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葉三十六年冬,雪落初地。
佐助的身體變化愈發明顯。他開始避免與他人接觸,甚至拒絕與父親一同參與族內的訓練觀摩。每當有人詢問,他便找藉口說自己身體不適,實際上是因為腹部已無法再隱藏。
但鼬沒有再追問。他只是靜靜觀察,並在暗部任務之間,安排更多時間停留在家中。
然而,這份沉默中所蘊含的情感與壓力,像是積雪下暗流湧動的溪水,終於在某個夜晚爆發。
——
那夜風雪交加,鼬被三位長老召入火之寺密室,詢問關於宇智波族與木葉高層的最新情勢。他對內要維繫家族穩定,對外又需回應火影辦公室的試探與暗部行動,日復一日的拉扯讓他的心日漸疲憊。
他原以為自己能將這些痛苦隱藏,直到看到佐助病倒在家中。
他衝入佐助房間,發現弟弟虛弱地躺在塌上,雙手緊抱腹部,面色蒼白如紙。
「佐助!」鼬坐在他身旁,顫聲問:「你痛嗎?我去叫醫忍——」
「不……別讓別人來……」佐助虛弱地搖頭,聲音幾不可聞:「這不是……病……」
他緩緩將手移開,鼬望見那隆起的腹部,心頭如萬針刺穿。
一瞬間,無數畫面閃回——那封印痕跡、佐助的查克拉紊亂、桌上的筆記、那夜他低語的夢話……一切都指向同一個答案。
「是我……?」
佐助點頭,眼神無比堅定。
「我不想恨你,也不想等你走了才明白你多重要……我只是想……留住你的一部分……」
沉默漫長得如同一場風暴。
鼬緩緩起身,背對佐助,手指顫抖地扶上窗邊。窗外的雪無聲落下,像是將時間凍結。
「你知不知道你做了什麼……」鼬低語。
「我知道,」佐助的聲音堅定如火,「即使那不被允許、即使你不接受。」
「我是你哥哥……」鼬回頭,聲音斷裂,「這是錯的……」
「如果錯的是執著於你,那我一輩子都不想對。」佐助迎著他的目光,眼裡沒有畏懼。
鼬終於無法再逃避。他跪坐到佐助面前,雙手捧住弟弟的臉頰,額頭貼上他的。
「你讓我無法選擇……你用整個身體,把我的未來綁在你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