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搞办公室恋情,不要搞办公室恋情!不要搞办公室恋情!俩人关系好的时候可能没什么问题,一旦有矛盾,真的是很尴尬。沈新环亲身经历提醒在座的各位,重要的事情照常说三遍。
沈新环发愁,周日和池谨泽闹了一场,周一身为助理的她要怎么面对自己的老板池谨泽啊,要不装病请假?那不现实,周一还有两个大会得开,积压了好多事情需要处理,可是硬着头皮去,那还真是尴尬,何况她还生着气呢。
池谨泽暴怒的神情总是不由自主地浮现在沈新环的眼前,想起来身上都是寒浸浸的,沈新环缩进被子里,只露出两只眼睛滴溜溜地在黑暗中来回流转,企图寻找一点安全感。
“天不要亮,天不要亮。”
沈新环睡前默默祈祷着,却照常在清晨第一缕阳光里醒过来。
但也不能说她的祈祷没效果吧,因为沈新环上班以后发现,破天荒的池谨泽没有来公司,时间一分一秒的溜走,距离上班时间已经过去了一小时,始终没有见到池谨泽的身影。
公司是不会因为老板没来而运作不下去的,各部门该开会开会,该干嘛干嘛,就像平时一样正常。
“小沈,洋河产业的预算方案需要老板亲签,今天就要,得麻烦你了,通过之后这边就要开执行会议了,话说老板今天怎么没有来啊,就早上回复了几个重要的邮件,我电话都没打通呢。”公司财务总一边跟沈新环说着话,一边捏着她办公桌前的多肉盆栽。
“行的向宁总,我知道了。”沈新环嘴上答应着,手指在键盘上翻飞假装很忙的样子。
“我说老板今天怎么没来啊?”财务总又问了一声。
“不知道啊,老板的行踪我怎么会知道呢?”沈新环早就听见了,心虚那样儿,好像是她把池谨泽杀了抛尸野外一样,不由高声回复道。
“也是,但又不对,老板不来,你怎么可能不知道,你是老板身边最近的人了。”
沈新环抬头尬笑两声,“您净开玩笑了,我真不知道,老板平时就来无影去无踪的,哪能什么都和我说啊。”
向宁总点点头,一副说得也对哈的表情。
“行了,你忙吧,刚才说的千万别忘了啊。”
沈新环忐忑不安地忙了一天还是没见池谨泽来,不由得松了一口气,不来也好,省的尴尬。
需要处理的工作全部以邮件的形式发给了池谨泽,下班前池谨泽也都一一批阅回复了,沈新环不由得佩服他,吵架归吵架,但是当老板的就是尽职,工作是不可能被私人情绪影响的,这是一个成功老总的自我修养。
“这不是有时间嘛,工作上的邮件倒是都回复了,连条信息都不知道给我发!行,你不跟我联系,我也不跟你联系!”沈新环气愤地关上电脑回家。
这算是冷战吧,连个私人信息电话都没有,除了工作邮件,两人一点联系都没有,整整三天,人也没见上。
除去第一天的庆幸,接下来的几天沈新环越想越生气,还有点伤心,忍着不去主动联系池谨泽,明明她什么都没做错,而且池谨泽生气那么凶,她被吓着都没说什么,池谨泽凭什么这么对她!想到生气的地方甚至都想辞职不干了!
没想到刚念叨完周三这天下班,沈新环就在自家小区门口见到了池谨泽,高大的身影倚靠在低调的迈巴赫上,环抱着手臂,认真地踢着脚边的一个小石子,像是心有灵犀般,池谨泽抬头看向了沈新环停在不远处的车。
俊朗却又憔悴的脸在看到沈新环的一瞬间,牵强地扯起一抹苦涩的微笑,池谨泽的状态看上去很不好,就像经历了十次胃疼一样,眼下乌青明显,唇色淡然却又假装强撑起一副好精神。
沈新环停好车后,和池谨泽去了小区对面的广场,距离上次不欢而散已经好几天了,两人之间的气氛有点诡异。
“我觉得你肯定不愿意理我了。”池谨泽泛着苦味的声音飘散在夜晚微凉的风里,“我们第一次冷战的期限是三天。”
“对啊,我都想好要辞职了。”
两人沿着清幽的灌木丛走着,沈新环低头看着脚下的石子路。
话一出,旁边的人停在原地不动了,沈新环刚想回头看他,直接被扯进一个颤抖着的火热怀抱里。
一声叹息在耳边溢出,“对不起,我肯定不同意你辞职,你真狠心,我不联系你,你也不想着联系我,明明你随便哄我几句,抱抱我就可以解决,你真是比我还倔,我今天要是不来找你,你打算一辈子不和我说话吗?”
