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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10今生-马府闹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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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斜斜切进茶楼雕花窗棂时,一人正被一群同窗围在八仙桌旁。建盏里的雨前龙井浮着碧色茶沫,他却似全然忘了品茗的雅兴,指尖叩着瓷杯笑得促狭。

“周兄,贵府与孙府相邻,那事儿,你听见什么没有?”平日里一个个潇洒不羁的青年才俊,听到邻桌正有人说到金陵城最大最新的桃色事件,此时也忍不住自己的一脸好奇之色。

“你可算是问对人了。”说话的那位周兄,忍不住得瑟,“能知道真相的啊,除了孙家府里当事的,就我们这近邻了解一些了。”

此话一出,满屋谈笑声骤然凝固。茶盏磕在石案上发出清泠脆响,有人急不可耐地探身,“哎呀,周兄,别卖关子了,快说啊。小二,上一碟子盐焗长生果。”铜钱叮当作响落在桌上,小二麻利撤下空碟,新端来的盐焗长生果在盘中堆成小山。

周书生慢悠悠挑起茶盖,看滚水冲开茶叶舒展成翠绿,"据那孙府伺候的下人说啊,那日孙府宴请了一些人,有人给他们大小姐和我们太守大人下了药。诸位可知,太守大人离席不过盏茶工夫,就被下人发现人事不省。最精彩处是——"那位周兄明显有些羡慕,还有些没能看到现场的遗憾,他压低嗓音,眉梢却扬得老高,“当日里,孙府小姐做了什么,咱们都不知道,但是啊,大家伙儿看到的时候,那孙氏女正骑跨在我们昏迷不醒的太守,腰间,衣襟乱得能瞧见腰间玉佩。......”

“果真是大家出身,金陵城不知道多少年没有出过如孙氏女这般真性情的女子了。马太守可真是好福气啊。”一位稍显年轻的青年满脸艳羡,一不留神手中茶盏倾覆,琥珀色茶汤在宣纸上洇开半透明的羽翼。

“切,真性情?后宅里的事情,在座都知道。还不知道那下药的是谁呢,不才觉得,那孙氏女到是可疑。”身着青衫的男子明显对于道德礼仪廉耻相对较真。

“说不得,药不是孙氏女下的,也说不得,她是为中了药的太守大人所倾心,顺水推舟,甘愿献,身作为大人的解药呢?”这位对后宅的了解较之周围一圈人更深刻,看来也是个家宅不宁的。

“嗯,有道理。”好些青年点头。“在下曾在玲珑阁偶遇过孙氏女与太守大人,虽然仅仅是一眼,但是,在下不会看错的。”此时,有一个声音冒了出来。

“还有此事?那,是否有人下药一说,还待细查啊......”一群平日里洒脱,今日深陷情,色,脑洞的青年,说到激动的地方,脸色通红。可见,再怎么佛系的青年,终究还是有那八卦之心。

然而,不管真相如何,孙氏女最终会进太守府这一件事,是肯定的了。金陵城的不少年轻子弟们分外羡慕马太守的桃花运。可是,也不能理解,马太守都是而立之年了,居然还能吸引年轻小姑娘如此奋不顾身,着实厉害。

同一件事,不同的人,想法不同。金陵城世家多,豪富不少,那些当家人听到消息的反应,是认定了阴谋。毕竟,在孙府府上,别家人自然难以插手,那么,下手的只会是孙府中人。一夜之间闹这么大,恐怕孙府本家根本没有去阻拦消息传播。“这代价可不小,培养多年的嫡出姑娘,说送就送了。

窗外忽有鸽哨掠过,惊起满架鹦鹉。周书生望着远空出神,掌心暗捏着今晨收到的银锞子,孙家的人果然守在茶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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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孙府,满脸惨白半躺在床上的孙氏采薇掀翻了丫鬟送上的补血养身汤,药香混着血腥气直冲鼻腔。“母亲,为什么?”孙采薇瞪大了双眼,“不是我,不是我!!!母亲,你们都不查,就要放弃女儿了吗?”孙采薇见母亲开始整理帕子,知道她是不耐烦了,便放软了口气,她突然想起昨日还被母亲夸赞"知书达理"时,那块帕子正绣着并蒂莲。

“无论是谁,左逃不过这孙府后院里的人。”孙母的脸色也不太好,“母亲自然会为你讨回公道。但是,你的身子已经被不少外男看过了。再说了,你与马太守不早有书信往来?现下不过是提前进府,有何不可?”

“这怎么能一样?先前要是运作的好,女儿是要去做正妻的。”孙采薇失声尖叫,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无媒无聘,不过是妾室。”

“女儿家的名声最重要,你既然一招失策,便要承担后果。已然失了清誉,便该学学低眉顺眼。”孙母虽则心疼女儿,但眉头还是皱起来。"你父亲也是心疼你的,原定于你的陪嫁,会折成银子让你带进去。"

“母亲,真的不是女儿让人下的药,不是。”说着,孙采薇哭了起来,手上却快要将丝帕扯坏,要是让她知道是谁下的黑手......

“知道了,会让人查的。”孙母起身离开,声音冷漠“你好好准备,过些日子便让人送你过太守府。不要再闹什么幺蛾子了,孙氏女儿的名声都因你坏了。洋菱,去给大小姐再端一碗红枣羹过来。”

孙母的声音冷得像冬月寒潭,"你父亲已同马太守议妥,陪嫁折银三万两。"孙采薇不由得笑出声来——三万两?当年大哥因科场弊案被削籍时,孙家可是倾尽库房才保下他功名。

听到孙母的嫌弃,孙采薇只觉得自己胸口一股闷气,几乎晕厥。她下面还有几个妹妹还没出嫁,以后怕是嫁不了好人家,母亲这是对她失望厌恶了。明明,明明,昨日之前,她还是家中最受重视的姑娘。

孙母也是心烦,多年的心血一朝被毁,她才是气到想晕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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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太守坐在书房里,抚着颌下短须,建盏里的普洱茶在晨光中泛着琥珀色。无人打扰,静静回忆他昨日梦境里的滋味,不知从何时起,他已经很久没有那么舒服的感觉了。孙氏女腰间玉佩擦过自己锁骨的温凉还残留在记忆里,他突然想起十七年前初见元氏静姝时,她发间也是缀着同样的羊脂玉。也许,孙氏女还真,与寻常女子不一般。马太守摸了摸下巴,又回过神,处理公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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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氏听着钱婆子尖着嗓子,在旁边气急败坏地说着孙氏女不要脸,勾引老爷之类的话,只当自己没听出来,钱婆子话里隐隐表示的,她有个貌美如花的侄女,绝对跟夫人一条心。笑话,但凡是美貌的女子,很少就有能完全听从主母的话的,除非,有把柄能约束她。

但是,希望还是要给的,驴子面前还吊着根胡萝卜呢,不是吗?

轻轻笑了一声,张氏示意钱婆子下去,但是,钱婆子在失落转身,正要跨出门的时候,突然听到了帘子后面,屋内的话,“香葵,年底正院这里便要回扬州府了,你注意着些,有没有老实忠心的,提做姨娘,在正院离开之后,管着太守府里的后院......”后面的话,钱婆子没听清楚,但是这已经足够让她知道怎么办了。

等张氏身边只剩下从娘家陪嫁自梳的张嬷嬷时,张氏看到张嬷嬷的面色,笑了笑,“是不是奇怪,我为什么要将这件事情交给香葵去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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