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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冰九(中)第四版4.互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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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个青衣人说他认错了人,他并没有虐待过‘洛冰河’。这样拙劣的谎言,他当然是将人好好的拆解研究,‘认真对比’两者的不同。

现在这个说不记得他,完全不知道两人之间有什么联系,端着清静峰之主的架势,将他指责一通。那他自然,是要好好带着‘尊师’回忆一下过往的。

檀香味在一开始并不明显,只是在黑衣人将玉佩捏碎后才突然爆发出来,随着黑衣人一点点将手指擦拭干净,那点残余的香味,也消逝得无影无踪。

但——存在过的东西,就是存在,就像是愈合后的伤口,即便是看起来一模一样,也是被伤害过的。

极快的破风声响起,血腥味一瞬间晕染了黑衣人的衣袍。黑衣人原本还在含情脉脉的抚摸着沈清秋的嘴唇,手指一瞬间成爪,掐住沈清秋的咽喉:“师尊这次很能忍啊。”

他就说嘛,沈清秋怎么可能呆愣如无神傀儡,果然是在伪装。这样近的距离,是想趁他不注意,一剑砍碎他的心脏?可惜,他是死不了的。

沈清秋脸上因缺氧泛起桃花一样的嫩粉,右手向内扣,捅着黑衣人心脏的修雅剑向内更深一寸:“本尊..这就..杀...”

没错,他是没有记忆。或者说,他的记忆停留在洛冰河拜师之前。因为这不是记忆断层,只是从中间截断,所以他并没有察觉到这件事。

白衣弟子的脸他怎么都记不住、黑衣人的名字他怎么样都听不清。

因为——沈清秋不想记,也不想回忆。

他怕又如何,想逃避又如何?谁规定他必须要记得这些苦痛的记忆,一日日的锁在过往的囚牢里,用愧疚、愤恨、无力折磨自己?

其他人的死亡与他何干,那些人的倒霉与沈清秋何干,即便是世界毁灭,与他这个从故事中间就下了牢狱的倒霉蛋何干?!

他自己的梦境,这狗屁玩意还要找进来,当着他的面将清静峰一把火烧个干净,又刻意引导他看自己被拆解的过程,假惺惺的在他耳边提醒‘那个人和你好像呢’——

白衣虚伪,黑衣残暴,他们的目的,不都是想要‘沈清秋’杀向‘洛冰河’吗?既如此,他就跟对方拼杀到底,至死方休!

粘腻的鲜血触感从剑刃流淌到沈清秋握着剑柄的手心,咽喉被控的干涩燥热与空气中的炭木灼烧味混合,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吞咽刀片。沈清秋用力咽下肺部反涌的血沫,手腕越发使力:“有本事就杀了我——”

天上的云层翻涌的更快了些,随着一声惊雷,雪白的雾汽瞬间堆积出漆黑的乌压,这场雨若是降落,怕是要下个三天三夜。

黑衣一个施力,将沈清秋压在地上。嘴角的血液滴滴答答拉出粘稠的鲜艳红线,与沈清秋咽了半天却还是忍不住吐出来的暗色血液融合在一起,勾勾连连的缠绕在一起,共同在地上形成漂亮的、大红锦被上常绣的花团锦簇。

“沈清秋,时至今日,你依旧不认为自己有错?”

黑衣人的心脏被彻底割裂,他是不死不灭,不代表不会疼痛。可身体的伤口能用医药抚平,心间的愤恨与怨怒又当如何?

手心的骨头是那样的冷硬,他只要稍微施力就能粉碎的东西,却无数次下手,都没办法再压上一分。他不能让沈清秋就这样死亡,这样死太便宜他了。他要留着沈清秋的命,让他受尽苦难才行。

“沈清秋,明明是你先招惹了我,是你羞辱、体罚、传授错误功法、默许其他弟子欺凌,将恶意倾注于我!”

“沈清秋,你凭什么那么轻松的将我推开,为那些拙劣的栽赃陷害问责于我?”

“沈清秋,你既然被我斩去一切成为困兽,随意招魂救治就能顽强活下去,却为什么就是不肯说句软话?”

“沈清秋,你分明是惧怕于我,厌恶疼痛,却为何一次次的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从不肯反省自己做错了什么?”

黑衣人的手指紧紧按压在沈清秋的喉骨上,为了那一丝他自己也不知道在期待什么的可能,为了听清对方的话语,刻意抬手给对方留下一丝喘息。

“本尊最大的错误,就是没能一剑砍了你!”

