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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名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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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火"噼啪"爆开灯花,"咳,"她指尖无意识地捏紧了青瓷碗沿,目光淡淡道飘向窗外,"我就是问问,可别因为我耽误了顾大人的好姻缘。"

顾言蹊执箸的手微微一顿,抬眸望向谢蕴,她的脸别过去,只留了一个后脑勺对着自己,她耳后的一缕碎发垂落,衬得那截雪白的脖子愈发的纤细。

他忽的轻笑出声,眼尾漾起浅浅纹路:"那谢阁主想要个什么名分?"

谢蕴没想到他会如此问,本要低头去夹一旁的清炒芦蒿,却因心神微乱,筷子一滑,嫩绿的芦蒿掉回了盘中。她故作镇定地又夹,这次力道大了些,菜叶"啪"地断成两截。

为了缓解自己的尴尬,她只能硬着头皮想,想到自己前几日还给过他一瓶药膏,眼里的阴霾一扫泛起了狡黠的目光,缓慢地开口道:"不如……我做大人的医女吧?"

"医女?"顾言蹊眉梢微挑,"谢阁主看着可不像精通医术的人。"

"不精通略懂不行吗?没有人说这不精通的人就不能做医女了吧?"谢蕴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不服气。烛火在她眸中跳动,像是两粒星子落尽了眼睛里。

“可我这府里有专用的医官,为何要弃了他不用而用你呢?”

“我堂堂千丝阁主来给你做‘医女’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

顾言蹊只是笑笑将腰间的香包拽下来递给谢蕴,“若是你将这香囊中的药材与香料丝毫不差的还原出来,做一个一模一样的香囊我就同意这件事。”说完就放下筷子,起身出门。

“顾言蹊!你什么意思?瞧不起我?”谢蕴望着手中的香囊狠狠揉搓几下,又在桌子上摔打了一番,这才觉得解气。

待平复好心情她将香囊放在鼻子下嗅了嗅,一阵很令人舒爽醒脑的味道,紧接着还有丝丝缕缕的香料味。里面用料复杂,看来不是一个简简单单的香囊。只是她想不通,明明自己提出的建议对他更有利,怎么现在成对自己的考验了?这件事真是越想越不对……

烛火摇曳,将白珩的身影拉得老长,投在青砖墙上如同一只牢笼里的困兽。

"大人,您从青州回来之后,已经好几天都没好好吃饭了。"寒江捧着食盒立在桌子前,蒸腾的热气在寒夜中迅速凝结成白雾。

白珩头也不抬,朱笔在卷宗上划出一道凌厉的墨痕:"放这吧。"

"可这……"寒江还想再劝,却在触及白珩抬眸的瞬间噤声。烛光下,那双眼睛布满血丝,眼白泛着淡淡的红,像是浸了血的寒玉。

待脚步声远去,白珩猛地掷下朱笔。墨汁溅在十二年前的案卷上,晕开一片狰狞的黑色。他双手捂住脸,指节发白,青筋暴起。从大理寺到刑部,数百卷宗翻遍,竟寻不到十二年前半点的蛛丝马迹———就像有只无形的手,早已将真相抹得干干净净。

"三年前的漕运案……只剩三年前的漕运案了。"他喃喃自语,忽然一拳砸在书案上,茶盏震落在地,瓷片瞬间散落在地,碎瓷片映出他扭曲的面容。

他站起身,拿起桌子上的油灯,轻轻扣了一下墙面,一道暗门映入眼帘。"咔嗒"一声,暗门缓缓开启,露出幽深的甬道。潮湿的霉味混着檀香扑面而来。

甬道尽头,一室烛火通明。整面墙的牌位森然林立,每一个牌位前都有一盏长明灯,最中央四块乌木灵牌格外醒目———两大两小,其中一块尚且空白。

白珩手颤抖的取下右侧的小巧牌位,指尖轻轻摩挲着,力道轻得像是怕惊醒了沉睡的婴孩。

"小七……"他的额头抵在冰冷的牌位上。一滴泪砸在乌木牌位上,溅起细小的水花。"是哥哥对不住你……."

烛火像是感受到了他的悲痛与无奈突然剧烈摇晃起来,将他的影子撕扯成破碎的形状。抬头时,他眼底的血色更浓,目光一一扫过墙面上牌位,忽然扯出一抹决绝的笑:"等事情结束,我就来陪你们……"

重新回到书房,天边已泛起鱼肚白。白珩的目光落在书架一隅———那里摆着个歪歪扭扭的玉雕,雕刻的手法十分的青涩又稚嫩,如果不说雕刻的是什么,外人根本看不出来。上好的和田籽料被糟蹋得不成形状。

这是小七六岁那年雕的"寿桃"。他轻轻捧起,指腹抚过稚嫩的刻痕。恍惚间又看见小姑娘举着玉雕,鼻尖还沾着玉屑:"哥哥看!我雕的兔子!这是我送你的生辰礼物!"

"明明是寿桃。"少年时的他笑着弹她额头。

记忆中的笑声忽然碎裂。白珩猛地闭眼,再睁开时,眼底只剩寒潭般的冷寂。他将玉雕放回原处,转身时衣衫翻卷,带起的风熄灭了最后一支残烛。

食盒里是早已冰凉的饭菜,旁边静静躺着的一封密函———火漆上赫然印着"漕运司"三个猩红小字。

初冬的第一场雪悄然而至,细碎的雪花如柳絮般洋洋洒洒飘落京城。净芳楼的朱漆檐角覆上了一层薄薄的盐霜,泛着晶莹的光泽。许多人来这就为了喝上一壶热的紫金泉,吃上一碟净芳楼这个时节特供的梅子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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