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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第二十八章 引颈就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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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里克已经找到了破窗器,用力一击,车窗应声而碎,仓鸮把他从车窗里拉了出来。他们迅速跳下了车,取下了背上的步枪,以侧翻的押运车为掩体,观察着周围。

仓鸮瞥到了已被炸得面目全非的尾车,就在几分钟之前,尤拉、路易、格鲁巴还在那辆车上,等待着理查德的出发命令。他们一定是来不及向窗外掷出腰间已经触发引信的手雷。

“我在指挥车南侧,闪光弹!”无线电里传来维克托的声音,仓鸮看到他戴着耳罩,正在快速绕行。

仓鸮立即理解,迅速发动了“无声”天赋,遮蔽了自己和马里克的听觉,拉下了头盔上的战术眼镜,准备应对即将到来的闪光。

然而,预想中的闪光并没有到来。下一秒,一个影子闪现在维克托的身前。瑶光双手高高举着匕首,正好抵在维克托的咽喉处,看着奔跑中的他迎着匕首直直撞了上去。惯性使得她微微后撤了一步,对方颈动脉中的鲜血溅了她一身,然而她的表情丝毫未变。维克托的眼里充满着震惊与恐惧,他无力地倒下,手中的闪光弹跌落在地,滚得远远的,带着未触发的杀意。

此时,距离她发动攻击,只过去了五分钟。

瑶光冷静地从他的喉间拔出匕首,反身向他们冲来。血染红了她的上衣前襟,也溅在她那张白皙美丽的丝卡面孔上,反倒令她看上去无比可怖。

仓鸮没有慌乱,战斗本能让他变得冷酷而精准。他和马里克齐齐举起步枪快速扫射,子弹呼啸而过,却只见瑶光的身影在此之前就突然消失。像是瞬间溶入空气中,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原来,她的天赋根本不是什么“魅惑”,而是“瞬移”。

“她……她是鬼吗?”

马里克低声问道,眼中流露出从未见过的恐惧。这种超自然的能力,完全打破了他的战场经验。

仓鸮没有立刻回答。他的目光锁定空无一人的雪地,冷静地说:“她不是无敌的。她怕子弹,只要我们不断扫射,她就无法靠近。”

话音刚落,他的鼻子猛然嗅到一阵浓烈的汽油味。仓鸮抬起头,明亮的晨曦中,瑶光站在车顶上,手中提着一个汽油桶。她的目光平静地扫过仓鸮和马里克,毫不犹豫地向他们泼出汽油。

桶内的液体开始顺着车体倾泻下来,仓鸮瞬间明白了她的意图,他低吼一声:“不能开枪!”随即示意马里克后撤:“别沾到汽油!”

瑶光仍然站在车顶,她不慌不忙,手中的汽油桶在晨曦中闪着金属的寒光。她再次举起桶,开始将汽油洒向地面,表情依然平静,仿佛在给花草浇水。仓鸮强迫自己保持冷静,后撤之后猛地将步枪举起,干脆利落地对准瑶光。

然而,早在开枪之前,她的身影像个幽灵般再次消失在空气中,枪声回荡在寂静的山谷中。子弹打在车顶,火星瞬间引燃了汽油。轰地一声,火焰冲天而起,车体顿时陷入了一片火海之中。“她消失了……”马里克瞪大眼睛,声音充满了震惊和不敢置信。

无线电传来理查德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愤怒和恐惧:“仓鸮,马里克,来指挥车!任务失败,撤退!”

仓鸮和马里克没有犹豫,快速奔向指挥车,与此同时,他们身后是熊熊燃烧的车体,车厢内的装备和物资被迅速吞噬,空气中的汽油味和硝烟令人窒息。两人不再回头看火海中的残骸,一切都已无力回天。

就在这时,瑶光再次出现在马里克面前,举着匕首看着马里克的喉咙直直撞上去。同样的手法,同样的冷厉,马里克像维克托那样倒在地上,鲜血染红了他的雪地迷彩,他望着她消失方向的空气,眼睛里满是震惊和不甘。

仓鸮想起此前瑶光漫不经心的那句“他们都是自己撞到我刀上死的”,原来那绝非虚言。然而他毕竟是个训练有素的精英,情绪激荡的同时,他依然紧紧把握着理智。他将步枪架在自己面前,一边全神贯注地观察周围,一边小步快速前进。

这时,他听到乌尼莫克低沉的引擎声,顿时升起不祥的预感:难道理查德在车内看到了一切,现在要放弃他独自逃跑?“理查德!”他在无线电中大吼,却没有听到回应。

仓鸮心中突然一沉,他察觉到乌尼莫克正在加速起步,引擎声低沉、急促,似乎有意无意地将他甩下。他本能地追了几步,因为潜意识告诉他:如果真的被理查德扔在这片雪原上,他迟早会像个猎物一样被猎杀。然而,理查德似乎没有停车的意思,轰鸣声和尾气一起直扑到他脸上来。

这时,乌尼莫克车尾的绞盘不知为何散开了,大团钢索随即从车后腾空飞出。随即一个影子从车后的绞盘前闪过,瑶光甩起了钢索,尽头的绳圈像鞭子一样向他袭来。

他反应极快,抬手用步枪挡了一下钢索,绳圈顺着步枪滑下,斜挂在了他的头和肩上,紧接着就是一阵猛然的拉力——他被乌尼莫克甩飞,拖行在地面上,迅速失去了反抗的能力。

仓鸮的头盔不停地撞在地面上,他的步枪掉在地上离他远去,整个人在雪和石头中间被拖行出一条长长的痕迹。他艰难地摸向自己腰间,想要找些工具割断钢索,却突然意识到绞盘的钢索过于粗和结实,他不可能靠自己弄断。

“该死!”仓鸮在心中咒骂。他用尽全力想要挣脱试图抓住地面,直到战术手套在地上磨破令他双手出血,但钢索似乎更紧了,他感到自己整个骨架像是都被车轮碾过。疼痛开始让他失去了对周围世界的感知,他脑中只剩下一个猜想:她无法瞬移进入行进中的车,这就是理查德不敢停车的原因。

但他又随即意识到,理查德绝不可能这样把车开到格拉尼茨——车后面拖着他的尸体,理查德无法给出合理的交代。仓鸮用尽全力把自己蜷缩成一团,尽量减少钢索的拉力,但身体的痛楚几乎让他无法保持清醒。

“停车……你必须停下……”他无意识地喃喃道,内心不断祈祷理查德能够做出正确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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