还是……
眼神不自主地看向他的腿,脑海中却又浮现出那天站在仓库里风轻云淡敲了自己一闷棍的人。
“……”
深深闭了闭眼,又轻轻叹了口气。
我问他:“时间不早了,你怎么来的?”
祁健喉头滚动了一下,抬起手朝我伸过来,我把手里的饮料递给他,他却越过饮料想拉我的胳膊。
我不动声色地后退一步,他扑了个空。
“我给你叫辆车吧,到家给我发消息。”
顺势拿出手机就要下单,紧接着一只手摁住手机。我抬头看他,他不知道什么时候红了眼眶,他看着我,张嘴想着说些什么,可最后还是说了句不用了,开车来的。
他走了,哭着走的,房间又一次陷入安静,是的,只有我一个人的时候就是除了呼吸和电子设备,没什么人气的。
我觉得抱歉,但这是最好的处理办法,我不是木头,他都做到这个份上了我不能说不明白他的心意。
可我给不了他想要的,就如之前说的,我并不是一个好恋人。
“这都是我自找的,对吗?”
我呼噜着小家伙的肚皮,它却也只是翻了个身,挠了两下嘴巴。
研究生的假期很短,年过一周我就已经在实验室里继续之前的生活,而直到本科生开学后实验室拥挤不少,都是忙着做毕设实验的人。祁健移交给了我的博士师兄,偶尔碰见我依旧会笑着打招呼说师兄辛苦了,他又开始回到运动,有次路过篮球场见他在里面打篮球。
挺好的。
不知不觉春天过去大半,褪去厚重的棉服,不知道是不是春天的原因,久违的,我感觉周围一切都很鲜活、很美好。
这天,周天晚上刚聚完导师推了好久的开工宴,回到家已经晚上十一点多了,给小家伙搞了猫粮后简单洗漱一下就在床上躺好,订着明早要吃的早饭。
叮咚——
没过多久门响了,我轻喊了句就来。
晚上的外卖都这么快吗?那得先放冰箱里明早再用微波炉叮一下。
小家伙比我还警觉,他一个箭步飞到门口不停地站着用前爪挠着门。
“来了,辛苦……了。”
我用脚挪了挪小家伙,打开门,瞳孔骤缩,我下意识后退一步。
“林……寂承?”
门外的人带着夜里的凉气,眨了下眼,繁密地睫毛缓缓抬起,露出那双在梦魇里反复出现的棕色瞳孔,他开口,清冷的嗓音毫不留情戳破了这段时间以来平静生活的泡沫。
我听见他说:
“好久不见。”
“哥,我来接你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