其实在池谨泽来找她的那一刻起,她已经不生气了,连日来瘀积在胸腔里的憋闷早已经消散。
“我今天就和我爸妈说我们的事情,不管他们会不会同意,我都要和你站在一边,这下你会不会安心一点呢?”沈新环不由自主地环上他劲瘦的腰。
怀抱突然紧了紧,“我之前没发现我这么小气,你随时可能被人抢走的这一风险让我时时刻刻想发疯,你什么时候才能完全属于我呢?处理你的问题比管理一个公司还要难,你告诉我该怎么做呢?”
沈新环顿时感到很是窝心,紧紧地回抱着池谨泽,两个人就像是彼此在大海里唯一的浮木,正经历着汹涌波涛的打击和考验,挺过去了就可以上岸,失败了就会葬身海底永远分离,愁苦又甜蜜的气息萦绕在四周,让人感到说不清道不明的痛苦。
这份痛苦的来源更多的是沈新环心里的不踏实,总感觉事情会朝着不可预料的方向发展,她想要拼尽全力去维系这段感情,可惜好像不是那么容易。
“我知道挺不容易的,不过你不用担心,所有的风雨我替你扛,我只需要你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勇敢地站在我这边,为我勇敢好吗?”
沈新环鼻腔酸涩,坚定地回了一句:“好。”
事实就是冥冥之中都已经注定好了,也许今晚回家沈新环按原计划跟沈父沈母坦白了两人的关系,或吵或闹可能还有那么一丝回旋的余地,可是再也不能说可是了。
沈新环送走池谨泽,怀着复杂又轻松的心情回到家,不见沈母。
“爸,我妈呢?”
沈父正在厨房做饭,扭头看了玄关换鞋的沈新环一眼。
“天天的就是爸!我妈呢,爸!我妈呢,你就没什么话单独要跟我说的?”沈父抱怨道。
“跟您说您能做得了我妈的主?咱爷俩儿谁也别说谁,我妈到底去哪儿了。”
“你妈跟老丁去小霍那里了,一早就去了,现在还没回来,晚上估计就在老丁那里睡了。”
“为什么?”沈新环刚要杵着厨房边和老头儿说话,突然喊道:“盐!盐!哎呀爸您上辈子是把卖盐的打死了是吗?放太多了。”
沈父惋惜地看着就要做坏的一锅菜,转头又加了一碗水去挽救。
“……”
“我知道,下手有准儿。”沈父不以为然地继续翻炒,“对,说哪儿了,让你给我打断了,你妈晚上不回来,小霍发烧了,高烧了好几天,你妈和老丁去照顾他了,本来我也想去看看,这不得给你做饭吗?你现在有时间,给小霍打个电话问问怎么样了啊,这孩子对咱们家不错,你起码得有点儿礼貌吧?”
“发烧了?发烧这么小的事还得我妈去,多大的人了,自己不能去医院吗?”
沈父回头瞪她一眼,“我才发现你妈说得对,你这孩子真没良心,不是跟你说了高烧好几天没退下去,谁知道怎么了,让你打个电话问问你就问问,废话那么多,赶紧去!”
沈新环发疯抽筋地往自己屋里走,打个电话是相当的不情愿,自己还没找他算账呢,怎么先倒下了?人果然不能随便干坏事,会遭到报应的。
“可是能是什么毛病,高烧好几天没退?人不得烧傻了。”
沈新环咂巴着嘴掏出手机,不知道怎么的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拨通手机响了好久,正当沈新环想着挂了再打的时候,电话接通了。
“喂,听说你发烧了?怎么样了,这不是还活着吗?”沈新环故作轻松地问着。
那边顿了好几秒没出声,只有高热之下粗重混沌地呼吸声从话筒传来,听着很是难受。
沈新环不敢开玩笑了,再次出声变得很严肃,“你事吧,还发烧呢?没去医院?我妈和丁姨不是在照顾你吗。”
“没。”良久霍闻哲就蹦出一个字,那嗓音感觉像是从干涸皲裂的大地里传来的,都快冒烟了。
“没什么?没去医院?我妈和丁姨呢?!”沈新环眉头皱起来了。
“我让她俩回去了,我没事…”
“哎你等一下,我有个电话进来。”沈新环突然出声打断霍闻哲,是沈母的来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