沈清秋的胳膊已经开始酸软,缺氧导致他的四肢失去血液供养,已经开始出现乏力和冰冷僵硬。他用尽最后的气力,将修雅剑狠狠向下压——为此,修雅剑尖甚至穿透了他自己的胸膛。

修雅的剑身疯狂摇摆,坚决不允许再近一步——它不能伤害自己的主人,即便是已经贯穿敌人的心口,它也不能划破主人的皮肉。只是沈清秋的命令是让它下压、扭转、割裂、搅碎,修雅剑不得不从。

从黑衣人心口涌出的大量鲜血将地上的两人尽皆染成血色,他身上的黑衣被浸湿,金线编织的暗纹都成了血红色。沈清秋身上的骨头被他捏的粉碎,却怎么样也不肯松开手中的剑。

他们的关系就是这样,洛冰河给沈清秋机会,沈清秋要么干脆不理会他;要么就是拔剑杀向他。沈清秋‘死’了无数回,又被洛冰河‘救’了无数回;被各种刑罚折磨了无数回,又被洛冰河命令魔宫之人治疗无数回。

洛冰河不知道自己在等什么,也不知道想要沈清秋说什么。沈清秋在看见他时明明害怕成那样,求死成那样,却又总会在洛冰河调动天魔血时,从死亡边缘捞回来。

沈清秋应该是不想死的。要不然他不会在遭受那样的折腾后依旧存活。

可他又不愿意服软或道歉、做些事情来让自己过得好一些。

给他脱离刑罚的机会,沈清秋立刻与洛冰河互杀;将他丢回牢里折磨,沈清秋就那么硬受着、连声都懒得吭;远远的隔开距离,沈清秋就干脆不理他。

比如现在,沈清秋稍微被放开一些,尖锐的话语立刻像利刃袭来,毫不留情的刺向压着他的洛冰河:

“魔尊大人屈尊降贵陪沈某玩那么久的过家家,是舍不得杀了沈某?”

“你不过就是个在我手下摇尾乞怜的野狗,而今倒是敢噬主!沈某就是养条狗都会看家护院,你这畜生连狗都不如!”

“想让沈某认错,你是第一天认识沈某,还是沈某折了你的腿,不让你滚下山?是缺了你的吃喝,还是短了你的资源?沈某即便是用鞭子抽死你,又有谁敢置喙?”

“嘶——”沈清秋原本正骂得起劲,胸口插着的修雅剑却突然被人拔出,属于魔族的血液比人族要更腥膻,带着黑色的血液喷洒与他的脸上,滚烫的就像是山间那场火。

洛冰河烧了清静峰,不仅仅是向他宣战,更是彻底摧毁沈清秋与洛冰河之间的上下位关系。原本沈清秋高居于山峰之上,却在洛冰河的拖拽之下,被他压入血液形成的泥潭沼泽。

污血与泥土混合,软烂腐朽的道路不停的将他向下拉扯,坠入其间的人,即便是再想向上走,腿脚之上也会被淤泥缠绕。而那些忘不掉的过往,就像是黄泉路上、忘川河里,向上伸出的骷髅手骨,非但不会给他助力,反而会将他狠狠拽回去。

“你来做什么。”

沈清秋突然听到这样的话语,随之察觉的,是压着自己的重量突然减轻。眼睫毛被冷汗打湿,沈清秋努力向一旁看去——黑衣人的后心上青色剑穗飘飘扬扬,随着血液的流出,逐渐被染成红色。而被他身影所遮掩的人,却是一身洁净白衣。

‘呵。’沈清秋突然冷笑了一下。

是啊,他‘杀’不死‘洛冰河’的。他们纠缠了这么久,互杀过太多次,彼此之间太过了解,都不会相信对方的任何势弱与伪装。无论是怎么样的技巧与场景,有谁、有哪一次成功过?

不对,‘洛冰河’成功过,他一身白色弟子服,在他失忆之后,利用他对晚辈的关心,坑他入火海救人不说,还骗走了他手上的峰主令。

如今白衣出现,莫不是来看他死了没?

既如此,沈清秋反而从地上坐起来,径自嗑药——不管这是幻境,还是他的梦境,丹药既然有效,就不能为难自己。至于黑衣白衣之间会如何,难不成还真有人能信不成?

“师尊,跟我走。”温柔的声音传来,被黑衣隔开的白衣向旁边错了一步,向沈清秋伸出手:“弟子做了您最喜欢的桃花酥。”

“沈清秋,”黑衣人依旧挡在沈清秋与白衣人之间,将头扭向沈清秋,面色冰冷的警告:“你的剑还在我这呢。”

“那你们打一架吧。”沈清秋继续嗑药,顺便将黑衣人心口的修雅剑收回:“白衣用檀香勾起沈某的心魔;黑衣掐着沈某的脖子要沈某认错,沈某原本过的好好的,无论是与白衣过家家,还是与黑衣互打互杀,都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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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碎念——

好奇怪,各种歪。这篇就这样先放着吧,到底是哪里出的问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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