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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幕晨课缀
寅时的露珠还在竹梢打晃,昙生已经盘坐在老槐盘根上。沈逍裹着谢无涯的银发织就的襁褓,正用乳牙啃哥哥腕间的冰蚕镯。晨雾里浮着《黄粱经》残页,谢无涯执笔蘸着灵泉,在虚空中勾画安神咒。
"逍儿,看这里。"沈砚指尖燃起豆大青焰,惊得蜚兽鳞片间钻出几簇醉仙草。沈逍松开蚕镯去够火光,腕间银铃突然响成串,把昨夜封存的梦泡都惊醒了。
谢无涯的冰弦缠住乱飞的梦泡,泡中映出沈逍昨夜的梦境:三头身的娃娃追着蜚兽满山跑,尾巴上系着沈砚的燃犀簪。昙生轻笑,蚕丝在空中结网,将碎梦织成小毯裹住弟弟。
第二幕青团祸
清明那日蒸青团,沈逍踮脚去够灶台上的艾草汁。蜚兽的尾巴扫翻瓷碗,翠色汁液泼了谢无涯满袖。沈砚拎起捣蛋的幼子,却被揪住衣襟抹了满脸青。
"爹爹变成藤妖啦!"沈逍指着父亲脸上的绿痕拍手。昙生憋着笑递帕子,见谢无涯的银发已自发缠住蜚兽后腿,将罪魁倒吊在炊烟里。未时开笼,青团个个裂着口,露出的红豆馅拼成歪扭的"家"字。
第三幕星棋语
夏夜纳凉,父子四人躺在晒梦纱上辨星位。沈逍的脚丫踩着谢无涯心口的兽纹,忽然指着紫微垣问:"那颗最亮的,是娘亲在煮茶吗?"
昙生腕间蚕丝引着星子连成线:"是娘亲给逍儿藏的糖罐。"沈砚燃犀为笔,在弟弟掌心画了幅星图:"这颗贪狼星,是你哥七岁时炸了半亩灵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