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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会喝一点酒,但不多,绝不要威士忌,只点一瓶口感柔和的白葡萄酒——全凭女人的习惯。
记忆里,沙发是墨绿色的,窗帘是丝绒红的,灯光是晕黄的。
她会一遍遍看他,哪怕是在吃饭,然后他会抱起她,他们一起陷落在沙发上。
黑的与白的长发纠缠起来,又一次,万万次,就像曾经以为的无数次。
他会把她抱上车,回家,像一起回了家,回了一起的家。
他房间里的窗帘是灰色的,遮光,常常使得室内一片漆黑,他房间的柜子上是空无一物的,如果那枚耳环没有被打碎,那或许会有一副属于她的白山茶的耳环。他房间有一张灰色的地毯,他常常在半夜坐在上面擦拭枪支。
有时候,她也会醒,扑到男人的怀抱里,完全不顾那柄坚硬的武器。他会放下枪,抱住她,抚摸她翘起的长发——一遍又一遍,像曾经以为的无数遍。
这时,他们的眼睛会在半空中触碰到一起,绿与黑的颜色,像一场见面,一场现在已不会再有的见面。
她会幸福,会快乐,有时又会流泪,像朦胧的预见以后的眼泪。
她会尽力看尽所有他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似乎是未来传来的呼唤,她会摩挲过他的长发,他的脸颊,他的脖颈,他的身体,他带着茧子的手,他微冷的衣领,他泛着硝烟味的鼻息——他冰冷的呼吸,一切又一切,像为了此刻梦里尽可能描摹出完全的样子——
完全的样子。
尽可能的快乐。
在所有被想起的快乐里,我最想念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