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治嘴里如此可称世界秘密的话让我听得入了神,以至我起了好奇心,但是话断在中央便戛然而止,让我不知该说什么好。
可这般说来说去,到最后高治还是没有解释为什么帮我,以及这次为什么让我进宫。
但我已经没心情再去询问,但听上去天道之力也不是完全没用处,也许……
“那么我再问一下,天道之力,能帮我将识海里被镇妖石暂时压制的那东西,给彻底解决吗?”比起高治说的世界六界这些东西,我自然更关心我本身,所以带上了殷切的表情,我期待的问道。
“嗯,应该是……没办法的!”
“那或者,不能帮助自己提高实力,可以帮其他人提高吗?”
“应该……也不能。”
“那对魔咒有消减效果吗?”
“那似乎也……不行!”
一句话断开三口气说,高治也不怕闪了舌头,那既然这也没有那也没用,我要这天道之力干什么?
心中生了烦躁,本就是压制着情绪在和高治说话,这下又连连得到否定的答案,以至我心底的戾气有点泄露的感觉,语气也稍微失去了恭谨。
“那么我想问,天道之力给陛下你带来了什么?驱使神器?或者跟我一样,也可以预见未来,哦,还是已经被我改变过的未来。”
“我确实也可以预见未来,但时间很短,最多只能预知十天之后,而且一旦开启预知,身体会超负荷,也正是因为昨夜我开启预知时感受到王府内有跟我相同力量泄露,所以今日才会寻你过来,但是……什么叫被你改变过的未来,预知的结果,是不可能改变的。”
高治的神情瞬间又变得严肃无比,但是却没有追究我的失礼,而是抓住了我话里的某个疑点,以至眼神瞬间变得锐利。
“不可能!预知结果无法改变的话,我就不可能站在这里和你对话了。”
开玩笑,预知结果无法改变,那我就只能在千岚宗等死,师姐现在也在妖界,沈临聿就更不可能被关进人界大牢了。
“怎么会?难道,你改变了你预知的未来?!”我的话似乎给了高治重重一击,连带着他的瞳孔都收缩了,满脸震惊的看着我。
“当然,而且很奇怪,直到现在我还在预知我没有改变时的未来,昨夜我预知的就是你向天道发起述求,开启六界会谈,征求人界独立。”
既然话说到这里,那不如再摊开说明白一点,藏着掖着已经没有意义,且这般也许能从高治这再得到有用的信息。
而成功的,我接下来的这句话更是让高治当场愣住,脸上表情都定住了。
“天道早已不再回应任何人,我怎么可能再向天道发起述求,更何谈六界会谈?确实,我曾想过这般,从而征求人界独立,可将自己的命运和未来交到别人手里去评判,这不是愚蠢至极的行为吗?”
“在和天道对话后,我便再也不这般想了。”
高治反驳了我的话,那般有理有据的反驳让我也生了疑。
可我的预知并没有出现过问题,曾经还未救师姐时,所有预知全都一一实现了,即便救了师姐,沈临聿和八尾幽的出现,也印证了我预知的事情并没有偏差,只不过中间被我插手了而已。
但高治的话是什么意思,也就是他没再想过发起六界会谈了,那我昨夜预知的是什么?
得幸于这般话说到底,在我们双双沉默许久之后,好像终于发现了问题,让我们双方不得不更加坦白,才能去寻找那问题的根源所在。
在向高治讲述了我曾预知到什么之后,高治也告诉我,在我到凡界之前,他便预知到了。
当时他并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预见我,因为他的每次预知都是为了确定他的某些政令的实施效果,或者对未来人界的规划,才会去开启的预知。
所以那次莫名其妙预见我,让他开始关注起我来,这也成功的发现,在竟州那夜,我身上泄露而出的天道之力。
以至才会有后来高蚀带着镇妖石来找我。
但他以为我和他一样,预知的都是真正现实的未来,且由于我是修士,预知带给我的影响几近于无,所以才更加希望得到我的信任,但却想不到我预知的是个这。
“如果是按照你所预知的,通过六界会谈,人界是不可能彻底隔绝的出来的。”
“为什么?”
“天道之下,神界是六界之首,现在天道不再回应六界,那神界掌权人,无疑就是六界掌权人,这相当于一个皇帝面对藩王,藩王告诉皇帝,他要划清界限独立隔绝,自己统治藩地,你觉得皇帝会同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