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晚,魏家一派融合,一家人围坐在桌前吃饭。
"你要抽烟出去抽,孩子还在呢。"李清边说边盛了一碗汤搁在魏清禾面前,“儿子尝尝这个汤,我加了海参鲍鱼,补身体的。”
“谢谢妈。”魏清禾把碗挪到面前,低头在脚边找狗,随口问:“冰淇淋呢?”
“在你爷爷家呢。”李清从碗中抬起视线。
“噢”魏清禾讷讷应声,手不停搅动汤勺。
一旁的魏显望好像嫌自己不够舒坦似的,非要将跳过去的话题又扯出来。
他轻吐口烟,喟叹道:“他都多大了,也该学抽烟了,我以前像他这么大的时候,烟酒都会。”语罢往烟灰缸里弹了下烟灰。
见两人都不接话,魏显望看向儿子有些出神的脸,思忖着瞥了一眼埋头吃饭的李清,抽出一根烟递过去,“你试试。”
听到这话,魏清禾回了神,不由得伸出手。
而李清则抬起头静瞥着儿子犹疑伸出去的手,没好气地朝老公翻了个白眼。
看着近在咫尺的烟,魏清禾想起那人吞云吐雾的样子,忽而有种试试的冲动。但瞥到李清“虎视眈眈”的眼神,蓦的又缩回了手。
“胆小鬼,你敢不敢反抗一次你妈。”魏显望直不怀好意地盯住他,僵持着手没动弹,调笑着挑衅道。
看到自家儿子没接,李清心下高兴,却没流露半分,只冷着脸拍开老公的手,“行了啊你,还来劲了,我是你们父子俩的敌人吗?还反抗。”语罢看向低头喝汤的魏清禾,“别听你爸的,咱不抽烟,别学你爸那没出息的样子。”
“唉!儿子都叫你养废了。”魏显望起身走到鱼缸前,伸手往水里弹了弹烟灰。
“啧,你又往鱼缸里弹烟灰。”李清火了,“鱼都死几条了。”她上前,随手拍了拍鱼缸,“对了,爸下午给我打电话说过段时间来跟我们住,跟你说没?”
好像是有这么回事,魏显望想着,“说了,你给他把客卧收拾出来就行。“语罢走到鞋柜前,换下了拖鞋,“我出去一趟啊。”
李清问:“你去哪?”
“喝酒。”
话音刚落,门“咣当”一声被关上。
李清叹着气收回目光,看向魏清禾面前的空碗,:“吃完了?那去练会琴再睡觉。”
“练多久?”他搁下碗筷。
“你想练多久?”李清靠在桌前收拾餐具,听他明知故问,笑道:“照常一个小时,弹完就睡觉。”
“半个小时。”魏清禾起身走到钢琴前,轻抬起琴盖,讨价还价道。
“不行,你看你演奏会弹的,还不多练练。”厨房淋淋洒洒的水声掺杂在她说话声中,有些失真。
听着汩汩不停的水流声,魏清禾心中忽的升起几股叛逆的心,他用力地敲响琴键,仿佛手下的不是钢琴键,是方天戟,抗议的不是弹钢琴,而是糟粕的改革推行。
“好好弹。”李清端着果盘走了出来,凉拖鞋在瓷砖地板上发出皮革标志性“咯噔咯噔”的脆响。
“噔”她将果盘放在魏清禾旁边的小桌上,“把水果吃了。”说完她就近扯了把椅子坐在魏清禾身旁,翘着二郎腿,用皮革拖鞋的矮跟不停敲击着椅子腿,“你弹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