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木真声音放得平缓且温情,一字一字道:“恕微臣无意之中听见了娘子与摩达苏之间的谈话,请问主子可是对他怀有真心。”
靓倩转过身来,眼中已含住了泪道:“本王与摩达苏相识于你前,近乎五年的时间奴奴费尽了心机才将他教养成才,若说我真得对他有心得话,就早以与他成亲了,何以会先选你入宫门了。”
阿木真动容,将靓倩拥入自己怀中道:“你可想过这个摩达苏以然缠上你了,怕是你陷入其中将会难以脱身了。”
靓倩伏在他的怀中,脸色微微尴尬道:“走一步算一步,现如今奴奴最头疼得事你该清楚才对。”
阿木真正色道:“微臣知道格格最为头疼得就是那个老匹夫会前来给你添乱,所谓先礼后兵虽是不错,可主子也该让那个狗东西看看我们蒙古军得强大势力,才能让他知难而来,以免惹出乱子。”
靓倩轻抚爱郎的俊容婉言道:“驻于西山得蒙古四十六部的领军者都是各部精挑细选善于冲锋陷征得贝勒爷,可你要明白他们大多数都是马背上直率的汉子,并不明白宫闱之中血腥争斗远比战场之上要复杂得多,若是稍有不甚破坏了蒙古各部之间得团结,本王就等于困守于宫门之中得金丝雀,日子更加难熬了。”
阿木真微微打了一个寒颤道:“微臣明白了格格未何在这个敏感时期,硬以练兵之名将穆喻勒等实力干将困于西山了,可你得身边唯有我们三君的保护,若是那老匹夫真地要入宫抢人话,如何是好。”
靓倩道:“本王相信摩达苏得实力,会替本王将那新入宫得千余名奴才训练好了,再说了阿玛决不可能违背先祖遗旨,让本王踏出这紫禁城半步,更不用说其它三宫姐妹了,你放心了。”
阿木真这才明白这个女人果如百官们而言心机深沉,果如难测了,自己可得时时当心守护在这个女人身边,才得以永保自身与族人后半辈子的富贵安乐。
终于过去了十天得清晨,阳光映射着京城郊外锦旗招展,万千兵马铁甲明亮,军威浩荡,最为引人注目得则是端坐于通体雪白“照夜玉狮子”良驹与体态庄严青黄色“绿耳”两匹宝马之上浩宁与临玉。
一个是在金色阳光映射之下,将他俊朗的面庞衬托得格外耀眼。如黑琉璃般晶莹的眼睛,眉宇间尽显尊贵和傲气。一身琉色素衣,上面却绣满了紫色的蟒,显得他高贵而优雅,身上散发出一种特殊的贵族气息。
一个是青衣着身,玉冠束发,面容清俊,卓尔不群,从容淡定,气质清华。那是一种慑人的气质,似月似莲,超凡脱俗,隐隐又散发出一丝凛然尊贵的王者风范,恍若是落入人间的神祗,温和中带着沁人的清冷,尤其是那一双眼,清明无垢,澄澈地不似凡人。
临玉见浩宁对着日光看了自己半响,不觉苦笑道:“浩凤君,有话就请明言吧!”
浩宁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道:“本凤君知道明月宫之中无有一人不是对科尔沁巴比尔汗王恨之入骨,可临爷是个聪明人,在这敏感时期绝对不能意气行事,以免给我们心爱得主子添乱。”
临玉笑意微敛道:“本凤君承认对那位爷恨之入骨,可我很清楚家国天下的利益何者为重,没有娘子的懿旨,我绝不会先挑起这场战端,可不代表本凤君会赏他好脸色。”
浩宁未料到在临玉沉静无波的外表之下深藏着嫉恶如仇得性子,终将明白了灵惜话中之深意,明月宫表面上恍若深潭静水般寂寂无声,实则之上却是暗藏实力,与他们对垒毕是两败俱伤的结果。
就在浩宁思绪纷乱之际,忽闻远处传来了纷乱的马蹄之声,立马从宫人得手中取过瞟远镜微微细观之后冷笑道:“看样子科尔沁部与喀喇沁卓索图两部为了此番进京献礼可谓是倾巢而出了,临凤君,你说了。”
临玉用瞟远镜细察之下道:“难道你未曾察觉到喀喇沁卓索图部札萨克汗王率领地是左翼旗护卫军得兵马,实力一般;科尔沁部巴比尔所率的却是以战风彪捍注称得游牧铁鹰部队,实力不容小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