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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蓬莱岛前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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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当初母亲落水的浅滩。

我们一起伤心的呜咽。但我觉得父亲实在虚伪得不行。但整个秋冬,父亲都一直在帮助人,指引迷路者,驱逐山妖,帮助樵夫。剩下的时候,就是望着河流发抖,泪流满面。

我这次试着开口问父亲这一切的真相,父亲告诉我,我们一族,秋冬之际,会居住在山里,成为乐于助人的山童;春夏之际,回到河里,就会变成暴躁的河童。

所以,他失手害死了母亲,并囚禁了我。我听着,浑身打抖,害怕自己长大后也会成为一个随季节变化的妖怪。

“孩子,你很幸运,你身上有人类的血脉,春夏秋冬,都不会影响你的性格,你走吧,离父亲越远越好。”

我离开了父亲,但忍不住徘徊在乡里。

一日,黑云滚滚而来,一个白袍妖灵降落在水边,此时已是春夏,父亲恢复了暴躁嗜杀的习性。

“跟我们走吧,归顺伟大的四魂……”

然而,父亲出手打伤了妖灵,愤怒的妖灵立马捅倒了父亲。爱上一次后,父亲心中有了善。

至于为什么我选择跟随那个巫女,很简单,她杀了四魂之一的荒灵,她能帮我报仇!

——《山河童子自述》

我不明白我的翅膀为什么这么短,以至于根本飞不起来。因此,我受尽了自己天狗一族的嘲笑。有族人传我是半妖,是杂种,所以才长出这种不合格的翅膀来,不配登上云顶之巅。我被族人驱逐出了这个是非之地,伤心地走了。天狗本来是妖界地位最高的氏族,而我却要沦落得如此命运……蓬莱岛,成为了我唯一的安心之处。

直到那个巫女和犬妖上了岛。我惊讶地发现,那只犬妖一天到晚光着脚,似乎也不会飞。我吃了一惊,世界上还有不会飞的犬妖?我决定和这个少年好好聊一聊。

“为什么一定要会飞?”

“不会飞,你怎么能抵达云顶之巅?”

“跳上去呗。”

我觉得这家伙是不是傻,跳上云端,在和谁开玩笑呢?

正当我打算嘲笑他时,他突然说道:“你为什么一定要飞到云顶之巅?”

“这样才能证明自己很强呀。”

“相信我,只有能保护身边最爱的人的人,才是最强的人,否则只是是虚名罢了。”他突然垂下了头,仿佛有所伤心事。

“但天狗的强大之一就来自于它的翅膀,飞不高,法力就不强。”

“我和你赌,你最后一定会比所有的纯种大天狗飞得都要高。”

“为什么?”

“世界上,对于飞上天空的渴望,没有比人类的血脉更甚的了……人类,比任何生物都更渴望飞向天空。”

一语点醒梦中人。我之前一直以为人类的血脉是阻碍我飞上天空的原因,现在,我才发现人类血脉是我的助力。

就在那几天里,我翅膀变大了许多,飞上了天空,法力增加了好几倍。听说那个红袍少年又拿着他的宝刀和大家一起玩,和鬼切交上了朋友。为了感谢他,我和鬼切拉着他去黑熊童子那里喝蜂蜜酒。

“我不会喝酒,也从来没喝过酒呀……”他大叫起来,脸窘得红上了天。

活了几百年,没喝过酒?我们几个人大笑起来,逼着他喝酒。

他捏着鼻子喝了一杯又一杯,古怪的是,他确实讨厌酒,但喝起酒来,酒量惊人,我们三个人都要被灌醉了,他还只是脸红而已。

“你们知道不,酒神的酒那次都没有熏倒过我,何况你们……”他终于开始有点酒劲上来了。

有酒就是客,何况还互相帮助了对方,我们一口气就四个人约成了兄弟。

那天他没有进房睡,而是躺在那个巫女门口,鼾声大作,令屋内好生不耐烦。据说屋内巫女找了座敷童子去让他清醒点,但毫无用处。

“犬夜叉,我不知道你还有喝酒的恶习!”

“桔梗……听我解释……”

——《少羽大天狗自述》

看得出来,这个巫女很爱孩子。但如果换成半妖孩子呢?她会怎么样?她是个法力很高的巫女,灵力很是强大。我不能让我爱的半妖孩子们冒这个险。我走到她面前,径直把一个半妖婴儿放在她手上,她讶异了一下就恢复了正常。

婴儿会越来越重,考验的是守护者的恒心。但她似乎不以为意,两只手换成一只手就稳稳地揽住了孩子,丝毫不费任何力气。

这说明,她的守护之心已然容纳百川,一个千钧对她来说只不过是一个点而已。

上岛的这几天,她与孩子们转圈圈跳舞;带着孩子们摘野花野草结花环;叫那个孩子气的半妖过来捉迷藏,他们两个人对视时是那么的开心。

好了,我彻底放心了……

——《姑获鸟自述》

在一片片轻松愉悦的情景中,她们就团结起了岛上所有的妖怪。每个妖怪对于守护自己这份净土都没有异议,关键在于谁来领导。但这个新来乍到的巫女和半妖就是做到了,成为了半妖们的领袖……

——《蓬莱岛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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