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人说过,队长……你的救援技巧粗暴的可以……”青年撑着剑柄站起来,声音还带着喘息,但涣散的蓝眼睛已经恢复锐利,破损的黑毛衣下那可怖的伤口似乎只余下了一道浅粉色的痕迹,“比扎克斯当年为了躲过神罗的追击直接扛着接近植物人的我跳火车还狂野。”
隧道顶部的应急灯突然剧烈闪烁起来,忽明忽暗的红色警报灯将两人的影子拉长又缩短,如同跳帧的老电影。在这样诡谲的光线下,队长看到Cloud背后渗出大片血迹——那些看似愈合的伤口在剧烈运动下又崩裂了。他抓起钉在墙上的盾牌快步走来:“你的伤口——需要尽快处理!”
“那不重要,这种小伤给我几分钟就会自动愈合的。”Cloud粗暴地打断了队长的话,暴起抓住他的手腕猛力一拽。戒备的振金盾牌刚举到胸前,那扇被两人甩在身后的安全门就被爆炸冲击波撕成碎片。半吨重的合金门板擦着两人后背呼啸而过,深深嵌入隧道墙壁,飞溅的混凝土碎块在盾牌上敲击出暴雨般的脆响。
“快上车,队长,二次起爆就要开始了!”
远处传来引擎轰鸣,科尔森驾驶着一辆黑色越野车冲破烟幕甩尾停驻,车轮在沥青路面擦出两道焦痕。后座车门弹开的瞬间,史蒂夫注意到Cloud翻上车厢的动作出现了微妙的迟滞——这个曾经在特种部队服役的战士太熟悉这种掩饰伤痛的肢体语言了。
车厢内,Cloud终于卸下强撑的姿态,像断线的木偶般跌坐在武器箱旁。当队长快速翻出医药箱时,准备帮青年处理身上的伤口时,却发现青年后背的伤口已经停止流血,在短短几分钟的休憩中便已经愈合得七七八八,只剩下一些衣服上大剌剌的破口和浅浅的红痕彰显着先前战斗和逃亡的激烈。
“不管怎么说,还是非常感谢——史蒂夫。”Cloud等对方已经确认过他身上的伤口之后,慢条斯理地将那件已经破破烂烂的衣服草草穿回了身上,那双漂亮的蓝眼睛逐渐被基地坍塌的火光侵染成灼目的宝石,嘶哑的嗓子中丢下了一个大雷,“不过比起这个,我建议你们神盾局尽快进行一波自查。今天入侵基地的那三个入侵者,极大概率是对S……我的细胞进行实验后培育出来的家伙。”
“他们本应是纯粹能量幻化的武器上都涂抹了针对于我的特殊毒素,”Cloud突然攥紧拳头,指关节发出不堪重负的脆响,“而且【Hojo】这个名字,在我这里也是极度高危的存在。”
他抬起眼帘,瞳孔在窗外火光的映照中不知不觉变为了翠绿的竖瞳,“这个名字对于我和萨菲罗斯来说都不意味着什么好记忆,但从那三个人能拿出这些毒素,我有理由怀疑就是对方给他们提供的药物。”
队长手中的消毒液瓶突然滑落,在车厢金属地板上弹跳着发出清脆声响。“等等,”他一把按住Cloud的肩膀,触手是异常高温的皮肤,“你的意思是神盾局中有内鬼存在?”
“我没说一定是内鬼,史蒂夫。”Cloud打断他,声音突然变得异常冷静,“但按照他们对我们控制监视的严密程度,能接触到我细胞的只会是神盾局的内部人士,理论上不该有多余的细胞泄露还创造了这么大的三个思念体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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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史蒂夫听完Cloud隐瞒了部分真相(尽管史蒂夫听出来了,但没有主动戳破)后对于与入侵者之间战况的描述,显然有些难以置信,颤抖着发问:“Cloud,你在和我开玩笑吗?”
金发的青年看向史蒂夫的眼神中是纯粹的不解,头顶那几缕桀骜不驯的翘发看起来有点像鸟羽的形状:“你觉得我有和你开玩笑的必要吗,还是说我的叙述中有哪一点没有和你解释清楚?”
“你是说……”他的声音因难以置信而微微发颤,“当你身中剧毒、精神与□□都极度虚弱的时候,他控制你身体之后只是帮你……”这个二战老兵突然词穷,手指无意识地在盾牌边缘敲打出混乱的节奏,“帮你击退了那些继承了他意志的分身?”
“但他图什么?你们不是宿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