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阔把纸收到另一边,抬手半握拳到嘴边,端着,“这样吧,你先去给朕倒杯水。”
沈竟衡就坐在沙发上看着江阔作妖,静等他出丑。
顾然然没了耐心,双手交叉抱在胸前,“你都膨胀成这样了,还喝得下去水呢?”她顺手抢过他手里刚拿起的包子,咬了一口。
“行了,给她吧,盖过章了吗?”沈竟衡也走了过去,和顾然然并肩。
江阔把证明递给他,嘴里喝了一大口豆浆,“盖过了,你签个字就行。”
沈竟衡没说什么,抬脚就去了卧室。顾然然扶着椅背,探身朝里看了看,他却连带门都关上了,也许是不想让人窥探隐私吧。
江阔见她的反应,于是斜着身子靠过去,小声问:“顾小姐,你对我们老板满不满意啊?”
“啊?”
江阔拉着顾然然坐下,一脸激动,“我跟你说啊,我们老板,绝对的好男银,无前任,无白月光,无追求者,保你谈得安心。”
沈竟衡开门,一出来就看到江阔兴致勃勃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顾然然看似听着,表情却难以描述,“你又在说什么不该说的?”
“我当然是说……”你的好话了。
“他说你是三无产品。”顾然然举手,抢先答道,然后快速离了凳子,将沈竟衡手里的纸抽了出来,跑去沙发上独自开心。
沈竟衡看了看顾然然,又看了看一脸懵,想解释什么的江阔。后者又把他拉过来坐下,悄悄说:“为了你的爱情,我可是绞尽脑汁,以后你们俩结婚,得让我坐主桌。”
“何止啊,”沈竟衡连连摇头,“我还能给你安排供桌呢,你要吗?”
江阔把他手一甩,又不敢太使劲,“你们俩在一起都不叫绝配,叫报应。”
沈竟衡笑着搭上他的肩膀,低声说:“兄弟,现在不合适,她要考研,一切等她考完研再说。”
江阔乐了,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沈竟衡,你也有今天啊。”
被说中了,他也不生气,只是不说话了。
沙发上的姑娘已经起来了,她得去道馆上班了。
“老妹儿,你要走啊?”江阔朝顾然然说着话,手一直在捣鼓沈竟衡。
顾然然把东西装好,一边应付着:“是啊,我得去挣钱了。”她又快步走过来,端起那杯没打开过的豆浆,“大恩不言谢,再会,‘江妹妹’,沈老板。”
“你等一下,让江阔送你出巷子。”沈竟衡踢了江阔一脚,示意他快去。
江阔吃痛,想说你怎么不去,却看他捂着腹部,在空调房内,额头都有些冒汗了,“我去,你不会吧?”
沈竟衡声音倒还算正常,“我没事,你去把她送上车再回来。”
江阔两头为难,“行,你撑一会啊,我马上回来。”
其实顾然然压根不需要他送,但是江阔却坚持。外面已经艳阳高照了,太阳灼烧得人皮肤都疼。
只有巷子里能短暂避开一会,即使这样,顾然然却只想加快步伐。
“昨天晚上是你帮了他吧?”穿过巷子的时候,江阔问到。
顾然然偏头,“嗯,我这个‘保镖’还算称职吧?”
“谢谢你。”
突如其来的严肃,顾然然反而招架不来,“如果我当时坚持一下不让他出院,说不定也能避免。”
“没用的,他说我倔,其实他才是最倔的。”
出了巷子,顾然然就把江阔劝回去了,说自己一个人可以。
他也没有推辞,“那你到了地方记得发个消息,不然他又要叨叨。”
顾然然抬了抬下巴,让他快回去。看着江阔飞速跑回去的背影就知道,沈竟衡托他送,大概率是伤口不舒服了。
这不,江阔赶回去的时候,沈竟衡已经自食其力开始换药了。
“我说你刚才怎么签个字还把门关上了呢,蹦了吗?”
沈竟衡摇摇头,消毒的时候疼得倒吸一口凉气,“送上车了?”
“放心吧,已经走了,到地方了会给你发消息的。”江阔都有点看不下去了,“走走走,我送你医院。”